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贵妃的追问下,张小红胡乱扯出了夜明珠,又狠狠拉了把仇恨。众妃嫔见完,自然是得去觐见皇帝陛下才合乎礼制。
媳妇去见老公本不是件该扭捏的事,可张小红这情况可不一样啊,她是第一次当人媳妇,老公的面也是第一次见,不免心中万有如万马奔腾。坐在轿子上也是一脸的愁容。
云宁看见,贴过去轻声问:“皇后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张小红苦笑,摆了摆手。这种难言之隐,想说也说不出口啊。
他们一行来在飞云殿门前,见飞云殿前早已人满为患。轿子落下,张小红一只脚还没踏到地上,便见众人纷纷转回身来,俯跪在地,高呼:“皇后千岁!”
虽然还没有习惯这种走到哪里都被跪的生活,但张小红还是面不改色,沉稳地一挥手,架势十足地道:“免礼!”
众人站起。
太监云涛毕恭毕敬地迎上来,张小红顺势道:“怎么这么多人?”
“嗯?”云涛愣了,为何今日皇后说话如此怪异。
云宁见了忙上前,道:“我们皇后的意思是,大臣们皆聚在此处,所为何事?”
云涛哦了声,低声答道:“还不是因为陛下不上朝吗?”说着朝云宁和皇后笑了笑,转向众大臣:“大人们,不如先行回去,陛下近日有恙,不便上朝。”
其中站出一中年男子来,眉眼深沉,挺鼻朱唇,一看就知道年轻时属于风流人物。只见他声如洪钟,切切道:“边关战事吃紧,民众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陛下如此疏于政务,难道是要拱手让出我云国江山吗!”说道此处,甚至有些悲愤欲哭之状,张小红深深看他一眼,将其模样记下,又听他软下声音来,继续说,“若陛下真是有恙,我们做臣子的更要一见,陛下龙体乃国之根本,况且如今陛下尚未有子嗣。”说这话时,瞥了张小红一眼,接着哭诉道,“我云国五百年基业,难不成要葬送于今日吗?”
“是呀!”“是呀!”大臣们跟着附和。
张小红被那一瞥,瞥的甚至有些内疚,好像这没有子嗣真的是她的错一样。可转而一想,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于是挺直腰板,斜他一眼道:“您这话倒是忠臣之言,实在可钦可佩,但是未免——言过其实了吧。我父亲现已策马连夜赶回边境战场,平息外乱想必指日可待。至于内忧嘛!只要你们这些大臣恪尽职守、精忠为国,国家又怎会葬送呢?”
张小红这一番话大有种让人刮目相看的气度。在部队里给新兵喊话喊多了,这种程度的演讲对她来说是soeasy。大臣们也都是又惊又奇,平时寡言少语的皇后,为何如今竟变得如此伶牙俐齿,怪哉。
那男子一拱手,意味深长地道:“皇后今日这番话,确实甚有深意,老臣受教了。”说着一甩衣袖,扬长而去。众大臣也尾随着纷纷离去。
张小红哼了声:“这人到底谁呀?”
云宁忙附耳道:“我的亲皇后!你小声些!这人就是李鸿泽,当朝相辅,李贵妃便是他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