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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南墙终于撞塌了(2)

“前一阵儿还碰见过,有一阵儿没见了。怎么了?”

小杨垂头丧气,苦着脸,说道:“他拿了额五六万的银器,说是前几天还,不见货见钱,不见钱见货,可这会儿,人找不见了。”

旁边一位小伙子开始添油加醋:“噫!货放给谁也不能放给他呀,标准的大骗子,认倒霉吧。他还拿着江西老马家的几件瓷器,郑州大老刘家的几件铜器,还有好几家的货呢,听说跑上海去了。

市场全让这帮骗子给搞乱了。到他老家找他去,他就能不回老家啦?”

听了此言,吴耐不禁莞尔。他说得有理,盗亦有道,不守规矩,怎么能成?

吴耐对小杨说道:“是呀,小杨,去他老家一趟,找他媳妇,把事情说清了,让他卖了货早点把钱给还了就是了。”

小杨苦着脸说:“额哪知道他家在哪?”

吴耐想了想,说道:“这个好办,房东租房子的时候,不是都留了每个人的身份证复印件的嘛。”

朱洪雷连连向吴耐使眼色。

吴耐装作没看见。

小杨一拍脑袋,说道:“是了!额倒给忘了这茬!可是房东不住这咋弄?”

吴耐提醒着:“他的院里不是住了好几家子么?肯定有人知道房东电话吧?找到房东把问题说明了,房东不会不通情达理的!”

小杨一听,拍了拍腿:“额这就去找!”说完,便转身,匆匆忙忙离开了。

连拉带扯,朱洪雷把吴耐拖到一边,很是关切,小声说道:“吴哥,叫你不掺和,你掺和什么呀?给自己找事!”

吴耐不解:“怎么了?”

“得罪人的事!其实老牛的老家,好多人都知道,他有好几个老乡都在这边,人家都推说不知,都不想找事呗。”

吴耐淡淡一笑:“管他呢,无所谓!”说到此处,吴耐把脸一板,故作认真地对朱洪雷说道:“哎,我说洪雷呀,万一以后你吴哥遇个什么麻烦,你是不是也要袖手旁观?”

朱洪雷脸一红,急忙答道:“吴哥说哪的话?咱哥俩谁跟谁?帮人也要分谁……”

远处传来一声不满的喊叫,打断了洪雷,“洪雷,你干什么呢?

孩子的屎拉裤裆了你也不管?看啥球?有啥好看的?”是洪雷的媳妇,吴耐去她家玩的时候见过,他们有个孩子,刚四周岁,朱洪雷来北京立足之后,便把媳妇孩子都接了过来,自己练摊,媳妇在家做饭看孩子。

朱洪雷赶紧扯起嗓子,回了一声:“哦!马上来。”

吴耐笑道:“看不出来,洪雷还怕媳妇呐。”

朱洪雷回道:“怕是不怕,关键是她练过!”

吴耐认起真来,好奇地问道:“你媳妇练过功夫?”

朱洪雷大笑,说道:“是呀,练过!一哭二闹三上吊,哪个女人没练过呀?没法弄!”

吴耐恍然大悟,笑了起来,“是,是,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三大法宝。”

朱洪雷的媳妇远远地又嚷开了,“看啥球?有啥好看的?还不快帮我找点纸来!”

朱洪雷对吴耐笑道:“我走啦,吴哥,有空到我家玩。”不待吴耐回答,便转身,大步跑开。

吴耐望着他的背影回了一句:“好!”

小杨的离去,使得人群渐渐散了。主角谢幕,观众也就散场了。

吴耐哼着小曲往回走。没走多远,迎面碰上了小周,急火火地赶了过来。

吴耐打起了招呼:“赶着救火呐,急得这个样子!”

小周停了下来,一脸凝重:“那可不是?见着秀丽没有?”小周的右手拿着一尺来长的家什,外面裹着报纸,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吴耐说:“上午我们在一起,刚从大城回来,这会儿应该在家吧。怎么了?”

小周气急败坏地说道:“没在家,我刚从她家出来。找着她非把她废了不可!”说完,把右手的家什往左手掌心拍了拍。

吴耐明白了,小周拿的是一把片刀,他诧异地问:“到底怎么了?”真是他方唱罢我登场。

小周咬牙切齿:“这个浪货,骗了我表弟一万多块钱。”

“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了嘛。”吴耐的好奇心又是大起,心中也不禁咯噔猛地跳了一下。

小周没好气地说:“这个浪货呀,平时不好好出摊,勾三搭四的跟行里人套关系,熟了之后就拉你一起做生意,说自己有客户,要什么什么货,能赚多少多少钱,鼓动人带着钱跟她进货去。进的全是高价货,卖货的跟她一伙的!下的套!她先分一次钱,货拉回来,随便找个人过来看看,她就不管了,掏了钱进了货你得拼老命卖吧?

要是卖出去了,她再过来分钱,卖不掉也不管她事。吴哥以后可得注意了,可别上了这浪货的当!”

吴耐一听,似是当头挨了一棒,天地玄黄,宇宙洪荒,脑血管大量充血,呆立一会儿,也不知自己想要哭还是想要笑,心里的感觉别提有多怪,顺嘴回了一句:“是么?有这事?”

小周把刀子别到了后腰,掏出烟盒,拿出一根烟递给了吴耐,吴耐机械地接了过来,叼进嘴里,小周把打火机点着了,一只手捂着,胳膊伸了过来,提醒道:“拿倒了!”

吴耐愣头愣脑地“哦”了一声,把烟掉过头来,又重新叼上,凑到小周的打火机前,火灭了,小周再次打着,借着淡黄的火苗,吴耐把烟点着了,深深地吸了一口。

小周把自己的烟也点着,吸了一大口,恨恨地说道:“这个浪货居然骗到我表弟头上!找着她非把她剁了不可。吴哥见着她,就跟我说一声。挖地三尺,我也要把她给找出来。”说完,从后腰把刀子抽了出来,转身快步离开。

吴耐对着小周的背影,心里酸楚楚的,哽咽地喊了一嗓子:“见着她,你也跟我说一声啊!”此时,他已然明白自己上了一个当。

过午的阳光,有些毒辣,蒸发着潮湿的地面,巷子里很脏,四处垃圾,空气中有一股难闻的味道,让人有些窒息。

吴耐只觉得浑身被蒸得燥热,心里却阵阵地发冷,这种感觉,让人难受!你不是一向自诩“见识高,很能做”的么?怎么让人三言五语便骗得人仰马翻?

吴耐定了定神,大脑像一架失去控制的机器,盲乱地运行着,他下意识地大步大步向着秀丽的出租屋赶了过去。

那个大院的门开着,好几家合租的院,房东不住这,住户和访客都可以来去自如。

秀丽的门锁着。吴耐把脸贴到窗户玻璃上,恨不能把脑袋从玻璃中间穿过去,房内除了一张房东留下的旧床,再无他物。

吴耐转过身来,走到院内的水槽边,一位中年妇女正弯着腰在洗碗,吴耐指了指秀丽的房间,急切地问道:“她人呢?”

中年妇女四十来岁的样子,穿得虽然像北京胡同女人那样花哨,但款式早就过了时,很不协调,没穿出北京人的味道,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农村来的。她直起腰来,笑道:“搬走了。”

“什么时候搬的?”

“吃中饭那会儿吧。”

“搬哪去了?”

中年妇女又弯下腰来,接着洗她的碗:“不知道,俺哪知道?都好几个人过来问啦。你问俺,俺问谁去?”

吴耐呆若木鸡,不知所措。满脑子的智慧似乎被刚才指点小杨时用完了,此刻已是江郎才尽。

吴耐还是不死心,又试探着问起来,“你告诉我她搬哪了,我送你一瓶香水。”他明白,重赏之下,必有勇妇!但是他又忘了,村妇和少女不同,香水对于村妇没有多大意义,她更关心的大米和猪肉。

那位中年妇女笑了笑,轻蔑地回了一句,“我们平时不搭话,住这院里的没人跟她搭话。问啥,俺也不知道。”世故的语气。碗盘洗完,她一件一件收进了塑料盆,端起来,向自家房门走去。

吴耐冲着她的背影说了声“谢谢”,两腿像灌了铅,慢慢回到了小屋。他也想学着小周,四处找找去,理智告诉他,没用!蒙眼驴推磨——转也是瞎转。

回到小屋,吴耐鞋子一脱,一头钻被窝里去了。

不知算是睡了还是没睡,迷迷糊糊,吴耐躺了整整一个下午,快傍晚时,心里总算平静了许多,算了,就当给拿去给她妈烧纸钱了。这不还有点货吗?多少值点吧,还不算血本无归。

吴耐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直响个不停。吴耐不接。不接不休,铃声不止。吴耐不耐烦地从枕边拿过手机,看了看,是柳青打来的,便接了。

刚“喂”了一声,便传来柳青气急败坏的怒斥:“我当你背过去了呢?拼刺刀呐,电话也顾不上接?”

吴耐无意争吵,有气无力地说道:“什么事呀?”

“该回来了吧?”

“回来了,中午回来的。有什么指示?”

“不是说好的吗?跟徐静一起吃饭,回来怎么也不打个电话?”

“累了,睡觉了,这不还没睡醒嘛。”

“猪呀?我们都快下班了,还没睡醒?刚好今天徐静升职了,荣升部门经理,约你晚上一起庆贺一下。”

吴耐犹豫起来,说道:“这么热闹的场子,我看我就不过去了吧,你们一群白领小资欢聚一堂,互相吹捧互相嫉妒,我去添什么乱?”

“行了,你少来!就我们仨,徐静谁也没请。”

吴耐犹豫片刻,答应下来,“那好吧!”

“方庄车站西边有个‘愚人码头’,你知道吗?”

“好像知道。”方庄离十里河很近,两三站地,吴耐每次向西出行,这是必经之地。

“那你赶紧起来,收拾得像点样子,算是给我留点面子。别的我也不多说了。我们马上下班,下了班我和徐静开车过去,你离得近,到得早了就等着,到得晚了……只许早不许晚!座位订好了。你到了门口,和迎宾的说,一位姓徐的女士订的座就行了。”

“知道了!”

“记得穿得整洁点,斯文点。”

“又不是见你妈,用得着那么隆重吗?”

“怎么说话的?她就是我在北京的亲人!上次她还说,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知道了!”吴耐挂了电话,把手机往枕头边顺手一扔。懒懒地躺了一会儿,点了根烟,吸了几口,定了定神,心里已经平静下来,静如死水。

一根烟抽完,吴耐有气无力地下了床,穿上鞋,走到门口的水池边,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撩起衣襟擦了擦,带上门,赶向方庄。

自打昨天出远门开始折腾,吴耐便一直忙里忙外,回来也没顾得上换衣服。此时的吴耐,头发乱蓬蓬的,发问的头皮属,依稀可见。皱巴巴的褐色上衣,有些脏,倒也不显。蓝色的牛仔裤沾着几块醒目的油污,卷着的裤角上还沾着泥巴,泥巴已干得发白。棕褐色的休闲皮鞋,快变成了黑色,全是泥巴,鞋面上的泥巴干了,鞋跟一圈,依旧湿漉漉的。也许是连日奔波的缘故,吴耐面色憔悴,血红的双眼,没一点精气,看上去,比平时成熟了好几岁。

走得匆忙,手机也忘了带。

吴耐走着去的方庄。

下班的时间,北京城的公交车站聚满了人,像一个个马蜂窝。

一路上,人来人往,公交车装得满满的,一辆接着一辆,风驰电掣,似是在紧急疏散市民。

走到十里河向方庄的三环转角时,吴耐身边猛地窜过一辆狂奔的人力三轮,差点把他挂上。吴耐气得想骂,很快又平息了怒火,都是江湖中人,不容易。

这是一辆卖水果的三轮。吴耐明白,城管人员上街了。城管人员一上街,龙行驾云,虎行乘风,北京城的奔驰绝对跑不过水果三轮。

只见那辆拼命逃窜的三轮车右侧车轱辘压在了一块小石子上,车身剧烈地颠簸一下,滚落了几个橘子和苹果。那人回了一下头,见损失不大,也顾不得这些,看了看后面城管的车子没有赶上来,便放慢了车速,腾出手来擦了擦汗。有一个橘子滚到了马路中间,很快就被过往的车辆压成了果酱。一个红红的苹果滚到了吴耐的脚边,他弯腰捡到了起来,脸上突然露出了笑意,向前赶了几步,又捡了一个橘子。他把橘子和苹果,装进了上衣口袋,左右各装了一个。

穿越成寿寺的过街天桥时,吴耐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站到了天桥中间,双手扶住了栏杆。向西远眺,三环两侧的楼房,一幢挨着一幢,一眼看不到头,连绵不绝,起起伏伏,错落有致,有的墙面色彩已经开始脱落,有的崭新得似货架上的泳衣。城管的缘故,天桥上的小贩,早已躲进两侧的角落里,蠢蠢欲动。

平时,这个天桥过客很多,自然也就成了小商小贩聚集之地,吴耐床底下的两张“毛片”和那些盗版的好莱坞大片就在这天桥上买的。没了商贩,天桥上的过客,便失去了驻足的雅兴,来去匆匆。

三环上,密密麻麻的车队,似搬家的蚂蚁队伍,慢慢地爬行着。

天桥的北侧也站着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也向在西远眺,或许和吴耐有同样的心事,或许不一样。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路灯不知什么时候亮了。北京的节奏,渐渐地缓和下来。林语堂在《辉煌的北京》中说过:每个城市都有其自身的个性。当然,北京也不会例外。

十年了,吴耐一直想看到这种个性,有时候觉得,似乎是看到了,有时候觉得,自己似乎是永远也看不到。他想起苏东坡的诗句: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也许终有一天,离开北京,在追忆的片断中琢磨了很久之后,才能够琢磨出其中一点真味吧。

柳青和徐静早已进了餐厅。一壶收费的菊花茶喝完,吴耐还是没有到。

徐静有些不耐烦起来:“你跟他说好了吗?”

柳青点了一下头,肯定地说道:“说好了!”

徐静皱起眉头:“怎么搞的?他离得这么近,又不上班。要不是因为考虑他,才不会大老远地跑这个破地方来!”

柳青心中也有些着急,表面上还是很镇定,说道:“没准儿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耽搁了吧。他今天刚从外地进货回来。这会儿估计快到了。”双眼不时地向餐厅入口巡视着。

徐静冷哼一声,不再说话,端起了茶杯,慢慢地抿了一口。

柳青有些过意不去。端起茶壶殷勤地帮徐静添茶,发现没了,把服务员喊了过来,又让她加了一壶。

徐静喝了几口,看了看手机,忍不住向门口又看了一眼。突然大吃一惊的样子,说道:“来了,来了,说老曹老曹到,妈呀,你看那是他吧?”徐静指了指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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