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力定下心神,漫漫面向记者,浅笑着回答,“没有……”
此话一出,会场又是一片哗然。记者们个个眼睛晶亮,像发现另一个新大陆一般,争相抢问。
“请问路漫漫小姐,你是在间接回应湛景皓在英皇会所发布的那次报道吗?”
“路小姐,你辞职是因为泄密还是因为想彻底撇清和湛景皓的关系?”
“路小姐能不能就嘉华项目泄密事情说几句?”
“路小姐……”
“……路小姐……”
漫漫紧蹙娥眉,接踵而来的问题令她一阵晕眩,几次张口都不知该回答些什么。余光中,她看见湛景皓偕同杜烨华相偕而去。
她做了主角又如何,他从来不做她的观众。即便她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他想不想救她也都要看他心情如何。漫漫垂下长睫,深吸口气,抬起头来直视记者,神色坚定,嘴角笑意愈发妖娆美艳,“关于英皇会所的事情,各位媒体朋友应该去问湛总。而对于前不久有关报纸报道的我泄漏了公司机密一事,我只想说我保留起诉的权利。虽然我参与了嘉华项目的数据合计,但是整个方案我一点也不知晓,而奥美不仅仅得了数据还得了英皇的项目方案,这足以证明我是清白的,何况我有不在场的证据和证人……”
“另一个问题,我先前已经说了,我和文杰是两情相悦走到一起,和旁人无关,也无需撇清什么关系……我辞职,只是单纯想从基层做起,只为锻炼自己而已。”
记者们又争相问了一些问题,漫漫都答得滴水不漏,闫文杰在她身侧,始终温润地笑,大手亲昵地揽着她的腰。
即将走出大厅的湛景皓精确地将漫漫这段话收入耳中,脚下步子一顿,手上力道不由加大,一边心不在焉的杜烨华痛得娇呼,“啊,景皓,你弄痛我了。”湛景皓低头去看,只见杜烨华手腕果真泛起一圈红痕。
“我没留意,稍后找人买药给你。”湛景皓面如表情地应。杜烨华见状,抿着唇知趣地不再娇嗔。
闫文杰与漫漫被记者纠缠了很久,直到闫文杰最后一再回绝说今天的主角不是他们,众人才肯放过。
漫漫长吁口气,随闫文杰离开。可现场记者不见了湛景皓身影又纷纷拥堵上来,闫文杰浅笑,指指满是疲惫的漫漫,解释,“我女友现在累了,改日我们再一一回答大家提出的问题。”
好不容易拜托缠人的记者,两人疾步离开酒店。回程路上,暮色已经降临,秋风习习透过敞开的车窗灌进车里,漫漫头脑愈发地清醒,她靠在椅背上,转头看住文杰,浅笑,“文杰,你这样做是不是惹了他,其实、你没必要这样做的……”闫文杰抢先一步告知媒体她已有男友无非是想挽回她的自尊,不想她成为媒体争相报道的可怜虫而已。
只是、已经很可怜了,还怕更可怜吗?
“傻,谁让你是我女人,何况,我答应你爸妈要照顾好你。”闫文杰白漫漫一眼,大掌揉上她发顶,转而问道,“饿吗,晚上想吃什么?”
漫漫失笑,伸手拍下闫文杰的大掌,“你当我是猪啊,每次在一起除了吃还是吃。”
闫文杰突然转头,出神地盯了她三秒,也笑起来,“那小猪,今晚你吃什么?”
“去死,大猪,今晚我做拿手炖菜撑死你!”漫漫撸起袖子,掷地有声。
“哈哈,你这丫头!”闫文杰失笑。漫漫也笑,心情跟着欢快许多。
她突然觉得这样很好,“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身边有个懂自己的人陪伴,没有大爱大恨,安逸怡然,简单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