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巧用连环计

刘表指责孙坚私藏玉玺，想谋反作乱。孙坚矢口否认，双方大战一场。程普等将领保护孙坚拼死杀出重围，逃回江东，从此与刘表结下深仇。袁绍军队缺粮，冀州牧韩馥派人送来。谋士逢纪却让袁绍攻打冀州，作为立身的根本。袁绍感到兵力不足，写信向公孙瓒求援，约定双方攻下冀州平分。公孙瓒攻打冀州，韩馥向袁绍求救。袁绍兵进冀州，杀了韩馥的心腹，控制了军权，韩馥只好投奔陈留太守张邈。公孙瓒派弟弟公孙越找袁绍分冀州，袁绍却派人假称董卓的人马，把公孙越射死。公孙瓒发兵与袁绍大战，反而被杀得大败。正走投无路时，一少年将军单枪匹马杀退了文丑追兵，救下公孙瓒。公孙瓒见那将军身高八尺，浓眉大眼，威风凛凛，问他姓名。他说：“我乃常山真定人，姓赵名云字子龙，本是袁绍的部下，见他只顾争权夺利，不顾国家百姓，就来投奔将军。”第二天，双方再战。公孙瓒因赵云初来，不敢重用，结果再次被杀得大败。公孙瓒眼看就要被敌军追上，幸亏赵云杀来，一枪将敌将刺死。赵云冲入袁绍的军队，如同虎入羊群，无人抵挡。袁绍听说部将正追杀公孙瓒，带领一伙谋士出来观战。公孙瓒大军杀到，袁绍正性命难保，颜良率军赶来，左右夹攻，再次杀败公孙瓒，袁绍率军穷追不舍。就在这时，刘备率人马杀来，直取袁绍性命。袁绍吓得宝刀掉落，拨马就逃，幸亏部下拼死相救，才保住性命。公孙瓒与刘、关、张三兄弟一起回营，答谢完毕，又让赵云来与刘备相见。刘备一见赵云，非常喜爱。李儒得知袁绍和公孙瓒在磐河大战，建议董卓假传圣旨，为二人讲和，想笼络他们。董卓就派太傅马日、太仆赵岐前去，公孙瓒果然跟袁绍讲和。刘备跟赵云道别，两人执手垂泪，不忍分离。赵云说：“我过去认为公孙瓒是英雄，今天看来，他跟袁绍没有分别。”刘备劝赵云暂时跟随公孙瓒，以后再相会。

袁术在南阳听说哥哥袁绍得到冀州，派人向袁绍要一千匹马，被袁绍拒绝，从此兄弟不睦。袁术又派人向刘表借粮二十万石，刘表也拒绝了他。袁术非常气愤，就写信给孙坚，让孙坚攻打荆州，他去攻打冀州。孙坚接到书信，要发兵报仇，他派黄盖安排战船，装上粮草战马，择吉日发兵。刘表得知消息，召集文武商讨对策。蒯良说：“主公可让黄祖领江夏兵做先锋，主公率荆襄大军为后援。孙坚跨江作战，无用武之地。”

孙坚有四子，都是吴夫人所生。大儿名孙策，字伯符；二儿名孙权，字仲谋；三儿名孙翊，字叔弼；四儿名孙匡，字季佐。孙坚第二房夫人是吴夫人的妹妹，育有一子一女。子名孙朗，字早安；女叫孙仁。孙坚还过继俞氏一子，名孙韶，字公礼。孙坚的弟弟叫孙静，字幼台。孙静率子侄劝孙坚不要为图报仇，轻率用兵，孙坚不听。孙策要跟随父亲出征，孙坚应允了。孙坚率战船杀到樊城，黄祖命令乱箭射去。孙坚命令军士趴在船中，让战船在水中往来游走。等黄祖的箭射完，孙坚让士兵拔下船上的箭，射回岸上。黄祖败退。孙坚乘胜登陆追杀。黄祖吓得扔掉头盔战马，混在士兵中逃命。黄祖逃回去，向刘表报告说孙坚势不可挡。蒯良主张坚守待援，派人向袁绍求救。蔡瑁却认为蒯良怯敌，领兵一万去战孙坚。孙坚说：“他是刘表的大舅子，谁能把他捉来？”程普挺矛上马，不几回合就把蔡瑁杀得大败。蔡瑁逃进襄阳。蒯良认为蔡瑁贪功冒险，按军法当斩。刘表因为亲戚关系，赦了蔡瑁。

孙坚围困襄阳，久攻不下。一天，一阵大风吹断了帅旗。韩当认为不祥，劝孙坚退兵，孙坚不听。蒯良定计，让吕公率人马去岘山设伏。当晚，吕公率五百人马出城，直奔岘山而去。孙坚闻报，率三十名骑兵追击。吕公见孙坚追来，命人抛石射箭，把年仅三十七岁的孙坚打得脑浆迸裂，死在马下。孙坚所率三十余骑无一人生还。吕公放起号炮，城中军马杀出。黄盖率领水军支援，活捉了黄祖。吕公追杀孙策，被程普杀死。孙策回到汉水，得知父亲被害，尸体被敌军抢去，放声大哭。黄盖提议用黄祖换回孙坚尸首，军吏桓楷见了刘表，说明来意。刘表答应用孙坚的尸体换回黄祖，蒯良说：“孙坚刚死，孙策年幼，不如乘此良机，一战夺取江东。要是讲和，等孙策长大，肯定是我们的心腹大患。”刘表不舍得牺牲黄祖，坚持讲和。孙策放回黄祖，接回父亲的灵柩，收兵回到江东，招贤纳士，四方豪杰纷纷前来投奔。

董卓听说孙坚死了，孙策才十七岁，认为除去了心病，不足为虑，竟然自称“尚父”，出入改用天子仪仗。他把董氏宗族统统封侯。在距长安二百五十里处，董卓动用二十五万民工修建了“坞”，城墙和长安城差不多，里面盖了宫殿，存储了二十年的粮食，从民间选了八百名美女供他玩乐，金银财宝数不胜数。

董卓不但荒淫无道，还非常残暴。一次，董卓在路上宴请公卿，正碰上北方送来的降卒几百人。他竟然命人把降卒有的剜目，有的跺手，有的用大锅烹煮，哭喊声震动天地，百官吓得大惊失色。又一次，董卓在相府大宴百官，吕布与他耳语了几句，他就让人把司空张温抓起来砍头。百官吓得魂不附体，他却仍谈笑自若。

司徒王允回府，越想越不安，拄着手杖来到后园，在荼架前落泪。忽然听见有女子的叹息声，他仔细一看，是歌妓貂蝉，就问她为什么叹息。貂蝉说见他每日愁眉不展，她不能分忧，所以叹息。王允见貂蝉生得美如天仙，忽生一计，便跪拜下去。貂蝉慌忙还礼，王允说出他的计划。貂蝉便立誓，绝不泄密。王允命人做了一顶金冠，上面镶嵌数颗明珠，秘密派人送给吕布。吕布来王允府上道谢，王允设宴款待他。酒至半酣，王允唤出貂蝉，说是他的女儿。吕布见貂蝉貌美无比，席上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饮了几杯，王允说要把貂蝉许配给他，他喜不自禁，连连拜谢。过了不几天，王允见到董卓，见吕布没有跟来，就请董卓到他家赴宴。董卓到了王允府上，王允安排盛宴款待他，并有意让貂蝉出来斟酒。董卓为貂蝉的美貌倾倒，王允乘机要把貂蝉献给董卓，并让人把貂蝉送到相府。吕布质问王允为什么把貂蝉送给董卓。王允辩称董卓不知听谁说他女儿貌美，就来府上相看，说是要把貂蝉带回去与吕布成亲，自己不敢阻拦，只好顺从董卓的意思。次日早上，吕布打听出，董卓一回来就跟貂蝉同床共寝。吕布寻到后房，貂蝉早已窥见，假装用罗帕偷偷拭泪。吕布气愤异常。董卓被貂蝉的美色迷惑，一个多月没有上朝。一天，他突然生病，吕布来探病，貂蝉在床后跟吕布眉来眼去。吕布看到貂蝉仍爱着他，不禁心如刀绞。董卓中看到吕布的表情，不由大怒，命人把吕布赶了出去。李儒得知此事，劝说董卓不可因小事惹恼吕布。次日，董卓唤来吕布，向他为昨天的事情道歉，又赐他黄金十斤，锦缎二十匹。吕布护送董卓上朝跟献帝议事，他乘机来到相府，找到貂蝉，双方互诉爱慕之情。董卓正议事，不见了吕布，慌忙回府，见吕布正和貂蝉在凤仪亭中说话，不由大怒。吕布慌忙逃走。董卓抓过吕布的戟，紧紧追赶，不想跟李儒撞在一起。董卓告诉李儒，吕布调戏貂蝉，他必杀吕布。李儒劝董卓不要冲动。为了笼络吕布，不如把貂蝉赐给吕布。董卓答应后去问貂蝉，貂蝉却假装宁死也要服侍董卓。次日，李儒来见董卓，董卓借口他和吕布是父子关系，不能把貂蝉赐给吕布。李儒不由长叹说：“我们都要死在这女人身上了！”

董卓当天就带上貂蝉回坞。车都走远了，送行的官员也已散去，吕布仍望着远处的尘土叹气。王允过来问：“老夫生病，多日未出门。今日带病来送太师，将军怎么在此叹气？”吕布便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王允。王允跺着脚痛骂董卓禽兽不如。他把吕布请回密室，置酒款待，乘机激起吕布的怒火，吕布发誓要杀掉董卓。王允假装害怕，吕布当即拔刀刺臂，滴血明志。王允这才叮嘱吕布要严守秘密，到时候依计行事。王允请来仆射士孙瑞和司隶校尉黄琬，商定假称皇上宣召，刺杀董卓的计策。他们派李肃到坞对董卓说：“天子要禅位给太师，司徒王允已命人筑受禅台，请太师回长安登基。”董卓大喜，上了车，往长安而去。车到长安，百官迎出城，只有李儒因病未来。吕布前来祝贺，董卓许愿：“我当天子，封你为天下兵马总督。”第二天早晨，董卓入朝，李肃携带宝剑扶车同行。到了北掖门，董卓的军兵都被挡在门外，只放二十余人随车进去。董卓在车中看见王允等大臣都手持宝剑守在殿门外，惊问李肃：“他们拿宝剑干什么？”李肃没有回答，推着车径直往前走。王允大声命令：“反贼来了，武士何在？”两旁杀出百余人，持刀刺向董卓。董卓身披铠甲，刺不进去，伤了手臂掉下车，急忙大叫：“我儿奉先在哪？”吕布赶过来，高声宣布：“奉诏讨贼！”一戟刺中董卓咽喉，李肃一剑把他的头割了下来。吕布取出圣旨，大叫：“我奉诏讨贼，助董卓为虐的，就是李儒，谁去把他捉来？”李肃正要前去，却见李儒的家奴早已把他绑缚来献。王允命人将李儒的头砍下，又把董卓的尸体当街示众。因董卓肥胖，守尸的军士把灯芯放入他肚脐中，点上火，直烧得满地流油。恶贯满盈的董卓终于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公孙瓒］

东汉末年献帝年间占据幽州一带的军阀，汉末群雄之一。

[太仆］

官名，春秋时代开始设置，秦汉相沿，为九卿之一，掌管皇帝的车马和马政。一直延续到清朝末年。

[蒯良］

字子柔，东汉末年荆州南郡中庐人，刘表的重要内政谋士，被刘表誉为“雍季之论”。

[程普］

字德谋，东汉末年东吴的武将，历仕孙坚、孙策、孙权三任君主。程普在东吴诸将中年岁最长，被人们尊称为“程公”。

[仪仗］

古代用于仪卫的兵仗。指帝王、官员出行时护卫所持的旗、伞、扇、兵器等。

[司空］

官名，西周始置，位次三公，与六卿相当，与司马、司寇、司士、司徒并称五官，掌水利、营建之事。

[王允］

字子师，太原祁（今山西祁县）人。汉献帝初年任司徒、尚书令。

[罗帕］

丝织方巾。旧时女子既作随身用品，又作佩带饰物。

[李肃］

骑都尉，吕布同郡之人，协同吕布刺杀董卓，随后受派遣，前往陕地征讨牛辅，被牛辅击败，退至弘农为吕布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