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猜的没错。”霓虹闪烁的大道，跑车疾驰，闫文杰见漫漫心不在焉，薄唇扬起好看的弧度，笑的意味不明。
“什么？”漫漫回神。
“呵呵，没事，想去哪里吃？西街新开了一家日本料理店，那里的海鲜炒面，蔬菜寿司不错……”
“我想回去，有点累，改天、行吗？”漫漫头靠在厚实皮背上，合着双目，声音有气无力。
“你很在乎他？”闫文杰并没有说出名字，但彼此心中明了。
漫漫掀起眼睑看住闫文杰，淡声回应：“如果我说是害怕，你信吗？”害怕被鲸吞蚕食，害怕到最后自己什么也剩不下。
“哈哈，信！”
“景皓小时候就霸气好强，大学时敏锐的商业嗅觉和拓宽市场的魄力逐渐显露出来。”
“……大学期间，他曾经经营过游戏公司，但在游戏发展到顶峰时却突然转手以高价卖掉，然后他又将目标转移到服装设计上。那时，他根据‘人的肤色、色调相协调原则’推出‘一对一贴心’服务，但在大赚一笔后又迅速抽身，转而进攻其他领域。”
漫漫愕然，“为什么赚钱的时候卖掉公司，这样不是……”
“……不是、傻子？”闫文杰接下漫漫的话，笑道：“你错了，其实那时我们也不明白为什么。”
“我记得当时，景皓抽身游戏行业不久，政府就开始大力整顿网络游戏、教育沉溺于网络世界中的未成年人。新出台的一些政策直接间接抑制了网游产业的迅速发展，媒体极力宣传网游的弊处。总之，一连锁反应使得许多游戏研发公司无法继续支撑下去而不得不宣告破产。”
“更不可思议的是，在他舍弃服装设计公司之后，大批廉价的相似服务接踵而来，使得其后亦步亦趋的服装设计公司遭受了他创新之后被大肆模仿的溺潮。”
“哦，我明白了……”漫漫听得入迷，一时舒缓了紧张细胞，她歪着头，若有所思道：“闫经理，你看是不是这样，湛总利用‘贴心服务’将服装业推向一个高度，遽尔抽身，没想‘一对一’服务被廉价抄袭，导致那些紧随“服装热”而成立的服装公司无法立足？”
“聪明！景皓是商界的不可企及的神话。那时，他抛掉赚钱的公司进攻不赚钱的领域，我们都不理解，但他最终的结果不得不令我们折服。现在的英皇集团已经囊括建筑、酒店、房地产，广告等多个领域……”
漫漫彻底呆住，如果这样的传奇不是发生在身边人身上，她真的不敢相信会是事实。
“呵呵，”闫文杰笑，大手握着方向盘，得空瞥过漫漫，黑眸闪着某种意味不明的幽光，“他想得到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不过、只有一种，他倾其所有也没有得到……”
“什么？”漫漫几乎是下意识地问出口。
“你觉得世界上什么东西最难以捉摸？”闫文杰笑着反问。
“人心？”人心莫测，是人心吧？
闫文杰笑而不答，点到即止。
得不到人心？……
谁的心？蓝静茹的吗？
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