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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北有苦楝(三)

“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测。”长孙姒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条斯理地道:“我就事论事,娘子的心思你们哪里懂,都看着我做什么?”

慕璟不信,凑过来一张正经的脸,“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她笑眯眯地道:“你指哪件?”

原以为昨日重温打马章台,毫无章法的时光,心里多少还是存着些情意的;可似乎,都想错了!

他笑容未减,进而道:“自然是这件案子,你是想到哪里去了?”

长孙姒耸耸肩,不轻不重地把话递回去,“我把所想合盘托出,没有半点隐瞒,慕中书在想什么?”

两个性子温和的人过招,也没有比寻常人和颜悦色多少,反而剑拔弩张的事态越发的剧烈。

王进维忙打岔,“殿下,不是说还要去问宋乔话么,时辰也不早了,您看……”

长孙姒摇头,“方才听完赵克承的话,反而叫我不确定起来,总好像缺点什么,还是等滕越他们回来再说吧。”

“若是如此,臣和魏京兆都尚且有些新发现,殿下请移步。”

长孙姒和魏绰随着王进维往停尸处去,慕璟也没瞧跟前坐着的人,摸着下巴盘算:“她这是怎么了,好好地,哪里来那么大火气?”

南铮面无表情,“慕中书以为呢?”

“我怎么知道,她那个人,”他斜他一眼,“难不成她对你说过?”

南铮难得点了点头,瞧他兴味盎然地凑过来,“慕中书想知道?”

“想!”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慕璟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咬牙切齿,“南铮,你大爷的!”

长孙姒听着慕璟幽怨的悲鸣,冷笑了一声,接着道:“除了魏京兆抓住的那人,交代了几句。余下的,还有什么不对劲儿吗?”

王进维将覆尸的白布掀开一角,露出肿胀布着绿斑的左手,“殿下宽心,魏京兆已经按照口供派人去拿了。再就是臣这处,尸体运回的途中,或许是颠簸,停在这处时,左手小指竟然掉下来。”

他微微一碰,那小指果真如他所言,齐根断下,落在条案上。长孙姒不解,“手怎么断了?”

“殿下请看,”王进维指着断口道:“断口已经愈合多年,只怕不是新伤。替身进宫,断指引人注意,这才寻了适合的指头接上。接手的手法细腻,一般人当真做不来。臣听闻江湖上有种易容之术,改头换面也是不难,像这种轻巧的活计,不过是信手拈来!”

“宫中之人手眼通天,识得这样的江湖异士也不算奇怪。”

魏绰道:“天下断指之人不在少数,论起失踪,单是流民一样,便也是摸不清楚,查起来只怕耽搁许久。”

她摇头,思忖良久,“这样无异于大海捞针,不如换个想法。想并且有能力制造这场谣言的,无非是望族或者重臣。朝中符合如此条件的,关陇李氏,安州高氏,琅琊王氏,河东柳氏,再就是清河崔氏。前二者水火不容,高家有动,李家不会坐视不理;余下三家远离京城,消息往来不便。即便得到消息,想要在半月内动手,也只能借助朝中党羽。”

“另一面,既然要在京中发难,自然得要信的过或者易于控制的人;还得久居京城,熟悉环境,才能保证成功。所以,他们应该不会舍近求远,如今要查的应当是京城最近失踪的断指之人。”

王进维一拍手,“那那,那个谁,宋恩,不是失踪了么,”他低头看了一眼,“会不会是他?”

魏绰好奇道:“宋恩断指吗?”

王进维推他一把,嫌弃道:“派人去问去,没有眼力劲儿。”

魏绰:“……”

用午膳的时候,外出搜集消息的一股脑涌到魏绰跟前,他索性列了张单子给众人看。

前几条正常的很,宋家院子里的痕迹符合张惠栀所言;她那张过所在户曹中有副本,提供的证明也合理;再者,宋乔的性子平和,不过有些急功近利,常出些差错,免不得升迁慢些。零零杂杂许多,只不过有一条,断指的不是宋恩,恰是宋乔。

传言是儿时一场意外,平日里也不大露出左手,遮遮掩掩,羞于见人。

慕璟看过,惊诧道:“那死了的,是宋乔?可,被关起来的又是谁?”

长孙姒道:“尸体的脸被毁了,不晓得是谁,也不能单凭这一点,就说死了的是宋乔。只不过关着的那个,手脚完好,定然不是宋乔就是了。”她转脸问魏绰,“可还有其他的说法么?”

魏绰摇头:“没问出来,宋乔除了左手有异样,其他与常人无疑。可若是他,为了点什么呢;若不是,未免也太巧合了。”

所以,那死了的十之八九就是宋乔么?

若是依照这样的推论,那么,在京兆尹府里被关着的,和宋乔容貌相近的郎君,岂不是失踪的宋恩?

张惠栀那晚看到的就是宋氏兄弟,宋恩留下成了疯癫,出门的那个便是宋乔。一路到了宫中,乔装陶平,接近衷儿,全都是为舍利塔异相做铺垫么?

可又是什么人指使他,目的何在?权势,钱财亦或者……对,对,张惠栀。

她突然想明白了,安下了心,笑眯眯地对众人道:“如今是时候去问他的话了,还得把他带到停尸的那间房,可别出了岔子。”

这人自然是指被困在京兆尹府的那位,自从在宋家被抓,成日关在京兆尹府的后院,嘴里念叨的除了猫妖就是杀人,疯疯癫癫的不清醒。

如今来了许多人望着他,不由得好奇万分,从窗口探出手来,挨着个的瞎比划,嘿嘿地笑:“哎,猫妖,猫妖,你们都是猫妖,好玩好玩……”

长孙姒抱着肩打量他,一张脸黑黢黢的,被揉成一团的头发半遮半掩,看不清楚面貌;又多是泛白的眼仁,不拿正眼瞧人。

“宋郎君,”她试探地唤了一声,那人没有反应,乐此不疲地指指点点。她从兜囊里掏出来一柄簪子,翠玉上粘了土灰,蒙了尘,“这簪子,你认识么?”

他仍旧不说话,沿着窗户来来回回地敲打,又喊又叫猫妖杀人喽,偏生不往她这里看。

长孙姒往前挪了一步,南铮瞟来一眼,讪笑着又缩了回去,“是个叫张惠栀的娘子,住在你家西面的邻居,你也不记得了?”

他倒是不闹腾了,茫然地转过头来,左点一下右点一下,突然嘻嘻笑道:“记得记得,是你,你就是那个会杀人的猫妖……”

她也不以为意,笑眯眯地学他晃脑袋,“对,我就是那个,会杀人的猫妖,知道张娘子的这柄簪子,是怎么来的么?”

她盯住他,丝毫表情也不放过,“是我杀了她,”无视众人怪异的目光,继续道:“我杀了她,你喜欢的那个娘子。她生得很好看,小脸大眼睛,可惜有颗痣生得不好,右眼角上。算命的都说,这是短命之兆,不吉利。”

屋子里的人终于不说话了,魂不守舍地来回撞墙,一下一下。好在墙上蒙了厚厚的毛毡,魏绰低声道:“殿下,臣寻常同他说话久了,也是这番举动。”

长孙姒点头,暗地里晃了晃南铮的胳膊,他无奈,护着她往前行了半步,凑近了窗户又道:“我问她,宋家出了事,宋恩怎么不见了?可是我问了很久,她都不肯告诉我。”

里头的人还是不理她,换了个面继续撞,长孙姒也不嫌烦,“我生气了,就把她绑了起来;她当时穿着一件石榴红的半臂,绣着蔷薇花,她很害怕,绳子把她的衣服都磨破了。我在屋子里倒了酒,放了一把火,她在屋子里哭,叫宋恩,救我……”

他滑跪在地上,屋外的日头从木栏的缝隙里透出半点光在他红肿的额头上,普度不了众生。

有差役要拿钥匙开门,长孙姒摆了摆手,接着道:“我告诉她,只要把宋恩的下落告诉我,就放了她。可是她还是不肯,宁愿固执地叫宋恩救她,她声音很小,后来我就听不见了。她好像死了,椅子烧塌了,她仰面在地上,身子笔直;方才那件石榴红,都不见了,就剩下这柄簪子……”

屋里的人不晓得什么时候起了身,几步跃到窗前,抬手要夺她手里的簪子。

南铮将她护在身后退了一步,避开他脏污的手。那人面容狰狞,眼里续着泪,栏杆密集,他仍旧固执地将头和手挤出窗外,要那柄簪子,口中念道:“不会的,不会的,她不会死的,不会的!对,你说谎,你说谎,她根本不会叫我,她叫的一定是宋乔,你在骗我,你把它给我,把它给我!”

事情发展远远超出预料,装疯卖傻的人或许是真的疯了,细木将他的脸挤出凹凸不平的印记来,他仍旧挣扎,任凭木条陷到皮肉里也不肯放弃。

“我没有骗你,我把她的尸体也带来了,若是不信你大可以自己去看!”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这个祸国殃民,草菅人命的妖女……”

他骂骂咧咧,摇的木窗咯咯作响,魏绰见势不对,招手唤来几个衙役,七手八脚开了门,一把按住冲出来的宋恩,镣铐加身,才把人拖往停尸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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