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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大早捡了个钱包(2)

空间狭小,柳青费力地弯下腰,脑袋贴住了吴耐的大腿,终于把手机套捡了起来,抖了抖。

哪知弯腰的时候,背包歪斜了,钱包又从里面掉了出来,无声无息地顺着座位缝隙落到了地下。捡了芝麻又丢了西瓜。柳青没有发觉,徐静和吴耐都没有注意到。

柳青从包里拿出了一张纸巾,把手机套细细地擦了又擦,手机套是用黑色绒布缝制的,上面绣着几片青色的竹叶,一端拴着一只可爱的乳白色的卡通兔子。

柳青一边擦着一边对吴耐气哼哼地说:“看,让你踩的!”说话间,不满地皱着眉头。

吴耐把头转向了柳青,戏谑地说:“是呀,要是不踩,我怎么知道下面有地雷?”

柳青一听,顿时又气又急,忿恨地说道:“好好的怎么会掉你脚底下?”

吴耐无可奈何地耸耸肩,答了一句:“鬼才知道!”

柳青恶狠狠地说:“我看也是!”

吴耐心里坏笑,却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索性不做声。

徐静面带微笑,狡黠地看着二人,一言不发。

公交车上的语音提示:“前方到站,人大。下车的乘客请提前做好准备。”

徐静拍了拍柳青:“好喽,到站喽,我们该下啦。”

车子进了站,停了下来。车门一开,照例一堆人往上挤。挤车的时候有人喊着:“大叔啊,不要这么拼命啦,小心把这一身老骨头挤散啦!”

柳青、徐静二人急匆匆地下了车。下车之后,两位女士同时微笑着回过头朝着吴耐的车窗方向看了看,又转过头,低声说着话。

自从她们下了车,吴耐就一直在注视着她们,此时,距离远了,吴耐当然听不到她们在说什么。二人说完,一起哈哈大笑,一路小跑,向着一处写字楼冲去。

吴耐寻思着,肯定是在嘲笑老子什么,便自言自语了一句白创的歇后语:“潮头出酒窝——浪笑!”

吴耐将脑袋转了回来看了看车上拥挤的人流,随后又漫不经心地低下了头,恰在此时,吴耐在脚底下看到了柳青丢掉的钱包。

吴耐把钱包捡了起来,下意识地打开来。里面有些钱,有个身份证,还有几张相同的名片,吴耐看了看身份证,原来是她的,原来她叫柳青。

吴耐赶紧顺着窗口再看出去,已经找不到二人的身影。还好,名片上有她的电话,等接到客人之后,过两天打发走了再说吧。

不知何故,公交前头,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同司机吵了起来。

一听那语气就知道这位女士肯定不是盏省油的灯,嗓门特别高,说自己坐这趟公交车有多少多少年了,你们这些司机我哪个不熟悉?你什么什么时候撞过一个女孩的自行车,什么什么时候和别的公交车抢道撞了哪里哪里的树,还有一次和多少多少路公交车司机为了抢道打了架。我冤枉你了吗?我冤枉你了吗?我冤枉你了吗?

她一路不停地数落这位司机,始终不说一句脏话。司机一开始还同她吵,吵了一会儿便不吭声了,任由她数落,脸色很难看,一言不发,郁闷地开着车。他总算是碰到克星了。

全车的人都想笑,又都强忍着。终于,又到了一站。一直生着闷气的司机,大概是这口气没咽下去,车子进站的时候蹭到了停靠在站里的另一辆公交。

这下这位中年女士更加得意了,哈哈大笑着,幸灾乐祸地说,看看,看看,我说的没错吧?没冤枉你吧?

到了此时,一车人终于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站,吴耐也该下车了。他需要在这里倒一次车。

熙熙攘攘的北京西客站还没有建完的时候,就开始忙碌,一直没闲着,形形色色的行者和南来北往的过客,接不完,送不尽。

吴耐的眼光不停地在出站的人流中寻找着。终于,他看见了风尘仆仆的表叔。尽管有些年没见,吴耐还是一眼把他辨认了出来。

表叔穿着灰色的西装,大红领带,外面披着一件稍稍褪色的风衣,可能是挤车的缘故,看上去有些皱巴巴的,肩头背着个旅行包,手里拎着个过了时的公文包,大模大样地走出了站口。

吴耐兴奋地冲着表叔使劲挥了挥手,冲了过去。

表叔看见他时,脸庞马上一片灿烂,伟人般的也挥了挥手,不紧不慢,缓缓走了过来,步伐很有节奏,很有特点,仿佛哪位大导演正在走向戛纳电影节的领奖台。

五十多岁的表叔,是吴耐老家的一个远房亲戚,生活在农村。

虽说是远房亲戚,但和吴耐父母的关系倒也亲近。

吴耐家住在市区,早些年逢年过节时,花生小米,表叔经常往城里背,当然,大包小包的也没少往乡下带,礼尚往来,中国人的美好传统,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和友谊,恰恰是这些礼尚往来才显得更加亲近。走亲戚,走亲戚,就是这个道理。

吴耐兄弟三个,他在家是老小。母亲连同两个哥哥都一直宠着他。小时候,吴耐曾到表叔家里住过一个暑假。本来,吴耐父母的想法是,送他去体验一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村生活,感受一下“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的艰辛。哪料到,表叔全家对小吴耐照顾得无微不至,像伺候小少爷似的。

人是需要约束的,放纵不得,稍一放纵,骨子里的顽劣便蠢蠢欲动,尤其是对于孩子,给个梯子就敢爬上云霄,大闹天宫。

那个时候,吴耐指挥着憨厚的表哥表弟们,没少祸害善良纯朴的村民,拔过萝卜薅过葱。上房掏几个家雀蛋,还把老乡家麦秸苫的房顶给踩漏了,直接掉在人家的大炕上,让愤怒的老乡关在家里整整一天,说什么也不让走,非让他父母过来帮着修房子不可。

好在表叔是村里的名流,场面上的人物,好说歹说,张罗着帮人家把房顶给修好了。要不然,小吴耐怕是只能做几天小长工,帮助人家拉犁放牛,以赎罪过。

吴耐父母接到表叔的汇报时,气得电话一扔,说是不要他了,不管他了。气归气,人还得接回来。自此以后,再也没敢把他往乡下送。

虽说近些年,吴耐和表叔他们走动的少了,但那份记忆,那份感情,一直深深地印在记忆里,挥之不去。

表叔到来之前,事先联系了吴耐,打听个电话号码也不是什么难事。前几年,吴耐回老家时,碰巧还见过表叔,表叔和早些年相比也变化了许多。他这几年没少折腾,搞过传销,卖过药材,还要学刘老根在家乡发展一个旅游基地,多方找投资,未见成果,便放弃了这念头。听说,近两年又开始倒腾古董。

一见面,二人自是一番久违后亲热的寒暄。吴耐把表叔的旅行包抢到了自己肩头,拉着表叔找了一辆出租车,七弯八绕,直奔宾馆。

一路上,表叔先是热情地和吴耐扯了一会儿家常。表叔说,十多年前,他来过北京,是跟着一个建筑队来北京盖大楼的。家里农活多,表婶张罗不过来,干了没多久便回去了,没顾上好好玩玩,这一次,说什么也要四处转转。扯了一会儿,表叔便漫不经心起来,眼睛不停地打量着人行道上的佳丽们。的确,北京的街头,佳丽如云。

车辚辚,马萧萧。路上没有堵车,还算顺畅,没多久便到了酒店。吴耐早已订好了房间。虽说这里也挂着某某大酒店的招牌,却让人感觉不到酒店应有的气派和辉煌。进门的时候,没有迎宾小姐绽开花一般的笑容热情地迎上来招呼,倒是站着个保安,灰头土脸,愣头愣脑,既没有敬礼,也没有鞠躬,这让表叔心里多少有点失望。

进了宾馆的大门,二人一边找电梯,一边说着话。

似乎是觉得宾馆不够高档,吴耐有些腼腆:“表叔,您将就着点吧,这个地方虽说稍有点偏,倒是比较清静,交通也方便,不像里头那么闹腾,晚上可以睡得踏实一点。”吴耐从小就讲的普通话。有时候,听到别人讲着家乡方言,心中总觉得有几丝遗憾,他觉得方言就是一种极富亲和力的文化。

表叔拍了拍吴耐的肩膀,似是安慰,浓重的家乡口音,让吴耐十分亲切,心里暖暖的,“没关系,俺将就一下吧。不管怎么说,俺这侄子里头还是数你最懂事最孝顺!”

表叔曾经学过一段普通话,也说过一阵子,后来他自己也觉得太别扭,不如说方言顺溜,索性不再说了。在重要的场合还是要卖弄一番的。吴耐是家乡人,见了面自然要和他说方言。

到了电梯门口,吴耐按下了按钮,二人进了电梯,关了门。吴耐问:“表婶还好吧?”

表叔一番感慨:“好是好,老喽,头发都白啦,看上去比俺大了十好几岁。这会儿正在家里卖煎饼呢。俺还给你带了点,还有大葱。”

吴耐一阵惊喜:“太好啦!俺最爱吃表婶烙的小麦煎饼了!”

北京城卖煎饼的到处都是,无非是面粉调成浆,小锅上一摊,再打上鸡蛋,放点榨菜、果子什么的,远不如吴耐老家乡下的小麦煎饼香脆地道。过去住在表叔家,吴耐见过做煎饼的流程,很辛苦。

过去做煎饼,天不亮就要起来用石磨磨麦子,兑了水的麦子,从上面的磨眼一勺一勺地加进去,随着石磨一圈圈的转动,麦子被磨成了黏稠的煎饼糊。磨完以后,支起鏊子,底下烧起柴火,木制的大匙子挑起糊子,慢慢地在鏊子上面摊开来,随着雾腾腾的热气,糊子慢慢变成了煎饼。煎饼里抹上酱,再卷上一根大葱,或者,卷着辣椒面拌过的豆腐渣,一会儿便吃得满头大汗。当地民间有句俗语:“待要解馋,大辣大咸。”闪烁着农耕智慧的煎饼,早已成为了一种习俗,也成了一种文化。

吴耐小时候在表叔家,饿了就把煎饼拿来当零食吃。城里的孩子远不如乡下孩子的牙口坚实,吴耐总是一只手抱着煎饼费力地撕咬着,另一只手不时地擦着眼泪,不是因为嘴馋,是让大葱呛得眼泪直流。这也让村里同龄的孩子们笑话过。

煎饼勾起了吴耐对往事的一些美好回忆,不由得又问:“表姐、表哥、表弟他们都好吧?都结婚生孩子了吧?好多年没见着啦。”

表叔眉头一皱,气不打一处来的样子:“别提那帮混小子了,闹心呀!一提就堵得慌。哎呀,表叔坐这电梯头发晕。”

吴耐诧异地问道:“表叔,他们怎么了?”虽说小时候,吴耐和他们在一起有过顽劣的行径,长大后也见过他们几面,印象中的他们,性格都不似表叔那么爱折腾,倒是和表婶有几分相像,勤恳善良,朴实厚道。

表叔唠叨开来:“你说吧,那几个混小子怎么就那么不争气呢?一胎丫头,二胎干金,四个小子,给俺生了五个孙女,让俺这想孙子想得疯狂咧。都说这人生下来就有遗传,你表叔我不赖吧?本事够大吧?也算是俺那地方的能人吧?想当年,表叔生了四个小子两个丫头!你说,表叔生小子的本事咋就没有遗传下去呢?”

吴耐恍然大悟,笑道:“表叔,这生孩子可是说不准的事情。到房间了,表叔先洗洗,喝杯茶歇歇,一会儿我们就下去吃饭,喝两盅。”说着说着,二人出了电梯,到了房间门口。吴耐拿出房卡,开了门,进了房间。

表叔似是忽然松了一口气,急道:“终于到了,再不到,俺可憋不住了,半道上就想尿。火车上人可真多咧!挤不动。你说那些人,好好的不在家里呆着,乱跑什么呀?”

吴耐扑哧一笑:“表叔怎么不早说呢,西客站好多公厕呐。”

表叔一边扯着裤子前门拉链,一边急促地说道:“俺本想出了站找根电线杆子,谁想到那么多的人呢?哎哟,不行了。”说完,冲进了洗手间。

表叔不像是来北京办什么重要事情的样子,不急不躁,似乎相忘于山水。

吴耐也不好多问,鞍前马后地领着表叔四处游玩,拍照留影。

这早已成了城里打工族不成文的惯例,老家来了人,不但要照顾他吃好喝好住好,更要玩好,一不留神,照顾不周的话,容易被人加个“忘了本”的罪名。忠孝节义素来是中国人的传统美德,几千年孕育出来的文化,谁也不愿担着这个“忘了本”的罪名,那是一种羞耻,担不起。

说理不能以偏概全,说人更不能一概而论。大部分的人是因为见了亲朋故友,更觉得温暖,更觉得亲切,一切的照顾都是发自肺腑,真诚的,心甘情愿的。工作再忙再累,也要腾出时间,天大地大,亲情最大,这是中国人的美德。整天守在父母妻儿、兄弟姐妹身边、不常出门在外的,这种感受怕是不如漂泊异乡的人。

君不见,站台上有多少洒泪而别的送客?火车走了很远,还站在那里遥遥地挥手,寂寥地怅惘。那首《感恩的心》又曾经唱得多少人热泪盈眶?

餐厅内,吴耐七碟八碗地伺候着表叔,或许是怀着一颗感恩的心,毕竟表叔当年曾经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给过他一份小小的美好的童年回忆,又或许吴耐也怕担着“忘了本”的罪名。

感恩也罢,不忘本也罢,表叔的到来,让吴耐还是感到很惬意很高兴。故人和乡音,对于每一个漂泊在外的人来说,那是一份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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