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到达会所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包间里好不热闹,她刚推开门就被迎面而来的一道倩影熊抱,其余的人尖叫起哄,甚至齐越开启了一瓶啤酒站在高高的茶几上朝天洒。
“漫漫,我们都等你好久了!你要罚酒三杯。”夏轩嘟着嘴,颇为不满,同时将靠着自己最近的男人一把拉起来,介绍给漫漫,“喏,我男人,去年我们结的婚。努,不能说我不告诉你啊,你那时候恐怕在国外正混的风生水起呢。”
夏轩一向大大咧咧,虽五年未见,性子却没有半分改变,只是气质上添了几分女人味,让人怎么看怎么舒服。夏轩的男人则是个憨实的男人,一看就是宽厚包容的那一类。漫漫对他露齿笑笑,转而对夏轩道,“要罚也该罚你师兄喝酒。”
夏轩当即不依,“不行不行,为什么要罚我师兄?”
“当然是因为、你师兄的事情,我才迟到的哟。”漫漫促狭,景皓却不推脱,深深看她一眼,举杯:“好,罚酒三杯。”说完当真一饮而尽,眼睛眉毛都不眨一下,众人又是一片起哄声,直到包厢的门再次被打开,房间诡异地安静下来。
顾言宗偕孙娆曼姗姗来迟。
景皓起身,似迎接顾言宗,路过漫漫却是不着痕迹地将她揽紧,他锤了顾言宗一拳:“你可来的真早。”
“不好意思,娆曼有点事耽误了。”顾言宗反倒笑得落落大方,漫漫悄然去看他身侧的那抹躲闪的身影。
其实,孙娆曼和杜烨华何其相似,可终究到底嫩了几分,杜烨华可以在害的她流产之后还请求她帮助自己的父亲杜成国;而孙娆曼在伤害了她之后自己却吓成了这般模样。
想必是很长时间没有见太阳了,皮肤都是不正常得白,眼睛在看见漫漫时下意识地游离。
孙娆曼终究不是个坏女孩,虽然任性,但也孤单,漫漫发现,孙娆曼紧张到抓得顾言宗的指尖近乎陷进他手心,可顾言宗却丝毫没有皱眉。漫漫上前一步,主动拉起孙娆曼往软发上带。湛景皓本想亦步亦趋地护着她,在言宗的眼神示意下也稍稍退开了步子。
没有人要活在过去,漫漫只想做些什么,倒不是因为孙娆曼,而是自己的男人和顾言宗之前的兄弟般情谊。
众人见状,又开始起哄,“迟到者罚三杯、罚三杯、罚三杯!”顾言宗感激地看了眼漫漫,也不推脱地将酒水一饮而尽。
解铃还须系铃人,漫漫的友好让孙娆曼渐渐放开来,虽然面上还有些胆怯,却已经不似先前那样诚惶诚恐。
漫漫和孙娆曼两人合唱王心凌的《我会好好的》,顾言宗眯着眼看她们,不晓得具体看哪个,却是对身边的老友道,“我好久没有见她这样笑过了。”
湛景皓慵懒地靠在沙发上,长臂横搭在上面,嘴角漾着浅莞,琥珀的眸子熠熠生辉,静默片刻,突兀地转了话题,“她也以后再也不会离开我了。”
“哦?”顾言宗笑,眼中满是狐疑,“因何断定?”
“银行卡密码。”湛景皓漾着酒杯,对上漫漫看过来的视线。
她包容了他的过去,回击了有心人的挑拨,在自己委屈难过时学会了用另外一种方式宣告自己的占有权。
不离开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