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刻还是萧然理智,“快,上来”,萧然爬下去,将萧默拉到了树上坐着。
泥石流滚到这里也小了很多,不一会便停。
前面一个村里是受灾最为严重的,好多人都被卷走了,这个村子也就是庄家受害了,可农民靠的就是这几亩地的收入过日子,这下可好了。
这不,萧家又是吵的鸡飞狗跳的,“你说说,这以后我们的日子怎么过,庄家都没了,我们吃什么,孩子的学费怎么办,靠大队里的那点补贴,还不饿死了”,萧妈妈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萧爸爸,“当初老娘怎么就选择了个你呢,屁本事没有,你让我们怎么过”。
发生这样的事,萧爸爸也很烦闷,“这不是正在想办法吗,你吵什么呀”。
萧妈妈红了眼眶,扁了嘴,一副受委屈的样子,“想办法,跟了你多少年了,你但凡有点办法,早都让我们一家人过上好日子了”,说着萧妈妈,盘腿坐在地上“大喊大叫”的哭了起来,“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啊~啊~怎么就找了你这个没出息的软蛋,啊~啊~”
萧爸爸最受不了萧妈妈说自己是软蛋,在萧爸爸的心里软蛋这个词是最损男人尊严的,“还真是个泼妇,赶紧的,滚起来,看你那样子,简直不像个女人”。
“我不像女人”,萧妈妈一双绝望的眼睛看这萧爸爸,“村西头的梁寡妇倒是像个女人,你去找她去呀,你去呀”。说起这事萧妈妈就气不打一处来,这可是6年前萧爸爸的风流债。
“人都已经死了多少年了,还提她有意思吗”?萧爸爸的脸色也惨白了很多。
“人是死了,可种还在啊,这是我一生的耻辱,到死我都得念着她”。
有一种伤,好了也是会留疤的,在萧妈妈的心里那是一道永远也过不去的坎。
“你就不能小声点,你是想让众人都知道吗,以后不许再提这事了,小心我缝了你的嘴”,萧爸爸心里窝了火,发狠的道。
“你缝啊,你缝一个我看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要脸就别做让人戳你脊梁骨的事”。
萧爸爸实在是无语了,也不想在这件事情上纠结下去了,这些年来经常吵架,导火线都是这一件事,萧爸爸没再看萧妈妈,甩门走了出去。
门外萧默和萧然愣愣的站在那里,萧爸爸不知道俩个孩子听到了多少,又听懂了多少,便也没再说话,直接出了门。
萧然和萧默看着爸爸出来了,俩人不吵了,这才进了家。
六岁的萧默对爸妈吵架的内容似懂非懂,但对村西头的梁寡妇从小就很耳熟,记得萧默刚上学前班时,有个小朋友说,“村西头的梁寡妇才是你妈妈”,事后这个小朋友被萧然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后来萧家因此还赔了人家几十块钱的医药费。自从这事发生后,学校再也没有小朋友敢说这件事了。
8岁的萧然倒是懂了很多,要说别人说这件事,是在胡说八道,那么从爸妈嘴里说出来应该就要多想想了。
萧默很是不能理解,又担心里屋的妈妈听到,便压低声音,“哥哥,你说村西头的梁寡妇是我的妈妈吗”?
萧然担心萧默会乱想,“别听他们胡说八道,怎么可能”。
萧默茫茫然又接着问道:“那寡妇是什么意思”?
对于天才级的萧然来说,这个问题很简单,但问问题的是萧默,那就很难回答了,萧然吱吱唔唔了半天,然后给出一个很惊人的回答,“应该是不会做饭的意思吧”。
萧默“哦”了一声,一张脸笑嘻嘻的,“哥哥,那我以后长大了,一定好好学习做饭,这样我就不会当寡妇了”。
这下萧然的脸扭曲了,也无语了。
因为这次大的意外事件,学校也放假了,村民都去救灾了,村里也是一片狼藉,萧然和萧默也被禁止出门了,原因是怕再出什么意外。
但淘气的萧默怎么能在家呆住呢,在萧然睡着时,萧默偷偷溜了出去,去找几个要好的小朋友一起玩去了。
“董西施(萧妈妈),你给我出来,你个小没教养的野丫头”,村口的一枝花拉着萧默的衣服,将萧默拖进了萧家的院子,骂骂咧咧的开始嚷嚷起来了。
萧妈妈刚好从灾区回来,在家里洗手,听到骂声立马在裤子上擦了一下手,卷起袖子,“那个被野驴草过的东西,敢来我家骂街”,人还没出来,骂声先从家里飘了出来,可见这董西施泼妇的名声可不是白来的。
“吆,原来是一枝花儿呀,怎么,老公又找不见了,说不定又去哪个寡妇家偷吃去了”,董西施扯着嗓子仰着头大声道。
董西施不是什么善类,也不是肯吃亏的主,在加上本来俩人就有过节。
一枝花是个特别爱疑神疑鬼的人,经常自己的老公跟哪个女的说上一句话,或是多看上一眼,这就不得了了,非说是别人勾引自己的老公。
而一枝花的老公的确是个色鬼,也经常勾搭村里的女人,这董西施就是其中一个,只是因为被一枝花给撞见俩人眉来眼去后,一枝花就特别注意董西施了,所以俩人便也绝了那个念头了。
自从这事后,一枝花只要见到董西施总要讽刺上几句才肯罢休。这不,萧默刚好撞在枪口上了,“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那张脸能不能拿的出来,还去勾引我家老公,真是不要脸”,一枝花一脸的嫌弃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一枝花,你说谁勾引你老公了,别往你老公脸上贴金了,也就你的眼睛长的**上了,能看得上你老公,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