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倾城心里可是乐开了花,终于有人来教训那臭丫头了,想着差点就笑出来,可心里另一个自己又在说‘这么多人对付一个小女孩,自己一个大男人却跑了,是不是太…。太怂了。’
也正好趁这个机会在那丫头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功夫,证明自己迟迟未对她出手的原因,只是因为好男不跟女斗,活动活动筋骨,扭了扭脖子,从腰间拔出玉剑冲过去挡在她的前面,他这个举动,宫离花心底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欢喜,这是第一个愿意挡在她前面保护她的男人。
“参见教主。”十几个黑衣人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异口同声的喊道。
宫离花双手负在身后,淡定从容的向前垮了几步,眸子里出现的是一个十六岁女孩不该有的沉着与冷静,眼中划过一丝不悦但又随即消失,低沉成熟的声音缓缓道来:“本教说过,天大的事,没有雪葬鸟通报,不许贸然出现,如今风口浪尖上,若是中了埋伏就得不偿失了,教中的规矩都忘了么?”
“属下不敢忘,只是……是该行动了。”说话人的声音微微打颤,最后几个字的音量也随之缩小,他担忧眼前这个女人一旦发怒,那是谁也招架不了的。
朗倾城脸一抽,眼一瞪,连汗毛都竖了起来,他不是害怕,而是,此刻从宫离花身上散发出来的压迫感,令他完全颠覆之前在他心里的形象。
一个十六岁少女的这番举动的确让他感到吃惊,只是,教主?什么教?白莲教?红莲教?日月神教?好人还是坏人?
那么自己此时欲要保护弱女子的形象是不是多余了?赶紧收回剑。
宫离花又恢复那般色女的模样,转头看向朗倾城说:“我叫宫离花,你叫什么?”
朗倾城放大的瞳孔这才收缩回来,咽了咽口水说:“朗、朗倾城。”
话一出,他就想扇自己两耳巴子为何要将自己名字透露给她,这样不就是给她找到他的机会了么,只是方才那一幕令他还未回过神,所以迷了心智而已,宫离花已经将一枚刻有明黄色凤凰的坠子塞进朗倾城手中说:“这个是我送给你的定情信物,逃出老娘手掌心,没那么容易。”说完便闪电般的窜入丛林消失在黑夜里,那速度快如闪电般。
宫离花?雪葬鸟?朗倾城对于刚才所发生的一切还来不及消化,就莫名其妙收到定情信物,简直呛得他一愣一愣的,如此无赖的人,简直佩服,而且,还是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再看看那个坠子,朗倾城像扔死耗子似得扔了出去。
“不好了不好了,听说新上任的刘御史大人昨晚上被杀了…。”
“对啊,我还听说是被飞刀直接割喉,血可是喷了整整一床,这刘大人从县令刚刚升上来,就死了,看来是有人嫉妒啊。”
“谁知道呢…”
几个摊贩妇女围坐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朗倾城当然也听得清清楚楚,他伸了伸懒腰打着哈欠,昨晚上在一间废弃的茅草屋睡得浑身酸痛,谁死不死的干他屁事,他只想快点找到前朝太子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脚步刚挪开,又听见其中一个摊贩说:“昨晚上你们有收到飞来的银子吗?”
“有啊,那些人砸开我家窗子给扔进来的,我出去看时早就跑不见了,听说很多穷人家都收到了,我想啊,一定是上次送米的那些人干的。”
“是啊,做好事不留名,下次我要是看见了,一定要好生感谢才对,这些银子啊可真是解了我家燃眉之急。”
朗倾城掏了掏耳朵,确定自己没听错,张大嘴表情夸张到极致的问道:“什么?送银子?还送不送?”因为现在自己的确是身无分文啊。
几个摊贩转头看向他时,同时口水啪踏啪踏的往下滴,貌似多久没吃饱似得喊了出来:“好帅呀!美男呀!”
朗倾城被吓得倒退了一步,揉了揉鼻子,这古代女人怎么个个如狼似虎,但个个惨不忍睹的尊容,恨不得戳瞎自己双眼,长时间生活下去,不短命就奇了。
“倾城!”
声音是从老远传过来的,朗倾城一听这声音就知道又是宫离花,真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可,来不及了。
宫离花一甩额前的头发,滑旱冰似得滑到朗倾城跟前,脸上笑开了花,然后将那枚被他扔掉的凤凰坠子又硬塞在朗倾城的手中,说:“下次不许再掉了。”
还未等朗倾城反应过来,她已经悄无声息的将他脖子上的项链取下在手里观看一番道:“这个当你回赠我的。”
这项链怎能让她轻易碰得,他张着嘴已经没有更多的语言来形容她是如何无赖脸皮厚不懂礼貌的话语,只是伸手便去夺,宫离花轻巧的几个转身,朗倾城连她的衣角都触碰不了,可见她的轻功无人能敌。
朗倾城气得脸通红,咬着牙,恨不得捉住她给她一顿暴揍,可还是坚持了不与女人动手的原则。
他努力压制住心底的火,压低了声音道:“把东西还来。”
宫离花瞧着朗倾城着急的脸色,便问:“这东西对你来说很重要么?”
朗倾城鸡啄米似得点头:“嗯,相当重要,所以还是还给我吧。”
“既然重要,那就对了。”说完,便自然的将项链挂在脖间。
咬了咬牙,硬逼着她还是肯定行不通的,所以,便故作出一副放松了的姿态道:“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放过我?”
“睡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