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小雪一掌落空,面色已变:“我就是刁难你,如何?你现在是我的婢女,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张小红暗暗切齿:“你别欺人太甚!”
独孤小雪讽刺道:“我可没请你留下,若你不情愿,大可离开!”
张小红怒气难消,甩身离去。回到柴房,将那柴火当作慕容小雪漂亮的小脑袋一根根砍的四分五裂。龙天麟看出端倪,低声道:“姐,我们还是走吧。”
“走?”张小红摇头,“你的伤需要休养,现在咱们不适合奔波,我先把柴砍完,一会儿找落雨潇去。”
眼看着夜幕降临,柴堆已高高码起,张小红伸了伸懒腰,撑起笑容来对龙天麟说道:“我去了,你好好呆着,一会儿将饭菜给你送来。”
龙天麟重重地点头。
红楼将门一开,不出一刻钟已高朋满座,张小红淌过人群,不住地说:“让一让,让一让。”直到艰难地踏上楼梯,才松了口气。人群渐渐安静下来,他们皆屏息凝视着阶梯上的少女,纵然褴褛也难掩的绝世芳华。
其中有一人忽高声道:“我出十金买她。”
石破天惊!
“我出五十金!”
“百金!”
……
声音此起彼伏。
“我出千金!”
此语一出,全场鸦雀无声。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但这千金并非所有人都出得起的。
张小红懵了。
楼上姑娘们闻声全走出来,看发生了何事。落雨潇亦悠然走出,淡漠地观望。
见张小红半晌没反应,出价千金者排开人群走上前来:“姑娘,难道嫌少不成?”
张小红见他衣着华丽,器宇不凡,不正是在饭馆吃饭时遇到的那几位富绅公子其中之一吗,当时他们还议论红楼有钱不赚。来算算账,落雨潇给她出一天一金,他出千金,一、二、三、四……张小红扳手指头数着,数着数着更懵了,反正是很多很多了,她忽想起什么,便问:“千金是买我一天吗?”
富公子款笑:“一晚!”
张小红大眼睛晶亮,天上掉馅饼不成。
楼上姑娘们却哗然。
“这脏丫头是何人,竟敢跑进红楼里抢生意!”
“胆大包天!”
“还不快些撵出去!”
对楼上那些叫嚣张小红理都懒得理,忽闪着无辜的大眼睛,问那位公子道:“你需要我做什么?”
那公子扫视一周,勾唇道:“看来你不是红楼的姑娘,这更好,咱们先出去再说。”
边说着边伸出手去牵张小红,在手即将触到时,忽一道光闪过,富公子就觉手上一阵剧痛,接着蔓延至全身。
落雨潇缓缓摇着折扇,优雅地走下阶梯来,俊逸的面容之上似结了一层冰霜,说话之声也比寒冰还要冰冷:“到我红楼里来就该知道我红楼的规矩,红楼里的姑娘只可看不可碰。”
富公子半跪在地,痛苦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落雨潇食指中指并拢,轻轻一仰,指缝间便多出了数百根亮闪闪的绣花针:“方才我只打出一根,算是给你个教训,若你再敢放肆,这百根针就直接扎进你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