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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参加野营(1)

“不知道山上会不会下雨呢?”我说。

“唔,山黑得都看不见了。”博士眯起了眼,“看来需要重新配一副老花镜了。”

“那个雷会不会落到山上呢?”

“你为什么需要老为山那边担心?”

“我儿子在那边参加野营。”

“你儿子?”

“是啊。他10岁了,很喜欢棒球,也很调皮。您给他起了个绰号叫平方根,因为他头顶很平。”

我把迄今为止重复过无数遍的情况说明再次重复了一遍。不管博士把同一个问题重复多少遍,不管要回答多少遍同样的内容,都决不可以流露出腻烦的神情,这是我和平方根之间的约定。

“哦,这样啊。你有孩子啊,那很好。”平方根刚一出现在话题里,博士的表情马上就生动起来,这也是反复出现过多次的现象。“孩子夏天出去野营,好极了!不是吗?这是健康与和平的象征。”

博士往靠垫上一靠,伸了个懒腰。他的气息还残留着西瓜的味道。

电光一闪,明显比之前更大的一声响雷轰然炸开。那一记闪电,不管雨和黑暗的阻挠,贯穿了天空,消失后依然叫人看得痴了。

“刚才的雷,确确实实落下来了吧?”

我说。博士只长长地“嗯”了一声,没回答。雨水飞溅到地板上来了。我帮他把裤脚管卷上去,以免裤子被雨打湿。博士看样子挺怕痒,把脚动来动去的。

“看来雷还是要往高处打,所以山那边要比平原更加危险吧?”

数学属于理科范畴,所以有关雷电的知识他理应比我丰富得多,然而我估计错误。

“今天黄昏的第一颗星轮廓模糊不清,这样的日子天气多半要转坏。”

博士的回答与数学的严密性相差甚远。

这期间,雨下得越发猛了,电光频闪,雷电交加,雷声震得窗玻璃咔咔响。

“我担心平方根会不会有事。”

“为孩子操心,是加诸父母身上最大的一项考验,谁的书上是这么写的。”

“这时候可能行李全部湿透了,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可野营还有4天。”

“反正是雷阵雨。明天,太阳一晒,天气热了,什么都马上干了。”

“万一雷打到了平方根可怎么办啊。”

“我认为概率相当低。”

“万一闪电直接击中了阪神虎的帽子……因为他的头是那么特别。博士您也知道的,就跟平方根符号一模一样。这个头谁都模仿不了,上天仅只赐给他一个人。就算被雷电盯上了也不奇怪。”

“不对,尖的头顶应该更加危险,有可能被误以为是避雷针。”

对平方根的事那样好操心的博士,这回反而充当了安慰我的角色。一阵大风刮过,刮弯了树木。暴风雨来得越猛烈,偏屋就越宁静。主屋二楼的一间房里亮起了灯。

“平方根一不在,就感觉心里面好像空荡荡的。”

“所谓空荡荡,是不是就意味着0呢?”博士喃喃说道,听语气不像是在发问。“就是说,现在,你的心中存在着0。”

“嗯,是这样子的吧,大概。”我没把握地点点头。

“你不觉得发现0的人很伟大吗?”

“难道0不是从前就一直有的吗?”

“你说的从前是什么时候?”

“这个——大概是从人类诞生那时候起,它就已经随处可见了吧,这个0。”

“就是说,你认为0就好像花和星星那样,0在人类诞生的时候就已经出现在我们面前了是吗?你认为毫不费力地就把它的美抓在手里了?啊,这真是何等的误解啊!你应该更加感谢人类的伟大进步才对。再怎么感谢都不为过,不会遭到惩罚。”

博士从安乐椅上抬起上半身,搔了搔头发,内心一副实属可叹的样子。我见头皮屑眼看要落到西瓜碟子里,赶紧把它滑进了椅子底下。

“那么他是谁呢,发现的人?”

“是一位佚名的印度数学家。是他把被异教徒的暴动扔进了公共浴池的锅炉里的古希腊数学拯救了出来,让失传的定理再度复活,进一步产生出新的真理。古希腊的数学家们认为,没有必要计算空无一物的东西。因为本来就没有,所以也不可能用数字来表达。但是有很多人颠覆了这条看似合情合理的理论,他们用数字把‘无’表达了出来,使得非存在变成存在。很了不起,是不是?”

“是的,非常了不起。”

我表示同意,虽然不太明白对平方根的担心何以替换成了一位印度数学家。只要是博士娓娓道来的事,那就毫无疑问是非常了不起的。这一点,我已经通过经验领会到了。

“多亏那位伟大的印度先生发现了上帝的记事本里写着的0,人们才能够把在那之前还没有被打开过的一页页内容哗啦哗啦地翻下去,对吗?”

“说得对,对极了。你的理解能力非常强。虽然欠缺足够的感激之情,可却拥有足够的胆识通观数学的整体。好,现在你来看看这个。”

博士从前胸口袋里取出了铅笔和便笺纸。这一动作我已经见过无数次,这也是他看起来最潇洒的一个瞬间。

“这两个数字之所以能够区别开来,就是多亏有0。”

博士垫在安乐椅的扶手上写下的,是38与308。0底下划了两条下划线。

“38由3个10和1个8构成。308等于3个100、零个10、8个1。10的位子是空着的。于是0就作为一个符号把那个空位置标出来了。听得懂吗?”

“懂的。”

“很好。那么,假设这里有一把尺子,刻度是以毫米计的,一把30厘米长的木尺子。上面每隔1厘米、5厘米就划有一道长的刻度线。请问它的最左端是怎样的?”

“是0。”

“对。状态越来越好了。左端的刻度是0。尺子是从0开始的。只要把0合在想要测量的地方的端点上,长度自动就出来了。假如从1开始,事情可就麻烦了。今天我们之所以能够无所顾虑地使用尺子,也是多亏了0。”

雨还在下。不知哪里拉响了警报,不多久便淹没了雷声。

“但是0有一个令人惊异的地方,那就是,它不仅只是一个符号或者基准,还是一个真真正正的数字。最小的自然数是1,比1仅小1的数字,那就是0。即使有了0的出现,运算规则的统一性也决不会被打乱。不仅如此,不矛盾性反而越来越清晰,秩序更加巩固。好,来发挥一下你的想象力。想象枝头停着一只小鸟,啁啁啾啾、啼声清脆的小鸟。鸟嘴很可爱,翅膀有着漂亮的图案。可就在你看得如痴如醉,忍不住叹了口气的刹那间,小鸟飞走了。枝头早已连影子都没留下,只看得到枯叶在摇曳。”

博士指着黑暗的院子,仿佛当真刚刚飞走了一只小鸟似的。被雨打湿后,黑暗越发变得浓重起来。

“1-1=0。很美不是?”

博士把头转向我。又一记更响的雷轰隆隆地打下来,震得地动山摇。主屋的灯光忽明忽暗,转瞬间什么都看不见了。我拽紧了博士西装的袖口。

“没事的,放心吧。平方根符号牢固得很,能够保护所有的数字。”博士说着摸了摸我的手。

平方根按照原定计划准时回来了,还带了用小树枝和橡实做成的一只瞌睡兔做礼物。博士把它摆在了办公桌上当装饰。兔子脚上贴着一张便条,上面写着:“平方根(保姆的儿子)送的礼物。”

我问平方根野营第一天有没有被雷雨浇得一塌糊涂,他回答说:一滴雨也没下过。雷结果好像是落到了附近一座神社的银杏树上了。暑热和蝉鸣又重新回到了偏屋,淋湿的窗帘和地板也都很快干了。

平方根最牵挂的是阪神虎。他似乎期待着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阪神虎能够跃居榜首。可惜事情的发展不尽如人意,阪神虎以大比分的差距输给了第一名的燕子,直跌到第4名。

“我不在的时候,你有没有一次不落地使劲给他们加油?”

“当然有啦。”

博士应道。平方根怀疑阪神虎之所以状态欠佳,是因为博士偷懒,没为他们加油的缘故。

“可是你不是不知道怎么开收音机吗?”

“你妈妈教我了呀。”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让你妈妈一直调到能听到棒球赛为止。”

“光是木头一样地听着,怎么能赢呢?”

“这我当然知道。我拼命地加油了。我一直对着收音机拜,说,求求你让江夏丰夺三振吧。”博士试图消除平方根的疑虑,这些那些地辩解了一长串。

就这样,一到黄昏饭厅就开收音机的生活又回来了。

收音机就搁在饭厅的碗柜上面。自从作为解答作业的奖励请维修师傅修好以来,一直收听无碍。偶尔杂音混杂得厉害,那也肯定不是机器本身的原因,而准是因为偏屋地形不好。

在夜场赛转播开始之前,音量一直调得很低,被各种各样的声音,比如我在厨房准备晚饭的声音、外面大街上飞驰而过的轻骑的引擎声、还有博士的自言自语和平方根打喷嚏的声音等等掩盖住了,甚至弄不清电源是否真的已经接通。只有在大家都安静下来的那一瞬间,才听得到有音乐流淌出来。那时候明明理应播过许许多多的曲子,但无论哪首都只是依稀记得在遥远的过去曾经听过,就是记不起曲名,这又是为什么呢?

博士躺在窗边的固定位置、安乐椅上看书。平方根把大学笔记本摊在餐桌上,窸窸窣窣不知在做些什么。封面上原有的“整系数三项式”已经被两条横线划掉,下面用平方根自己的字写着“阪神虎杂记”。他为了收集阪神虎的相关资料汇编成具有他个人特色的小册子,求博士转让了一本没用的笔记本。因此,最初三页上写着超越他理解能力的算式,后面开始便记着仲田的防守率啦新庄的击球率啦之类。

我揉着做面包的面团。晚饭很久没吃面包了,今天难得三个人意见一致。热烘烘的面包夹着奶酪、火腿以及蔬菜等等,喜欢吃什么只管夹进去就行。

日头开始偏西,暑热却丝毫不见消解。可能是白天经过阳光暴晒的树叶在散发体温的缘故吧,敞开的窗口吹进来的没有风,就只有热气。平方根从学校带回来的盆栽牵牛花,此时也合上了花瓣,已经准备好进入梦乡。院子里最高的梧桐树树干的叶子背面,可以看见歇着好几只蝉。

刚刚发酵完毕的面团柔软极了,让人想要把手指永远埋在里面。案板和地板上都撒了一层白白的面粉。每回抬起手臂去擦额头上流出的汗水,就也把自己的脸弄得沾满面粉。

“嘿,博士。”

平方根手里握着铅笔,眼睛盯着笔记本,嘴里呼唤博士道。他实在热得受不了,就只穿了一件运动背心和一条短裤。这时候刚从游泳池回来,头发还湿漉漉的。

“什么事?”博士抬起头,老花镜直滑到了鼻翼上。

“什么叫垒打?”

“就是靠安打夺得的安打上垒总数。一垒打就是1,二垒打就是2,三垒打就是3。因此本垒打就是……”

“4。”

“正确。”博士一脸发自内心的欢喜。

“不要打扰博士工作。”

我把面团撕成小块,揉成同等大小的一个个圆球。

“知道了。”平方根应道。

天空见不到一丝云彩,满眼是耀眼的绿,地面上,斑驳的日影在跳跃。平方根在弯着指头数垒打数。我打开了烤箱的开关。收音机里的音乐被杂音掩盖住了,不久又恢复了。

“嘿、嘿。”平方根又出声了。

“什么事?”我应道。

“不是叫你,妈妈。”

“规定击球员区要怎么求好?”

“比赛次数乘以3.1就行,小数点后面舍弃。”

“不用四舍五入吗?”

“嗯,对啊。哪个?我看看……”

博士合上书放到椅子上,走到平方根身边。便条们随之沙沙沙沙地低声细语。博士一手拄在餐桌上,一手搭在平方根肩上。两人的影子重合了。椅子下面,平方根的腿在抖动。我把面包放进了烤箱。

不久传出告知棒球转播开始的音乐声,平方根伸手去拧音量旋钮。

“今天绝对不能输!”平方根每天必定要这样说。

“唔——先发可是江夏丰?”博士说着摘下老花镜。

我们脑中浮现出尚未沾上任何人的足迹的、崭新的投手板。泥地吸了水,黑黑的,经过一番细致的打理后看起来凉丝丝的。

“上帝保佑阪神!投手……”

现场播报声最终被观众的欢呼声和杂音给淹没了。我们脑际浮现出先发投手走向投手板时脚上的钉鞋踏出的足迹。面包烤熟的香味慢慢地充满了整间饭厅。

暑假接近结束的某一天,博士的牙齿肿得蒙混不过去了。那天,阪神虎在夏季赛中以十胜六败的大比分获胜,凭借与首位养乐多燕子相差2.5分跃居第二,重返甲子园。

博士对谁都没说,一直默默地忍着。要是他能把发挥在平方根身上的注意力的哪怕几分之一用到自己身上,恐怕不至于肿得这么厉害。等我发现的时候,他的左脸颊已经肿得变了形,嘴巴也张不大开了。

带博士去看牙医,比带他去理发店或者去看棒球赛都来得简单。他实在太痛了,痛得没力气讲歪理,嘴唇都动不了,就算想讲歪理也出不了声了。博士换上衬衫,穿上皮鞋,老老实实地跟着我走到牙医诊所。他一路弯着腰来掩饰疼痛难忍的牙齿,小小的身影藏在我为他打的阳伞底下。

“你不老老实实待在这里等我可不行啊!”

坐在候诊室的椅子上,博士用他那不灵活的舌头一遍遍地要我保证。不知是担心我能否听懂他的话,还是仅只出于对我的不信任,在等候叫号的时间里,他几乎每隔5分钟就要重复同一句话。

“在我接受治疗的过程中,你不能出去乱走,必须要好好地呆在这儿、坐在这把椅子上,知道吗?”

“那当然了。我不会把博士您扔下的,我什么地方都不去。”

我抚摸着他的背,希望他的疼痛能稍稍有所减轻。其他患者一律低着头,煞费苦心地想将我俩赶出意识之外。在这种时候、在洋溢着尴尬的氛围中,应该采取怎样的态度,对此我早已心领神会。只需像毕达哥拉斯定理那样,或者像欧拉公式那样,傲然面对就可以了。

“说话算数?”

“放心吧。您什么都不需要担心,我多久都会坐在这里等您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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