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轻轻地泻进屋子。
借着朦胧的月光，春花用手轻轻抚摸儿子脸上的五个指印。
泪水顺着她美丽的脸庞吧嗒吧嗒滴落下来，落在儿子的脸上。
春花摸出手帕，轻轻替儿子试去脸上泪珠。
春花问了几十遍，儿子就是不开口。
春花急了，抡起胳膊扬起手掌打了儿子。儿子很坚强，一声不吭。
儿子睡觉后，春花偷偷打开儿子的书包，从铅笔盒里发现一张纸，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春花不要脸，偷人又养汉。
春花气得把小纸条撕得粉碎，掷于地下，用脚使劲地碾了几十遍。
春花扑在儿子身上，痛哭不已。
忽然，传来三声敲门声。
春花从床上弹跳起来，用手帕擦干眼泪，轻轻地走到门口，伸手开门。
就在打开门的一刹那间，她又改变了主意。她不仅不开门，还找来一根粗木棍子，将门死死顶住。
“嘭嘭嘭”，又响起了敲门声。
春花又走到门口，竖着耳朵偷听。
不一会儿，脚步声由近而远。
春花跌坐于地下，双手捂脸轻轻地抽泣。
窗外，一轮弯月高挂天空。
（载新西兰《华页报》2011年8月20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