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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都怪你自己(1)

柳莹吓了一大跳。

梁家宽阴冷地逼上前一步,柳莹就倒退一步。

“你,你要干什么?”她问。恐慌像一盆被打翻的冷水,在身体里流得到处都是,刺激得她的心脏都在一阵一阵地收缩。

“钱退给我?”梁家宽森森冷笑,“你说退就退?你问过我的意思了吗?”左手一把揪住柳莹的衣领,将人生生拽回自己面前,右手一甩就是响亮的一记耳光。

力气太大了,衣服最上面一颗纽扣都被撕扯掉。

柳莹吓得脸色都变了。她从来没见过梁家宽这副模样,简直跟变脸一样。

“一个臭婊子,也敢这么自说自话!”

梁家宽几乎贴着柳莹的脸大吼,震得她头皮都麻了。她拼命地向后躲,两只手试图掰开他提着她衣领的手。但是梁家宽的手就像是铁打出来的,丝毫不为所动。

“梁老板,不就是做吗?”她强忍着恐惧笑出来,“犯得着这样?”

“你这样,我怎么侍候你?”

“你先把手松开,我自己来。”

但是梁家宽根本就不理她,反而提着她的衣领越来越用力,勒得喉咙也越来越紧。即使她使劲地踮起双脚,也无法缓解窒息的感觉。

柳莹深觉大事不妙,忙扯开了喉咙大喊:“救命!救命啊!”

梁家宽也不捂她的嘴,随她叫着。柳莹一边喊,一边拼命地反抗,但对梁家宽来说就像儿戏。他很轻松地一手将她一只胳膊拧到身后,另一手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推倒在床上死死压住。

以现在这种姿势,柳莹根本无从反抗,唯一还能活动的一只手,也只能够到梁家宽抓住她头发的那只手,让自己的头皮不被扯得那么痛而已。

“大酒店就是大酒店,隔音效果就是好。”

梁家宽在柳莹的耳朵边吐着热气,但那热气碰到她的皮肤,却只让她觉得更冷。

“你再动也没有用。几百斤的一头牛,我都能一个人收拾了,你才几斤几两?”

柳莹知道他说得都对。他每多说一句,她内心的恐惧就更浓一分。她剧烈地喘着气,飞快地想着对策。但是梁家宽根本不容她再想,把她的另一只手也扯过来,很熟练地将两只手结结实实地捆在一起。

柳莹吓得整个后背都麻了。

梁家宽竟然有绳子!

她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酒店的房间里怎么会有绳子?除非是他一早准备好的!

她不敢想象梁家宽要干什么。那时候从心底里涌出一股冷意,满脑子就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冲出去。

柳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力气,猛地从床上挣扎起来,竟然从梁家宽的压制下逃脱了。她一条直线地向着大门冲过去,可是反捆的双手根本没办法开门。就算她转过身去,辛辛苦苦地摸到门把,门把却根本就拧不动。

她看见梁家宽冷笑着坐在床沿,像在看滑稽表演一样看着她。然后他做了一件让她更加恐惧的事。

他没有来抓她,而是转身走到衣橱前,哐的一声打开,从里面拖出一只硕大的黑色行李箱,当着她的面打开。

空的。

里面什么都没有,连一件衣服,一双袜子都没有。

绳子,空箱子……

梁家宽说:“都怪你自己运气不好。这些,本来是替你的好姐妹柳招弟准备的。”

柳莹登时发出一声惨叫,腿都软了。她眼睁睁地看着梁家宽一步一步地向自己逼近,还有几步远的时候,她终于又发出一惨叫跳起来,想从他身边跑开。但是已经晚了,梁家宽几乎连一步都没调整,一手就将她拦腰勾住。

柳莹发疯似地扭动身体,两条腿用尽全力地蹬他,踢他。梁家宽就像个机器人一样,结实得不可思议,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像扔沙包一样,把她闷头扔到床上。巨大的冲击力撞得柳莹天旋地转,还没等她喘口气,就被梁家宽从身后拎得转过身去。啪的一声,极其响亮的一个耳光,震得她半边脸都麻了。

梁家宽像被打开了开关一样,重复着同一个动作。

柳莹不知道他重复了多少遍,只记得刚开始的时候自己还会惨叫,到后来光是哭,脸上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了。

她想求饶,但是梁家宽连求饶的空隙也没留给她。

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撕得稀烂。

好不容易抓回一点儿清醒,是因为脖子被梁家宽狠狠捏住。他两只手企图握到一起似地死命捏着。

柳莹被求生的欲望激发起新的力量。她猛地抽出腿,照着梁家宽的下体就是一记狠踹。梁家宽顿时发出一声闷哼,整个人本能地蜷缩起身体。柳莹一鼓作气,再一脚把他踹翻下床。

她没空去看梁家宽是什么情形,她只能抓紧机会向卫生间冲去。卫生间是独立的一个小房间,只要能躲在里面,也许她还能得救。

柳莹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在跑上,眼睛里只看到卫生间那扇门。

近了,更近了……

短短的几步距离,她一定拿出了生平最快的速度。

她冲进卫生间,转身就将门关上。

砰。

但是门没有关上。

而是梁家宽用身体抵住了门。

再回忆起那一幕,柳莹还是不由自主地睁大眼睛。她浑身发抖,不停地喘着气。

林建军见她的眼神都变了,连忙适时地打断:“休息一下吧。”

小姐妹抱紧她,也劝道:“别想了,都忘了吧!忘得一干二净。”

汪辉才不想柳莹都忘了。她现在可是唯一的证人。虽然他非常想知道下文,但看看柳莹的模样,还是抿住嘴巴。

在气氛有些压抑,他们都想暂缓的时刻,却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

“忘不掉的。”

几个人都吃了一惊,不约而同地看向声音的来源。

雷诺一脸平静:“这种事根本就忘不掉。你越是想要忘掉,就越是忘不掉。与其让它一辈子跟着你,不如面对。”

“说吧,”他看着柳莹微微睁大的眼睛,“全部都说出来。说出来,你才会好一些。”

柳莹的眼里渐渐聚集起泪水。她知道雷诺说得很对。当那扇门被强行推开,迎接她的是毕生难忘的噩梦。

她哆嗦着吸一口气,落下两行泪。

接下来是一顿暴打。

她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只记得梁家宽的力气大得可怕。她也有拼命地反抗。那是生死关头,再没有用也不能不反抗。梁家宽后来把皮带解开来,用金属扣子那一边没头没脑地抽她,还揪着她的头发,把她的头往洗手台上磕。

没两下,她眼前一片漆黑。

再醒来,她已经在医院里了。天香苑大厅里的那一段,她事发时正处于极度混乱中,实在没有印象。还是后来在小姐妹的告知下,断断续续想起一些碎片。

全部说完,柳莹哭了一场。不管能不能像雷诺所说的去面对,至少她的胸口不再那么沉得慌。

“我听说是你救了我?”她望着雷诺。

雷诺:“不光是我,是我们刑警队救了你。这是应该的。”

柳莹挣扎了一会儿,还是咬着牙问道:“梁家宽会怎么样?”

雷诺:“他还没到可以问话的时候。”

柳莹惊愕地张了张嘴,一会儿便有些激动:“你们还没把他抓起来!”

汪辉忍不住地表态:“我们有物证、有人证,他跑不掉了。”

柳莹的神色放松了一些。

雷诺趁机问:“还有件事想跟你问清楚。梁家宽当时就只是打你,没有……”犹豫了一下,“再做别的?他可是把你的衣服都撕烂了。”

林建军平稳地插入:“他有没有性侵你的意思?”

“性侵?”柳莹苦涩而自嘲地勾一下嘴角,眼睛望向别处,“我们这种人还谈得上这种文绉绉的字眼。”

“谈得上。”林建军说,“只要你不愿意,只要他强迫你,跟你是什么人没关系。”

柳莹不由得转回眼睛,微怔地看上林建军。

林建军只是淡淡地问:“有吗?”

柳莹眼球一颤,好好地想了一想:“没有。”

林建军不易察觉地皱一下眉头:“你确定?”

柳莹又想了一想,还是摇头:“没有。我那个时候根本就打不过他,更别说后来都不能动了,他想干什么不行?”再度坚定地摇头,“真没有。”

汪辉不禁挑起眉毛,连他都觉得有点儿奇怪。梁家宽是惯会嫖娼的。何况他还已经付过钱了。这不就跟猫面前挂了一条鱼,它却不吃了一样吗?

柳莹后怕中带着一丝困惑:“他说,我是顶替了招弟。可他为什么要杀招弟呢?”

林建军:“这也是我们要查清楚的。”

“今天谢谢你了,”林建军首先起身,带动雷诺和汪辉也随即跟上,“你先好好休息吧。”

柳莹见他们这就要走了,连忙也起身问雷诺最后一个问题:“你那天是怎么知道我在箱子里的呢?”

一提起这茬儿,汪辉也想起来了。这几天全队忙昏头,倒把这事给忘了。

“是呀,”他附和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林建军也有兴趣。

雷诺:“一半是运气,一半是猜测。当时,服务员正推着一车行李箱从我身边走过,装你的那只箱子正好在最上面。我看到箱子是新的,锁上却有很多新鲜的划痕。应该是箱子的主人强行想要合上箱子,反复摩擦所致。此外,箱盖上还有一块凹痕,手掌大小,恐怕也是主人用力过猛所致。”

柳莹听了,觉得有些失望:“就因为这个吗?”

小姐妹的不以为然更直接:“像我们平时,东西带多了,硬塞一塞也很正常啊。”

雷诺:“可是你们会为了塞一塞东西,使劲儿到把箱盖都压出凹痕来吗?”

柳莹和小姐妹都怔住了:“这个……也不是不可能吧?有的人就是力气大,像梁家宽那样的。”

雷诺:“对。那只箱子质量很好很结实,要将箱盖压出凹痕来,需要的力气可不小。所以,第一,大多数人没有这个力气。没有这个力气却硬要做到这个地步,不是有点儿奇怪吗?第二,即使有这个力气,也没必要。天香苑的附近就有好几个大卖场,步行都很方便,各色箱包都可以买到。再买一只箱子,或者旅行包,分出来一些东西不就好了。”

小姐妹:“会不会是不想再花那个钱?”

雷诺淡淡地一笑:“住得起天香苑的客人,不会在意这一点点花费吧。”

小姐妹微露窘色。

雷诺的原意也不是要让谁窘迫,反正他也快说完了:“那么有没有可能,是因为箱子里的东西不方便分开装。”

尸体。

所有人都近乎本能地想到这两个字。谈不上什么根据。

雷诺:“但是我也没想到,会是你。”

汪辉叹了一口气,低低地道:“这回是真用了一点儿运气。就是不知道是雷子的运气好,”再看向柳莹,“还是你的运气好?”

这种运气,雷诺倒想没有。但他动了动嘴唇,终究没说出来。

既然已经下楼了,柳莹也想多散会儿心。林建军三人答应会及时把对梁家宽的处理通知她,便准备回局里。

经过住院部时,汪辉提醒道:“你要不要顺便去看一下罗潇潇?”

雷诺不觉停下脚步。自从那天离开以后,他还没再看过罗潇潇。每天都在忙得团团转。

林建军也道:“我们在车里等你一会儿。”

雷诺点点头:“我很快就下来。”

雷诺出了电梯,直接走到罗潇潇的病房。但是病房里并没有罗潇潇,只有一个不认识的五十来岁的妇女正坐在空空的病床前,慢慢地削着苹果。

妇女一抬头,看见雷诺也是微微一愣。一个多星期过去,他脸上的伤虽然好了很多,但还是足以让人推想到当初的惨状。

“你是……”

“我……”雷诺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倒是妇女马上反应过来:“你是来看我女儿的吗?”

原来是罗潇潇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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