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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我妈妈做的梅干菜烧肉,简直就是美食界一绝,从小吃到大,我总是吃不够,现在尽管我跑遍了五湖四海,尝尽了山珍海味,可我妈妈做的梅干菜烧肉仍然是我的至爱,我吃了两碗米饭,一碗梅干菜烧肉,饱了的胃口不住地打嗝,一股好闻的梅干菜香。本来,我有午睡的习惯,可梅干菜烧肉撑得我难以舒服地躺在床上,于是我只好在妈妈仅存的一个书橱里翻找书看,我希望能找到与《秀春图》发生联系的图书,可我翻了半天,只找到一本《天浦文艺》。

拿出来随便翻看一下,竟看到了介绍木月文书画的文章,有一幅《老木逢春图》是木月文上世纪七十年代所作,但写文章的人说此画在木月文心中酝酿了30个春秋。抗日战争胜利后,木月文到汤泉镇游览东晋时建的一座古惠济寺,寺内有三棵千年古银杏,树高均有二三十米,腰围两株近8米,一株近5米,堪称稀世之瑞。木月文观赏良久,旋即拿出纸笔,勾绘了几幅写生稿。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我国进入一个全面振兴的新时代,木月文想用丹青抒怀明志,他翻出三十多年前的两次写生稿,欣然命笔,一气呵成《老木逢春图》。画面上,老树拔地撑天,疏而不屈,虽有创伤,却老而弥坚,树下坐着一位老人,戴笠持杖,身心松驰,身旁放着一摞书,这老人正是木月文自己的写照。画上还题了一首诗:“乌江江上一聋人,八十余年尚苦辛。诗味淡如秋水冷,闲情喜得故人亲。老僧补衲慵针线,姹女炼丹娱鬼神。同入婆娑世界里,诗成罪过佛爷嗔。”

文章作者居然是《天浦文艺》的主编王水清,再看看对他的介绍,已是年逾花甲的老人了。这个王水清一定对天浦的人文环境特别熟悉,我灵机一动,何不找上门去拜访他一下,说不定他对木月文的《秀春图》略知一二呢。

我悄然出门,没跟妈妈打招呼,天浦这个小地方,找天浦文艺的主编应该不难吧。出门没多远,就到了凤凰大道的主街上,在商铺林立的主街看到文化馆的牌子,估计主编应该在这楼上办公。上楼一问,说他退休了,不过《天浦文艺》仍是他主编。

我谎称是来投稿,问清了他的手机号码,就匆匆下楼给他打了个电话,王主编听说我要给《天浦文艺》投稿,十分热情接受了我的邀请,如今天浦茶楼不少,我邀他在文化馆附近的青草屋茶楼见面,不一会儿他就来了。

坐下后,我要了一壶老鹰山绿茶,这是当地的品牌茶,来自绵延百里的老鹰山,没有任何污染。小时候我在家的时候,就常喝这种茶,那时侯茶叶价廉物美,菜市场上就有挎篮子卖鲜茶的,几毛钱一两,如今老鹰山茶叶进了大雅之堂且成了环保品牌茶,几百元一两已算是很便宜的了。

王主编见我要这种茶神情似有点紧张,我不以为然说:“我请您老喝茶。”并掏出名片介绍了自己的身份。

“你是天浦人吗?”王主编这才放心地端起茶杯问。

“地道的天浦人。而且,我妈妈您一定认识。”我回答。

“谁?”王主编好奇地问。

“著名扬剧表演艺术家满月儿。”我说。

“啊?满月儿是你的母亲?她的儿子都长大成人了!”王主编摸摸自己稀疏的头发说:“都说人不经混,一晃孩子都成大人了,大人不老才怪呢。”说罢看看我,又说:“你可是咱天浦的名人啊,小名叫厌蛋,草圣木月文还为你写过打油诗呢。早听说满月儿的儿子在外边混得不错,当了记者是吧?”王主编低头打量着我刚刚递给他的名片。

“不是什么党报的大记者,而是一家专门搜集世界经济信息的报纸,应该算是一家小报记者。”我微笑着说,极力在王主编面前表现出谦虚。

王主编问:“你怎么想起来找我呢?找我有什么事?最近我真是忙啊,文联又办了一本刊物《老鹰山》,我准备去编这本刊物。《天浦文艺》又选了一个新主编。”

“想问问木月文的一幅画。”我说。

“什么画?”王主编接着问。

“《秀春图》。您老知道木月文一共画了几幅《秀春图》吗?”

我祈盼地望着他,希望能从他的嘴里了解一些有关《秀春图》的真实背景。

王主编摸摸头发,身子靠在椅背上,头向后仰着,想了想,一笑道:“这事你应该去问你妈妈满月儿,当年木月文在此地当副县长的时候,是你妈妈的戏迷,你妈妈经常带你到他那里去,木月文画了几幅《秀春图》,你妈妈应该最清楚不过了。反正,大伙儿都知道有一幅《秀春图》是木月文专门为你妈妈画的。据说是他最值钱的一幅作品。怎么,如今这画又被外边炒起来了?”

“岂止是外边,是海外。在拍卖行里,一拍都是上百万上千万。”

我故意耸人听闻地说,想让王主编也认真看待这件事。

王主编一笑,“咱天浦这地方虽小,却出了个极具经济效益的大名人啊。过去出了个木月文,现在又出了个山僧,你没看大街上吗?凡是画店里都在出售和收购山僧的字画,从前山僧活着的时候,就有东南亚那边的画商来天浦找山僧画画,一画就是几十张,现在山僧圆寂了,画店里又在炒卖他的画,如今的人头脑活络,想点子赚钱。哎,人为财死啊!”

“鸟为食亡。”我几乎是接了王主编的一句废话。然后,不由自主笑了起来。

我的笑一定感染了王主编,他也笑了起来。笑过后,他认真地看着我问:“你回天浦就是为了调查《秀春图》吗?”

我欲擒故纵地说:“顺便问问吧,主要回来看看我母亲。”

“哎,你母亲如今可真是发大财了,唱了一辈子戏没有发财,木月文的十几幅字却让她发财了,两百多万的支票,咱天浦的一位大商人眼没眨就拿给你母亲了,你母亲头脑也好使,立刻在邺市买了房子,如今天浦已融入邺市的一个新区,不光这里的房价涨,邺市的房价更涨得离谱,一平方就是两三万元,你母亲真是发了大财了。这些事你早就听你母亲说了吧?”王主编兴趣盎然地说。

我笑笑,“听她唠叨了几句,邺市的房子究竟什么样子,我还没去看呢。如果我早点回来,我一定拦着母亲不卖木月文的字画,木月文的字画还有很大的升值空间,而再好的房子也不过是一堆砖头瓦块而已,升值空间有限。”

我故意淡化妈妈卖木月文字画所得的两百多万,担心王主编也会得红眼病。

“这话可就偏颇了,木月文的字画的确值钱,可如果不变成商品流通,再值钱我们也享受不着,饱一下眼福而已。你母亲用他的字画在邺市换了大房子,这令多少天浦人羡慕啊!天浦人日思夜想的事情就是能到邺市买房子住下来,成为邺市人,可有几个能实现呢?不过都是梦想罢了。只有你妈妈把美梦变成了现实,你妈妈满月儿晚福很大呀!跟木月文也没白交往了一场。”

王主编停下话,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见我没什么反应,又说:“满月儿当年在天浦县真是大美人大名旦,外号‘小厉害’,她在台上水袖一舞、嗓子一亮,多少人被她勾去了魂,连我都是她的粉丝。可惜你妈妈清高,跟谁也不来往,木月文是她唯一交往的男人,这事谁都知道。木月文最后一次来天浦县,是给他的纪念馆奠基,省市县来了多少领导和名流,木月文对谁都是一副木讷的表情,他在等待寻找一个人的到来,那就是你妈妈满月儿,木月文到了现场就急吼吼地问:‘满月儿来了吗?’本来奠基活动没有满月儿参加,工作人员只好把你妈妈满月儿请来了,自始至终都是你妈妈陪伴他,后来他走的时候特意写了个字条,说要为你妈妈画一幅画,那时候木月文耳朵失聪,与人交谈都是用笔写下来,那天你妈妈满月儿和木月文用纸笔来来回回写了不少字,这事天浦县的油画家周宾最清楚,他们交流写在纸上的字条都让周宾收起来了,当时周宾是文化馆馆长。”

“有这事?”我惊奇地问。

未等王主编回答,他的手机响了,他接完电话说:“有个作者要给《老鹰山》杂志投稿,我得马上去见他。”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您能把周宾的手机号码告诉我吗?”

王主编按了下手机的一个键,将电话记录翻找出来,告诉了我一个号码,“你可以到周宾那里问问,具体情况他清楚。”

我决定去找周宾。

分手的时候,王主编说:“有些事情周宾比我清楚,《秀春图》的来龙去脉说不定他就知道呢。”

我笑笑,暗想今天在王主编这里总算得到了一点信息。

往茶楼外边走的时候,我注意到茶楼的走廊一侧挂了梅兰竹菊四条屏,每张画面还题了四句诗,诗配画,让我立刻产生了兴趣,不由停下来细看:

“梅:百花退避为君开,头顶冰霜引春来。无心了却群芳议,一笑淡然舒襟怀。

兰:深谷难得见幽兰,却向闹市居豪堂。问君何守君子节,本性自然吐芬芳。

竹:老干已枯立一旁,新篁三日窜上墙。来年仍有新生者,摇摇摆摆争春光。

菊:秋落寒霜我开花,平生最爱伴酒家。陶令黄巢今何在,沧桑是非任随他。”

诗虽是打油诗,配上梅兰竹菊的画面,却别有一番韵致。我不由问道:“这画和诗是谁作的?”

王主编扫了一眼说:“成贤居士,曾经是山僧的弟子,如今山僧圆寂了,山僧的那些能诗擅画的弟子们也都香起来了。你看满街的酒店楼堂里挂的都是书画,咱天浦这地方虽小,吟诗作画的才子却不少,你这个在外边当记者的天浦人,要为天浦的才子们鼓噪几声啊。”

“好好,我尽力。闲时我写这样一篇文章,就说我们天浦是书画之乡,天上如果落了颗小星星,砸在天浦的地面上了,一共砸死了三个人,有两个人都是书画家。”

王主编笑说:“你这比喻过时了,好多地方都用过。倒不如说天浦的山泉水泛滥成墨汁了,在雨山上冲下来三个人,一看都是书画家,天浦人心痛,决心把才子们救活,于是捐肝的捐肝,捐肾的捐肾……天浦又成了一座最讲究人道主义的城池了。”

王主编的幽默让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准备先去采访这位成贤居士,于是向王主编询问了他的手机号码。

成贤居士如今住在距天浦要半个小时车程的桥林镇上,带阁楼的顶楼,阁楼是他的画室,名为片云阁,供奉着山僧的画像,画像出自他的手笔,成于上世纪八九十年代,那时山僧已回到老鹰山猛虎岭做住持,而成贤居士拜其为师的时候,他尚在老鹰山林场接受劳动改造。

述说往事显然是十分辛酸的事情,但面对我的来访主人又不得不开口说话。成贤居士在他的片云阁沏了壶清茶,像整理翔实的历史资料似的,让一段又一段往事展开,成为重现的云烟。

他的祖上是高邮人,二十代前家人都住在高邮,家族中的大才子王引之是清乾隆年间的礼部尚书,曾写奏章参倒了大贪官何珅,据说是训诂学鼻祖。太平天国年间,洪秀全造反,家人在高邮难以生存,有一支逃到天浦县,到了天浦县,已是第五代了。成贤居士的父亲六岁时,爷爷去世了,奶奶带着父亲靠祖上的田地维持生计,父亲长大后,潇洒漂亮,开相馆维持生计,文革中因出身破落的地主家庭而惨遭批斗,并被划为历史反革命,成贤居士兄妹七个,家庭生活相当困苦,书只读到初中就难以为继了,9岁时,成贤居士喜欢上了连环画,刻苦学习素描,14岁时,邺市有个画烫画的老头儿叫李文汉,来到天浦县为人画像。父亲让成贤居士跟李文汉学画像,他只好拎包跟随李文汉走街串巷学习画像,两年不到的时间,他就能独立替人画像刻章,自谋生路了。16岁时,到了天浦县的社办企业工作,两年后文革开始了,因父亲的历史问题,与人闲聊的时候,他说了句“落毛的凤凰不如鸡”,立刻被打成了反革命,年仅18岁的他,每天早晨脖子上挂着反革命的大牌子跪在门口向“毛主席早请示”,而后开始画毛主席像,白天画好头部,晚上跪在画好的头像前再向毛主席请罪,因为自己反革命的身份,生怕画出什么问题,哪怕出了一点偏差,自己都是死罪。在这样的苦难环境中,成贤居士练就了一身的本领,瓦工木工的活计都会做,七十年代初进了镇木器厂,31岁的时候提拔为厂长,八十年代初调到镇政府当了城管工作人员,40岁时生了一场大病,提前病退了。

片云阁美术工艺社就是这个时候创办的,这名字来自于山僧法师。

成贤居士文革中就听说山僧法师被打成牛鬼蛇神了,下放到老鹰山林场接受劳动改造。他早有拜访的意愿,却难成行。县外贸有个经理曾将山僧的画当作项目带到广交会,很受欢迎,回来跟成贤居士把这事讲了,他立刻让其带着拜访山僧,两人行走了几十里路赶到青石岗,只见山僧居在一间很破旧的房子里,外边又搭了半间,住着他的老母亲,床是用细竹杆编的,上面铺着稻草,用土坯支撑,桌子是用葵花杆编的,山僧画画时就打坐在这张桌子前。门后挂了一张观音像,山僧用极其精妙笔法将观音大士慈祥而庄严的神态,如菩萨真身显相眼前,成贤居士端详半晌,惊呆无语,大气不敢出,生怕口中浊气将画腐蚀,就这样虔诚而恭敬肃立画前良久,真可谓佩服得五体投地。回到天浦县城,他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借了辆自行车,顺着老鹰山一路骑行到汤泉又到青石岗,山路弯弯数十里,当他满头大汗出现在山僧面前时,山僧惊讶地问:“你怎么又来了?”成贤居士说:“我要拜您为师。”山僧说:“拜我为师,第一要信佛。”成贤居士答:“我家有佛缘,我父亲的奶奶长年吃斋念佛。”于是跪在佛像前皈依,取法号成贤。这天,云淡风轻,成贤居士要山僧师傅给自己的工艺美术社取个名字,山僧望望天空,四周晴空万里,唯头顶一片祥云,不由说:“就叫片云阁吧,事事如云,一阵风刮来有,一阵风刮来又没有,虽然是一小片云,但说不定就遮住一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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