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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文化(学术)类(24)

在外交政策领域里,我将致力于这个国家的睦领政策——做一个坚决自尊的邻国,也会维护它与邻国所签订的条约的尊严。

如果我对自己人民的情绪正确认识的话,那么我们现在就认识了我们彼此间的相互依赖,这是我们从前从未认识到的;我们不能只是索取,我们必须也要付出;如果我们要前进的话,我们必须像一支训练有素和忠心耿耿的军队那样愿为良好的共同纪律而牺牲,因为没有这种纪律,我们就不能取得进步,领导也无法卓有成效。我知道,我们准备并且愿意使自己的生命和财产顺从这样的纪律,因为它使得一个以更远大利益为目标的领导成为可能。这就是我要提供的领导。我发誓,作为一种神圣的职责,这将把我们大家团结在一起,像迄今为止只有在战争时代才唤起的那种共同职责那样。

在作出了这个保证之后,我会毫不犹豫地担负起领导我们这支伟大的人民之军的责任,致力于向我们共同问题发动一次有序的进攻。

在我们祖先遗留下来的政体下,以这种观念采取行动和达到这一目的是完全可行的。我们的宪法是如此简单而实用,以至到通过重点和安排上的变化,而不损害基本形式的种种特殊需要就能达到此目的。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的宪政制度已证明自己是近代世界产生的最经得起考验的政治机制的原因。它已历经了各种紧急状态,如大面积地扩张领土、各种对外战争、剧烈的内敌以及各种世界关系的紧急状态。

人们希望行政权与立法权的平衡能足以完成我们所面临的史无前例的任务。但是一种史无前例和刻不容缓的行动可能会要求暂时背离那种正常的程序的平衡。

我准备在宪法所赋予我的职责范围内,提出在一个危难的世界中,一个危难的民族所需要采取的各种措施一样,是我在宪法权限之内力求迅速实施的。

但是,在国会将不采取这两条路线中的任何一条的情况下,我将不逃避届时摆在我面前的明确的责任。我将向国会要求应付紧急状况的最后一种措施——与这种紧急状况作战的广泛的行政权力,就像如果我们真正遭到一个外敌的侵略时,所赋予我的权力一样大。

对于大家寄予我的厚望,我将以时代所需的勇气和忠诚予以回报。我是这样说的,我也会这样做。

在举国团结的热烈气氛之下,我们面对着眼前的艰难岁月,本着纯真的良心去寻找悠久而珍贵的道德价值,从全体人民坚决履行职责中获得一种完全的满足。我们的目标是保证一种圆满而永久的国民生活。

我们对于真正民主的未来并未失去信心。美国人民并未失败。在他们需要之时,他们已经表达出自己的委托,他们要立即有力地行动起来。他们要求有明确的纪律和方向。他们正在把我当作实现自己各种愿望的现实工具。在这种精神的感召下,我愿意做这种工具。

在为这个国家献身之时,我们谦恭地祈求上帝的祝福。希望他保佑我们当中的每一个人,希望他在未来的岁月里指引我。

第二任就职演说

(1937年1月20日)

四年前,当我们举行总统就职典礼时,共和国正以满心的焦虑在等待着。我们致力于一个梦想的实现——加速一个时代,即全体人民追求幸福所必需的安全与和平的时代到来。我们共和国的人民发誓,要从我们古老信念的殿堂中驱赶出那些已亵渎了它的人们;要以坚忍和无畏的行动来结束那个时代的停滞和绝望。我们首先做了那些最先要做的事情。

我们与自己所订的契约并未终止于此。我们本能地认识到一种更深切的需求——通过政府来寻求实现我们团结一致的手段,为每个人解决复杂的文明社会所日益产生的各种问题,在没有政府帮助的情况下,试图解决它们经过再三努力留给我们的挫折和困惑。因为没有政府的帮助,我们对于科学的服务就不能建立起各种道德的约束,这对使科学成为一个有益的仆人而不是统治人类的残酷主宰是必需的。我们知道,要做到这一点,就要有各种现实的约束,以其约束各种盲目的经济力量以及利令智昏的人。

身在共和国中的我们意识到了一个真理:民主政府具有天赋的能力去保护它的人民免遭一度被认为是不可避免的各种灾难,并能够解决曾被认为是无法解决的各种问题。我们不承认自己不能找到一条件应付经济恐慌的对策,正像经过几年向世界所谓命中注定的苦难之后,我们已经找到了一条控制流行病的对策一样。我们拒绝把关系到自己共同福祉的问题留给机遇或灾难的狂飙来解决。

在这方面,我们美国人一直没有找到一个全新的真理,我们正在书写自治政府的新篇章。今年,是使我们成为一个独立国家的宪法会议召开的第一百五十周年。在那个会议上,我们的前人找到了一条摆脱由革命战争所带来的混乱的途径;他们建立了一个强有力的政府,拥有各种团结一致的力量,无论在当时,还是现在都足以解决个人和地方所完全不能解决的问题。一个半世纪以前,他们建立了联邦政府,以此来增进普遍幸福和保证美国人民自由幸福的安全。

今天,我们要运用政府的同样力量来达到同样的目的。

四年的新经验符合了我们的历史本性。它们展现了这一明确的希望,即各政府、各个州的政府以及美国政府能够各尽其职地完成历史的使命,而不放弃它的民主。在过去的四年里,我们的任务就是极力使民主发扬光大。

几乎我们中的所有人都知道,随着人际关系的日趋复杂,管理它们的力量也必须增强——这也是扬善抑恶的力量。我们国家的真正民主和我们人民的安全并不取决于权力的消减,而取决于使它落在哪些人手里——通过诚实而自由的选举制度,每隔一定的时间人们就能够更换或者继续支持他们的代表,1787年的宪法并未使我们的民主软弱无力。

事实上,在过去的四年里,我们使权力的运用更加民主。因为我们已经开始把个人专制的权力适当地服从于公共的政府。它们是不可战胜的,凌驾和超出各种民主程序的那种神话已经被粉碎了。它们已经遭受到挑战并被击败。

显然,我们的进步已摆脱了萧条。但这完全不是你们和我所指的事物的新秩序。我们的誓言不只是用二等的材料去做修补工作,而是使用社会公正的新材料,承担起在一个古老的基础上建立一个更耐久的结构的任务,让后代们能更好地利用它。

对于这个目的,我们得益于思想和精神的各种成就的帮助。古老的真理被重温;谬误已被抛弃。我们一直懂得无动于衷的自私是不道德的。我们现在也知道,它是糟糕的经济学。由于繁荣的崩溃,那些自称为切合实际的建设者们已经有了一个信念,即经济道德的需要最终还是合算的。我们正在开始消除划分现实与理想的界限,并在这个过程中,形成一种具有难以想象的力量的方法,建立一个从道德上来说更美好的世界。

这种新的认识摧毁了以追名逐利的成功为荣耀的传统观念。我们开始不再容忍权力让那些为了利益而不顾基本生活礼仪的人所滥用的现象。

在这个过程中,从前认为是邪恶的事情将不会如此轻易地被宽怒。冷静的人们将不会轻易饶怒无情的人。我们正朝着具有美好情感的时代迈进。但是,我们也认识到,如果人们不怀有善良的意愿的话,这一美好情感的时代就不能如愿以偿。

由于这些理由,我相信,我们目睹的最大变化就是美国道德风尚的变化。

在具有善良愿望的人们中间,科学与民主的结合为个人提供了更丰富的生活和更大的满足。随着我们道德风尚的这种变化以及我们改进经济秩序能力的重新发现,我们已踏上了永久进步之路。

我们将在目前的道路上止步不前和向后转吗?我们能把它称之为大有希望的土地吗?或者,我们将继续走我们的道路吗?因为“每一个时代都是一个正在消逝的梦,抑或是一个即诞生的梦”。

当我们面临一个伟大的抉择时,我们会听到许多声音。安于现状者说:“歇一会儿吧。”机会主义者说:“这是一个好机会。”懦弱者则问道:“前面的路有多大困难?”

的确,我们已远离了停滞的绝望的岁月,活力已被保存了下来;我们已恢复了勇气和信心,开阔了各种思想和道德境界。

但是,我们目前的收获是在超常环境的压力下赢得的。在恐惧与苦难的驱使下,进步成了必走之路,这个时代有利于进步。

然而,今天要坚持进步就更困难了。麻木不仁、不负责以及无情的自私已再度出现。这种繁荣的象征有可能变成灾难的预兆!繁荣已在考验我们进步的目标能否持久。

让我们再一次发问:我们已经达到了1933年3月4日那天所梦想的目标了吗?我们已寻找到快乐之谷了吗?

我看到一个处在偌大陆地上的拥有富饶的天然资源的伟大国家。它的一亿三千万人口和平相处;他们正在使自己的国家成为其他民族的好邻居。我看到一个美国,它能够采用民主的管理办法,用国家的财富能够带来迄今为止人所未知的日益广泛的安乐,把最低的生活水准提高到远远超出基本物质需要的程度。

但是,我们的民主也正在受到挑战:在这个国家中,我看到数千万人民——占总人口的重大数目——的大部分此时此刻仍处于今天所称的生活之必需的最起码的标准之下。

我看到数百万家庭依赖低微的收入生存,以至于家庭灾难的阴影日复一日时笼罩着他们。

我看到数百万人们,他们在城市和农村的日常生活仍处在半个世纪前一个所谓的体面社会认为不体面的环境之中。

我看成百万人得不到教育、娱乐以及改善他们及其子女命运的机会。

我看到数百万人无力购买农产品和工业产品,又因他们的穷困潦倒而无力工作,不能为其他数百万人生产。

我看到全国有三分之一的人口房屋破损,衣衫褴褛,营养不良。

我为你们描绘这个图景时,并没有绝望,我要为你们绘出一幅希望之图——这是因为这个民族已经看到了这是不公正的现象,而准备把它涂掉。我们决心使每一个美国公民成为它的国家施益和关心的臣民,而且我们决不把我们国土之内的任何忠诚守法的群体视为多余。对我们进步的检验不在于我们是否为那些已经拥有了许多东西的人锦上添花,而在于我们是否为寻了些拥有甚少的人提供富足。

如果我甚为了解我们民族的精神和目的话,我们将不接受安于现状者、机会主义者以及懦夫们的观点。我们将奋斗下去。具有决定性意义的因素在于,我们共和国所拥有的是具有善良意愿的男女。他们不仅有非常热情的奉献之心,而且他们还有冷静的头脑和愿为实现目标而工作的双手。他们要求政府机构应能卓有成效地去实现他们的意愿。

当组成政府的所有成员都为了不辜负全民的信任而工作时,政府就是称职的。当它随时了解所有情况下,就能取得不断的进步。当人们接受了政府对所做之事的真实报告时,政府才能得到正义的支持和合理的批评。

如果我甚为了解自己人民的意愿的话,他们将要求这些使政府富有成效所必需的条件应建立起来和维持下去。他们将要求一个国家不会由于不公正的弊端而遭致破坏,从而,在决心实现和平方面成为各国的楷模。

今天,在突然变化的文明世界中,我们把长久繁荣的理想奉献给我们的祖国。在每一块土地上,总是运转着把人们分离的力量把人们凝聚的力量。从我们个人的抱负来看,我们是个人主义者。但是,在我们寻求作为一个民族的经济和政治进步时,作为一个整体,要么共同进步腾飞,要么全体倒退沉沦。

坚持民主的力量,需要以极大的耐心去对待方法上的分歧,也需要无比的谦恭。它是从事许多声音的混杂产生的一个对人民大众之需求的理解。由此,政治领导人才能提出一个共同的理想,并有助于它们的实现。

身为美国总统,我再次发誓,领导美国人民迈向他们已选择的前进道路是我神圣的职责。

当这个职责落在我身上时,我将尽最大努力讲出人们的目的,并实现他们的意愿。祈求上帝指引我们之中的每一个人,把光明带给尚在黑暗的人们,指引我们走上和平之路。

第三任职演说

(1941年1月20日)

自1789年以来,每当一任总统就职时,人们都恢复起他们为美国致力奉献的生气。

在华盛顿时代,人们的任务是创立,熔铸结合成一个国家。

在林肯时代,人们的任务是保护这个国家免其由内部瓦解。

在今天,我们的任务是拯救这个国家和它的各种制度,以免受到外部摧毁。

在这瞬间发生的各种事情中,对我们来说,要有时间稍停片刻,作一番估量—重新回忆一下在历史上我们所处的地位,并且重新发现我们正在扮演的角色以及可能扮演的角色。如果我们不这样做,我们就会因无动于衷而冒真正的危险。

国家的寿命并不取决于年代的久远,而是取决于人们的精神生命力。人的生命是70年,或者多些。而一个国家的生命是由它的生存意志程度来决定的。

有些人怀疑这一点。有些人相信,民主作为一种政府形式和生活制度,是由一种神秘的和人为的命运来限制和制约的—即由于某种无法解释的原因,暴政和奴役已经成为未来汹涌的浪潮—而自由却正在退潮。

但我们美国人知道,这是不正确的。

八年前,当这个共和国的生命似乎被一种宿命论的恐惧封冻时,我们证明了这不是正确的,我们身处打击之中—但是我们行动起来了。我们迅速地、大胆地、果断地行动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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