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下他放肆带着爱怜的大手,玲珑脸有点红地说着:“别毛手毛脚的,这里人很多。”
闻言,寒煜又低低地笑了起来,他笑起来的时候很迷人,哪怕知道他俊美,但玲珑还是闪了闪眼。
“珑儿,你真的长大了。”他一言双关地说着。长臂一伸,再次把她拥入怀里,力道一使,发着狠拥着她,她是他认定的王妃呀,等着她对他友好,他已经等了十几年了,现在她对他才有点改观,不枉他专情于她,不枉他为了她而抗旨拒婚。值!
他就知道,只要他坚持下去,只要他的爱更深,他就会慢慢地把她对寒曜的好拉到他的身上来。
有她相伴了,他以后的人生也会更美好。
如果真有登上九五至尊之机,他一定会以后位许她,还会许她一个干干净净的后宫,没有尔虞我诈,没有争风吃醋,她是他的唯一,他也是她的唯一。
自然了,到了那个时候,他也会诚心诚意地把他曾经在她身上布下过的阴谋一一向她道歉,然后用一生的岁月求她的谅解。
不远处的南宫明月也没有睡,两个人低低的对话,她都听在耳里了。
心里就像扎着针一般,阵阵地发痛。
虽然闭着双眼,她的手却死死地揪着地上的草了。
为什么呀,为什么她想要的,都得不到?
她想要嫡女的地位,可她的娘亲永远都只能是个妾,她一生一世都改变不了自己是个庶女的身份。她想要一桩美满的姻缘,她想嫁的男人,偏偏眼里也只有嫡姐。
她恨呀!
好的都给了嫡姐!
嫡女身份,人人的宠爱,高高在上的地位,傲人的武功,美男的守护,老天爷是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都给了南宫玲珑呀!
手,忽然紧紧地握住了。
南宫明月想到了陈青桐放在锦盒底的那两包毒药。
微微地张开双眼,看着不远处最终柔顺地缩在寒煜结实的怀里的南宫玲珑,南宫明月在心里发狠地想着:南宫玲珑,休怪我不念姐妹情,有你在,我永远也得不到我想要的。人呀,不为自己,天诛地灭!
夜,慢慢地熬过去了。
清晨来了。
但天空上还是阴沉沉,灰蒙蒙的。
澜月国京城里,有一队人马却早早地就出了城。
一辆华丽洒着香气的马车在中间,马车的前面是四百名带刀侍卫,为首的是一名武将模样的男人,在他后面还有两名穿着文官衣服的大臣,他们都是护送“朝阳郡主”再次出使天运皇朝的文武大臣。
在马车的后面也是四百名带刀侍卫。
几名太监模样的白净男子骑着马伴随在马车的左右。
穿着女装的拓跋昊坐在马车里,有点儿无聊。
他喜欢骑马,可他此刻是以女子的身份出使敌国,他只能委屈自己坐在马车里了。
刚出京城,他还要走上很长的路,才能到达天运皇朝呢。
微微地打开了车窗,妖孽的俊脸暴露了几分,勾魂的媚眼微微地眯了起来,看着路边的景物从马车外面擦身而过,他的心思变成了天空中南归的鸟儿,早就飞到了天运皇朝。
他期待着还能再遇到那个打抱不平的少女。
忽然,拓跋昊嘲笑起来。
他真的有点痴心梦想呀。
这天下那么大,他都派了那么多人去查,都没有查到她的姓名以及是哪里人氏,他以使者出使敌国,接触的都是朝中人物,他怎么可能还会遇到她呀?
不过,他还是期待着。
如果他还能再遇到她,就代表他和她有缘,他一定会抓住机会留住她的。
与此同时的天运皇朝的平城。
位于城西最偏僻的一条街道,最尽头的一间看似是普通人家的四合院里,闻人初手执利剑在院落里晨练。
昨天晚上被夜枭救走后,便回到了平城,他在平城也有一定的暗势力,平城有很多商行都是他的散枝。他身上的毒已经解了,十香软骨散的药力也渐渐消失了,他一夜没有睡,在感觉药力消失后,他立即练剑法。
夜枭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他人与剑在灰色的天底下疾风起舞。
一会儿后,他收剑。
“总算恢复了武功,不能运功动武时,真难受。”闻人初朝屋里走去,在一张太师椅前坐下,夜枭拿了一块干净的布给他擦拭着剑身。
听到他的自语,夜枭保持着沉默。
主子的话里一点怒气都没有了,就代表主子不再恼未来皇后的行径了。
主子呀,自从对未来皇后动了真情后,遇到与皇后有关的事情,总是变得很大度了,大度到他们都以为不是主子了。
以前呀,主子对谁的心都是很狠的,要是有人不怕死犯到主子的手里,不死也会掉一层皮呢。
爱情的力量呀,有时候真的大得惊人。
它可以让人变好,也可以让人变坏。
“我那位皇兄有什么动静了?”闻人初一边擦拭着剑身,一边淡淡地问着,在说到某的时候,桃花眼底泛着杀气与恨意。
“又安排了肃王以‘朝阳郡主’的身份,出使天运皇朝。表面上意欲和亲,属下认为其中必有阴谋。”夜枭恭恭敬敬地答着。
闻人初抬眸睨了夜枭一眼,嘲讽着:“一个大男人,老是喜欢扮女装,那家伙投错胎了。”对拓跋昊,他其实没有任何印象了。只知道那家伙和他长得一样俊美,美得像妖孽这种。
“主子,有什么打算?”夜枭看着闻人初,意有所指地问着。
上次肃王前来天运皇朝,匆匆而来匆匆而回,他们并没有任何的行动,这一次,他觉得该有行动了,报仇,不可能老在原地踏步的。
闻人初抿唇不语。
“主子,该行动了。”
夜枭看到他不语,忍不住劝着。
“嗯,是该行动了。”
闻人初像是随意地应着,手上的动作依旧不停,那把剑被他擦拭得越加的亮,寒光不停地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