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长假即将到来,夏轩和男朋友外出旅游,豆子陪妈妈出国治疗,小熊回家,漫漫思量自己是否该回家时闫文杰打来电话,说下午四点到A市。
漫漫应,“好,晚上给你做铁锅炖菜。”
“不要太辛苦,下班我去接你。”闫文杰一如既往的温暖。
指尖摩挲着抽屉里的烫金请柬,顿了顿,漫漫轻声道:“文杰,早到的话代我去看看蓝部长吧,好久没见。”
这是他们第一次提及过去的人事。闫文杰似乎愣了几秒才回她:“好。”
十一的最后一天,下班后,同事们匆匆往外走,十分钟不到,盛世除了保安,近乎全空。然而,漫漫办公室的灯却一直亮着,桌上的咖啡换了一杯又一杯,时间一点点悄然流逝,闫文杰始终没有打电话来,咖啡的苦涩在口中肆意蔓延,第一次觉得心口异常悲凉……
是不是正如扬影说的那样,女人要乖顺一些,如果她乖顺一些,是不是不至于至今无人怜惜?
时针指向八时,漫漫持着咖啡杯站在泛着浅蓝光芒的玻幕已经将近一个小时。仰头看高不可及的满天繁星,茫然的眼神似与无垠的夜空融为一体。窗外车水马龙,霓虹华裳,室内一片萧条。
“文杰不会来了。”一声清冽的声音打破办公室的寂静,漫漫身子不禁一抖,熟悉魅惑的声音有些飘渺,让她甚至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
“怎么,不愿意看我?”似笑非笑的声音中夹着几许涩然。漫漫压下紊乱的心跳回头看去。
几月未见,眼前之人着了一身休闲之装,俊逸依旧,琥珀眸光炯炯,鹰钩鼻子昭示着某种强势,他眸眼含笑看她,堪若女子的眉尾微微上挑,眸光直逼心底。
漫漫慌乱躲开视线,双手死死抱住咖啡杯汲取力量。他走过去,与她并肩看向玻幕之外,不知是自语还是说给她听,只轻而又轻地道,“这算什么,这样算什么呢?”
漫漫不禁心口一沉,算什么?不是早就结束又彼此重新开始了吗?
“你不爱文杰,正如他不爱你一样。”湛景皓转头看住她,“你们为什么在一起?”
漫漫被近距离逼地无处可逃。
“你手指在抖呢。”湛景皓看着她的手,大手覆上她的手背,触感冰凉:“这么冷,呵……烫的疼吗?”
“不,不碍事。”漫漫自然知道他说什么,下意识挣脱着受伤的手背,可除了痛还是痛,湛景皓根本不由她动弹。他带她猛地转了个身就将她困在胸膛与玻幕之间,似乎对她的无措甚是满意,嘴角不禁漾起浅莞,寻着她的唇瓣不由分说地印了上去。唇齿争斗间,漫漫隐约听见他说了一句,“我似乎对你动情了呢。”浑身不禁一颤,她错愕地张嘴,滑舌趁虚而入,在她想透过那双眼睛辩别真相时固守的城池彻底失手。她再看,他已合上双目成功掩藏了情绪。
她怎么就忘了,他太擅长三十六计,太擅长心理战术,而她、从来不是他的对手……
滑舌勾上她的丁香,掌心已经袭上她的衣衫,滚烫的字词通过空挡滚出薄唇,“为什么不离开A市!留下来究竟想要什么!”
一切都像在自言自语,根本不容她回答,他将她死死嵌进怀里,滚烫的舌头疏导着她的生涩,悲凉涩然之际眼角又微微下弯,除了对她一切一切行为的不满,对她男女亲密的“懵懂无知”还是很满意。原来文杰还没碰过她……
吻愈发深,辗转缠绵,似怨似诉。仅仅几次,他已经熟悉她所有的敏感,漫漫再抑制不住,轻喘出声,内心涌起的巨大耻辱感一泻而出,她寻着他的舌狠狠咬了下去……
疼痛袭来,他蓦地抽离,唇角隐隐有血渍流出,他笑得愈发妖娆,“连你也控制不了是不是,所以只得凭靠伤害于我来克制你内心的渴望?”他看着她,炽热的眼神近乎将她燃烧,彼此的气息缭绕在一起,他缓缓将头枕在她肩上,喟然出声,似诱哄:“说,想我吗?”
答案呼之欲出:想,每每夜深人静,她都想。想那报纸上一篇篇他的婚讯,想刚毕业时他拉着她入职欧雅的片片场景,想许许多多争执和吵闹,只是,每每清晨醒来都恍如一梦。
此刻,她舌头打结竟半个字也说不出来,眼眶盈上泪水,闪闪烁烁地回望他。
“说一个字有那么难吗?”他的声音再度划过耳际,漫漫只觉错骨神经地痛。双手交握抵在玻璃上,别开头将呜咽吞进腹中。
“顽执!”突地湛景皓恨恨吼了一句俯身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出办公室。漫漫惊慌失措,湛景皓已经走到专用电梯边,修长手指迅速输入几个数字。电梯门应声而开,他抱着她进入,眉心紧拧,面沉如水。
电梯直升至五十六层停下。
“湛景皓,你带我去哪里?”在盛世这么久,她从没有上过这么高的楼层,更不晓得这里是何地。
“床上。”湛景皓恨恨地吼,在一扇光可鉴人的精致密码门上输入数字,房门应声而开,漫漫来不及看清室内的情形就被湛景皓带进楼上卧室床上,他顷压着她,呼吸渐重,眸光暗沉,“说,想不想我!”。
“景皓,别……”话语隐没他强势的吻中,他逼迫她道,“快说,等不了啦……”与此同时,他大手已将她衣物大力扯下,漫漫惊慌失措、推拒,抗拒不得只得妥协,“想……啊!”
赫然穿透身体的疼痛撕心裂肺,漫漫惊呼一声,指尖死死嵌进湛景皓皮肤里,泪水沾湿枕巾。
湛景皓不敢动,他俯身似孩子般在她耳边埋怨,却抵不住声音中的满满喜悦,“说迟了呢,都怪你。”说着一点点推进研磨,等她适应。
漫漫哭,却连她自己都不知为何。因为疼,因为被占有,还是终于在这个男人结婚前将其揽进怀里?总之,复杂的无法用言语形容,只是,心口多久而来的空洞在彼此契为一体时得到充实。她、终于、终于完完全全拥有了这个男人一次,哪怕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