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清风微抚。
云浅立在屋顶,血红的长裙迎风而舞,在夜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弧度。三千青丝随意披散开来,与夜色纠缠,眉目如画,妖娆绝美,如盛开的蔓珠莎华。
君以墨脚尖一点,落在她的身边。近距离的看着她,只觉得心跳都漏了一拍。这个女子,拥有令人窒息的美。
“叮~男主好感值 15,当前为5。”
云浅转身看向旁边的人,只见他一身白色锦袍在夜空中飞舞,墨发束于同色锦带,剑眉微挑,星眸璀璨,有着菱角的薄唇轻抿着,仿佛一位来自九天的星君。
君以墨也看着她,突然勾起了一抹柔和的笑,富有磁性的声音缓缓的叙述。“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云浅也笑了,宛如花开一瞬的笑。“君以墨,吾名墨云。”云是南寻国的皇家姓氏,所以她不能直接报出自己的名字。
君以墨见着她嘴角的笑,莫名的心情一动。
“叮~男主好感值 5,当前为10。”
听到系统的提示音,云浅收敛了嘴角的弧度。樱唇轻启,开口说到:“今天我约你来,是想结交你这个朋友,不知道你可愿意?”
君以墨眸底闪过一丝光芒,无甚感情的声音却带上了一抹柔和。“姑娘性格好好,我君以墨自然是愿意的。但我的身份……想必你也清楚。”
云浅点点头,淡淡的回答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一个人的成长,必将历经磨难,我相信总有一天,你可以完成心中所想。”
闻言,君以墨的眸光闪了闪,不置可否的笑了。她能懂自己,这很不容易。“嗯,你说得很对。总有一天,我会实现心中所想。”
他的声音很浅淡,却带着无比的坚定和执着。
云浅笑了笑,突然用一种调皮的语气开玩笑。“那么未来的皇上,我们现在是朋友了吗?是朋友的话,就请我去喝酒吧,我很穷的,想喝酒都买不起。”
君以墨瞬间黑线,谁能告诉他刚才那个清冷高贵的女子去那里了?这个呆萌的小女孩绝壁不是吧?很奇怪,之前她所表现出的形象气质竟然让他忽略了她年龄的真相。
沉默三秒,君以墨忽然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向她,凉薄的唇勾起一个腹黑的弧度,用一种大灰狼哄小白兔的语气说话。“小家伙,你这个样子能喝吗?不如我带你回家,你给我做饭吃。”
他可是清楚的记得她的手艺,自从那天吃了她做的饭菜,之后吃什么都觉得没味道,人都瘦了。
云浅黑线,靠!卖一回萌真的被当小孩了。她可是成年人,成年人懂不懂?而且,她有那么好骗么?不把好感值刷上来,才不给你做饭。哼,姐又不是你家厨娘。
于是,云浅非常傲娇的不理他了。
君以墨皱了皱眉,想了想,又说到:“那么这样,你给我做饭,我请你喝酒。”云浅甩了一个白眼给他,脚尖轻点没入夜色之中,远远的传来她清冷却又有些得意的声音。
“成交……”
君以墨怔了一下,身形一动也朝她的方向追去。
这个小丫头,轻功还不错,不知道师从何门,是何来历。
……
云浅随意的在皇城挑了一间酒楼,直接向掌柜说明自己要亲自下厨的来意。当然,银子照给,不过……不是她给。
掌柜听了,立刻招呼一个小二过来将她带到后面的厨房里。有些时候,酒楼里也有客人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所以后面的厨房专门为这种客人设置了一个灶台。
云浅跟着小二进入厨房,走到一个距离其他灶台较远的位置,小二客气了几句后就将她一个人留在那里。
云浅看了看周围,那些大厨们正热火朝天的翻炒和准备着自己的菜。一个个小二哥来来回回的跑,繁忙而有序。
从台架上挑出几种蔬菜和肉类,云浅开始切菜准备。自从有了绝世武功这个技能,冷兵器什么用得得心应手,更何况区区一把菜刀,简直不要太容易。
用内力轻拍案桌,那些菜立刻震飞起来,手起刀落,瞬间搞定。当各种蔬菜肉类精确的落到各自碗盘里的时候,整个厨房都安静了。
像是被按了暂停一样,什么都不动了。每个人都长大了嘴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云浅,不敢相信她竟然如此牛逼。
云浅才不想理会这些人,自顾自的将隔壁大厨的火给捞一些过来,迅速的开始炒菜。纤细白皙的小手游走于各色调料之间,不一会儿就起锅装盘,速度快得不可思议。
厨房里的大师们简直要疯了。我靠!刀功那么好就算了,为毛手艺也那么好?看那色香味俱全的样子,这是要他们集体去自杀的节奏!
不理会一众呆愣得嘴巴都可以塞下两个鸡蛋的人,云浅吩咐旁边的一个小二。“将这些菜都端出去,记住要快。”
说完,她自己反而悠哉游哉的走出厨房。
刚出厨房,一张冰山脸就映入云浅眸中,只听他语气冰冷的说到。“主子在二楼雅间等你,跟着我来吧。”
云浅挑了挑眉,跩什么跩呢?小心姐一个不高兴了把你拍到墙上扣都扣不下来。
跟在他的身后走进天字号雅间,只见君以墨正慵懒的斜靠着,依然是之前的那身白袍,长发却披散开来,用一支白玉簪子随意的固定,邪魅而优雅。
云浅在心里暗骂妖孽!唇角却勾起了笑。径直走到他对面坐下,小二也都将菜送了过来,全部摆好之后退出房间。月冰冷冷的立在外面当门神,整个包间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君以墨目光落在桌上,心里莫名触动。第一次有人对他那么好。刚到南寻国的时候,他甚至连饭都吃不饱,全凭自己的毅力坚持着。可是现在却有一个人为他做那么多。
“叮~男主好感值 5,当前为15。”
听到系统的提示音,云浅抿了抿唇,眸底闪过光,也不说话,伸手打开旁边的酒坛,为他倒上一碗也为自己也倒上一碗。
她觉得他其实很悲哀,被自己的父亲嫌弃,送到别国来任人欺凌,不过问生死,冷漠得好像他不是他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