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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法庭的威严

当罗嘉丽在警察押送下走了许多路,可能是身体虚弱的缘故,筋疲力尽地走了好大一会儿才走到审判大厅。

市中级人民法院门口原来围着热烈讨论的一大堆人带着没有得到满足的好奇心三三两两的依依不舍地散了,一些没有门路的小报记者,见进不去法院大厅,也是无可奈何地转身而去,因为主角已经进去了,他们还要从别的渠道去探听消息,由于不能亲睹最美女情妇的全身风姿,他们都是带着失落离开的,心情莫名地沉闷和烦躁。

也许是东海电视台曾经对这个案子做过两次专门报道的缘故,再加上男犯是东海有史以来最荒淫无度的官员,女犯是有史以来最漂亮的情妇,两个人双方一起受审,这个案件无疑给冷漠,平淡,枯燥,压抑,单调,疲倦,索然无味的人们带来了话题和生机,所有的人都开始了议论和点评,有些人想看一下这对“亡命鸳鸯”到底是什么样的结局,有些人在幸灾乐祸,有些人在看热闹的,还有义愤填膺的,大发感慨的。

这个案子当时就成为社会上轰动的新闻,市民都很关心这事的结局,所以这一天来旁听的人还真多。官员和情妇双方受审,像这种案子在当今社会里已经司空见惯,但从今天法庭的上座率看,人们的兴趣并未与日俱减,阶梯式的旁听席上,听众已经坐了黑压压的一片,宣判厅里120个旁听席座无虚席,人大代表、政协委员、12家新闻媒体、20多名记者、公民代表及被告人亲友等120人旁听了庭审,在众人说话间记者们的长枪短炮便齐刷刷地对准了审判大厅里男女主角……

而在旁听席上有两个年龄相仿的女孩,脸上露着一副焦虑的表情,这两个人完全这些幸灾乐祸的人不同。

罗嘉丽凭着感觉一被押进法庭还是很轻易地在旁听席上找到了最要好的姐妹康燕妮和马圆圆,她们坐得不算太靠前,关心和祝福的目光一直在看着罗嘉丽,她们的脸上向我她传达着一种不露形迹的微笑,那微笑中的温暖含意只有罗嘉丽最懂,她们和那些风月场的那些女孩子不一样,在那一瞬间她突然感到在自己最困难、最无奈、最痛苦时候,还有这么好的姐妹相陪在身边,这真是漫漫人生路的一种幸福啊。

法庭是一个长方形大厅。大厅一端是一座高台,上去要走三级台阶。台中央放一张长七八米的桌子,桌子后面放着三把麻栎扶手椅,椅背很高,上面雕有花纹。右边放着检察官的高写字台。左边,同高写字台对称,远远地放着书记员的小桌,靠近旁听席有一道光滑的麻栎栏杆,栏杆后面是被告坐的长凳。高台的右边放着两排高背椅,那是供陪审员坐的,高台下面的几张桌子是给律师用的。大厅被栏杆分成两部分,这一切都在大厅的前半部。大厅的后半部是旁听席,摆满长凳,十几排的样子,直到后面的墙壁。

审判长和法官穿着镶有衣领上金线的制服纷纷走到台,气势十分威严,他迅速坐到正中间那个雕花扶手椅上,一坐下就埋头翻阅文件,充分利用每一分钟时间为审案做着准备。

这桩贪污受贿案的性质他大致知道,并且已拟好发言提纲,不过他还需要一些资料,此刻正急急忙忙从卷宗中摘录着。

书记员坐在台上另一角,已把可能需要宣读的文件准备好,然后把昨天才弄到手和阅读过的一篇查禁的文章重读了一遍。

“全体起立。”审判长翻阅了一些文件,向审判员和书记员提出几个问题,得到肯定的答复,就传被告出庭了。

栏杆后面的那扇门开了,两个法警头戴威严军帽,一前一后把这两个犯人押了进来。男犯人穿着还是他那件白色上衣,黑色裤子,他一边走进法庭,一边叉开两手的大拇指,用手紧贴住裤缝,他眼睛不敢看法官和旁听者,却注视着他绕过的长凳。他绕过长凳,规规矩矩地坐在被告席上,然后眼睛盯住审判长,颊上的肌肉抖动起来,仿佛在嘟囔着什么。

女犯人一进来,无数的眼光盯向了她,女人们露出嫉妒又有些嗤之以鼻的神色,而男人们则真的是眼睛瞪得大大的,呆呆地盯住她那张白嫩的脸,当她在人们面前走过时,就连那两个押送她的法警也时不时地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她走到自己的位子旁边,等她坐下了,这才仿佛觉得有失体统,把头扭到一边去。

这个女人看上去十分镇定。白色似乎长袍被什么东西钩住,她不慌不忙小心地把它摘开,坐下来。慌忙转过脸去,振作精神,木然望着窗外。罗嘉丽甩了甩她那暗红色的飘逸秀发,尽力保持美女惯有的矜持和风度,她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厌恶心情,惴惴不安地把头低下去,

罗嘉丽就真是无地自容了,想自己以前何样的尊贵,而现在自己高贵的身躯就暴露在这一群粗野的人面前,被她们肆无忌惮的的看个够,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想着便罗嘉丽的心里使劲挣扎着:现在自己是名符其实的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她虽然被关押了很久,但东海第一美人的风韵还真是实至名归,她魔鬼般的丰乳细腰、凹凸有致的身材,并没有随着她被羁押大半年的时间来而憔悴,反而她那天使般的脸型,更有轮廓了,梨花带雨中一般千娇百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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