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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现当代黑非洲文学再探(3)

钦努阿·阿契贝出生在尼日利亚东部伊博族的一个基督教家庭,在尼日利亚独立前毕业于伊巴丹大学,之后在尼日利亚广播公司工作。他曾担任尼日利亚作家协会主席,多次去欧美各国讲授非洲文学。他的主要著作是被称为“尼日利亚四部曲”的四部长篇小说:《瓦解》(1958)、《动荡》(1960)、《神箭》(1964)、《人民公朴》(1966)。前三部反映了尼日利亚前殖民地时期不同阶段的社会生活,后一部则反映了独立后尼日利亚社会的各种矛盾和危机。1988年初,他又发表了新的长篇小说《热带草原蚁山》,从作品中人们可以看到作者娴熟的技巧和深沉的思考,它不仅是写尼日利亚的,也是当代非洲生活的一部史诗。此外他还发表过诗集《当心啊,我心灵的兄弟》(1971)和《比夫拉的圣诞节及其他》(1973);短篇小说集《祭祖的蛋及其他》(1962)和《战地姑娘及其他》(1972);儿童故事《契克过河》(1966)、《笛子》(1977)、《鼓》(1977)和论文集《创世日的黎明》(1975)等。

本·奥克利(1959—)是尼日利亚新一代的优秀作家,他出生在尼日利亚三角洲地区的一个乌尔霍伯人家庭。他从小酷爱文学,对本国古老的约鲁巴文化情有独钟,并深受索因卡等尼日利亚现代作家的影响。他也属于怀有忧国意识的一类作家,表现出在政治上和艺术上的早熟。他发表第一部长篇小说《花与影》(1980)时只有21岁。他的第二部长篇小说《室内景观》(1981)描写了尼日利亚内战结束后社会的动荡与绝望。他的描写尼日利亚内战的短篇小说集《圣殿意外事件》(1986)发表后,颇受好评,获1987年度的英联邦国家非洲文学奖和《巴黎评论》杂志阿加汗小说奖。他的另一部短篇小说集《新晚钟之星》(1989)描写了现代非洲生活中的种种混乱与悲剧。他的代表作长篇小说《饥饿之路》(1991),通过主人公阿扎罗这个阿比库(幽灵孩子)的形象,讽喻了非洲屡屡产生又屡屡落空的独立与民主的希望。这种希望一直孕育在几代非洲民族主义者的心头,它似乎总是不断获得出世的机会,但又总是被军阀割据、帝国主义、殖民主义操纵的政变、新生的野心家、政客、崩溃的经济……这些一个头、两个头、三个头、甚至更凶恶的多头魔鬼拉回到阴间去。它留给读者以诸多的思考与启迪。因此,这部小说一发表,不仅在尼日利亚和非洲,而且在欧美也受到了广泛的好评。为了表彰奥克利的这部小说,在英语文学界颇有威望的英国布克奖评委会将1991年度的布克奖授予奥克利。

肯尼亚的英语文学虽然年轻,可是却取得了相当大的成就,杰出的作家恩古吉即是肯尼亚文学的代表。

恩古吉·瓦·西翁奥(1938—)原名詹姆士·恩古吉,是肯尼亚著名小说家、剧作家和文学评论家,用英语和吉库尤语写作。他出生在肯尼亚的一个农民家庭,1964年在乌干达的麦凯雷雷大学毕业,取得英语文学学士学位,在内罗毕《民族日报》工作了几个月,又去英国利兹大学攻读研究生课程。1967年,恩古吉回到肯尼亚,曾当过文学杂志编辑,并先后在内罗毕大学等任教。后辞去教职,完全靠写作维持生活。

恩古吉的创作以长篇小说最为有名。1964年,他发表了用英语创作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孩子,你别哭》,作品讲的是肯尼亚人民反殖民斗争的故事,描写了“茅茅”游击战争以及一个农民家庭在战争中的悲惨遭遇。1965年,他的第二部长篇小说《大河两岸》出版,小说描写了肯尼亚独立以前吉库尤族两个敌对部落的一对青年男女的恋爱悲剧,揭示了基督教和非洲传统生活方式之间的冲突,颂扬了黑人捍卫自由和土地的斗争。1967年,他的第三部长篇小说《一粒麦种》出版,作品通过一个叛徒在肯尼亚独立庆祝大会上当众交代以前变节行为的故事,揭露了殖民主义者残害肯尼亚人民的罪恶,满腔热情地讴歌了自由战士为祖国的自由和独立在丛林中进行武装斗争。1977年。他又发表了长篇小说《血染的花瓣》,描写肯尼亚独立的果实正被吞食,控诉有钱的地主以及政客们实行经济不平等和社会不公平的政策,他们的发财致富建立在别人苦难的基础之上。1982年,他用肯尼亚本国母语吉库尤语写成叙述性很强的寓言小说《钉在十字架上的魔鬼》,作者站在穷人、弱者和被压迫者的立场上,揭露他们在一个具有剥削性的新殖民主义世界所蒙受的苦难和压迫,力图让农民和工人意识到实现他们生活目标的强大政治力量。此外,他还发表了中篇小说《殉难者》和《恩古吉短篇小说集》等。

恩古吉还是东非旗帜鲜明的评论家,他的作品精确地反映了他所处的时代与地区的风尚和脉搏。如1972年发表的《回老家:非洲与加勒比文学·文化与政治论文集》,主要是反映过去如何反映抗殖民主义的统治。1981年发表的《作家参与政治》,讲到了肯尼亚独立后为争取爱国的民族文化所进行的斗争。也是在1981年发表的《被拘留:一位作家的狱中日记》则详细记述了作者参与并积极努力提高人民觉悟的情景。

恩士吉从1964年到1967年接连发表的长篇小说三部曲《孩子,你别哭》、《大河两岸》和《一粒麦种》被认为是他的代表作,三部小说写的是吉库尤人为争取自由和土地斗争的同一主题。从三部小说描写的故事发生的时间按顺序来说,第二部小说《大河两岸》在前,它描写的是肯尼亚殖民化的早期阶段。《孩子,你别哭》写的是50年代初英国殖民主义者已在肯尼亚巩固了自己的殖民统治,肯尼亚人民积极参加“茅茅”游击运动,展开如火如荼的浴血斗争的故事。而第三部小说《一粒麦种》则写的是60年代初肯尼亚独立前夕,英国殖民主义者在做撤退前的垂死挣扎,继续镇压和屠杀“茅茅”运动战士和领导人,而肯尼亚人民已在准备庆祝自己即将来临的独立节日。

在肯尼亚现代小说的创作中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基督教精神对人们的影响。而在恩古吉的长篇三部曲中贯穿的基本思想也是传教士引进的基督教同吉库尤人传统和信仰之间的冲突。他的这三部小说,就是反对这种奴隶式的逆来顺受和委曲求全的精神的。而在他的第四部小说《血染的花瓣》中,虽然写的是独立后的社会问题,但这些社会问题的根源还在过去。因此,可以说,他以小说的形式写下了他自己祖国肯尼亚历史的编年史。

艾伊·克威·阿尔马(1939—)是加纳著名的小说家。他1959年赴美留学,在马萨诸塞的格罗顿学院就读,后来又在哈佛大学获得社会学学位。他早期创作的一些诗歌和短篇小说发表在《大西洋月刊》和《新非洲人》等刊物上。1969年他发表第一部长篇小说《美好的人尚未诞生》,作品猛烈抨击了恩克鲁玛政权时期的腐败现象,表现了作家对一个独立的非洲竟被西方资本主义的现代玩意儿引向歧途的极大愤慨。阿尔马笔耕不辍,接连又发表了4部长篇小说《碎片》(1970)、《为什么我们这样有福?》(1972)、《两千季》(1973)和《治病者》(1975)。小说不仅谴责新贵族的贪婪专横,而且谴责他们迷恋欧洲文化并为非洲遗产感到羞愧的更深层的精神腐败。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黑非洲现代文学中的诗歌创作继续得到发展延续,除原来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已开始写作的一些诗人如列奥波尔德·塞达·桑戈尔、比拉戈·迪奥普、夏巴尼·罗伯特、雅克·拉贝马南雅拉等仍在继续进行写作外,又涌现出了一批新的诗人。

弗拉汶·腊纳依沃(1914—)是马达加斯加著名的抒情诗人,作为腊伯阿里维洛的继承人,他的《影子和风》(1947)、《我的日常歌曲》(1955)、《归来请罪》(1962)等诗集,由于吸取了民间语言中丰富多彩的比喻和格言,使他的诗也像腊伯阿里维洛最后一本诗集《哀歌》中的诗歌一样,表现出了民间文学传统中出色的幽默感。

贝尔纳·达季耶(1916—)是科特迪瓦共和国(原名象牙海岸)最负盛名的诗人、小说家和文化活动家。他的诗歌创作主要有诗集《昂然挺立的非洲》(1950)、《日子的流逝》(1956)、《五洲的人们》(1967)等。他的诗歌始终贯穿着各族人民团结友爱的思想,政论性强,充满革命战斗精神。

热拉多·贝萨·维克多(1917—)是安哥拉古典派卓越的诗人,他发表的诗集有《遥远的回声》(1941)、《在马陵木琴的伴奏下》(1943)、《在天空下》(1949)、《我的土地和我的舞蹈》(1952)、《孤独的茅屋》(1958)、《穆坎达》(1964)等。贝萨·维克多的全部创作都充满了对非洲、对它的古老文化、对它的坚强而永不气馁的人民的赞美。

安东尼奥·阿戈斯提纽·内图(1922—1979)是安哥拉革命诗歌的奠基人,也是“安哥拉解放运动”的政治活动家,在战斗的安哥拉文学中占有显著的地位。他是金本杜族人,1975年安哥拉独立后担任安哥拉的总统和作家联盟大会主席。他的主要作品有《穆桑达朋友》(1957)、诗集《诗》(1961)和《眼里没有泪水》(1963)等。

若泽·克拉维林尼克(1922—)是莫桑比克最有才华的诗人,他的主要作品有诗集《施古波》(1964)、《古德隆神颂歌》(1966)和《话说从前》(1974)等。在这些诗集中,克拉维林尼克怀着痛苦和愤怒的心情描写了非洲文化被毁灭的情况,对葡萄牙殖民主义者的所谓“传播文明的使命”进行了严厉的批判,他还有不少诗歌专门描写那些被迫订立契约的人被送往异国的情景。

马尔塞林诺·多斯·桑托斯(1929—)是莫桑比克的著名诗人。他长期用里利尼尤·米凯亚的笔名写作。他还是著名的政论家和政治活动家。

桑托斯1929年出生于莫桑比克的伦博城,他在故乡上完小学后,在葡萄牙上的中学。1951年他进入法国索邦神学院(后来的巴黎大学)社会学系读书。这个时期,他参加了反对殖民统治的政治活动,被驱逐出境。60年代以后,他主要从事政治活动,莫桑比克独立以后,他先后担任了议长等多个国家重要政治职务。桑托斯从大学时代起开始诗歌创作。他以米凯亚的笔名创作了大量的政治抒情诗。他的诗歌以写祖国为中心题材,不但表达了他本人,同时也表达了莫桑比克人民对自己的祖国无限的和永远不移的热爱。他的诗歌不但充满了爱国主义的热忱,表达了对祖国母亲的热爱,同时还有对殖民主义者带给非洲的苦难的愤怒谴责和对胜利前景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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