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跑。
胭脂想到这迅速转身准备关上房门就走,一回身,蓦地撞到一个人。
“哎,对不起。Sorry!”胭脂移动身体准备避开来人,却被长臂一圈,按在墙上。
“去哪?”
当林可思接到服务员的报信儿来到八层看见目标房里出来竟然是胭脂时,他的世界几乎都要坍塌了。
那晚,她连他的吻都不给,还凶狠的踹了他。
现在,她住在殷斐开的房间里。
在林可思的意识里,胭脂早就不是殷斐的女人,胭脂应该是他林可思的。就算不是自己的,她也不能睡在殷斐的房间,现在的殷斐就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就算自己得不到胭脂的爱,他也不能让殷斐得到。
头上笼罩阴影吓了胭脂一跳,本来就惊魂未定,此时小心脏又被忽如其来的男人吓的心肝乱颤。
待定睛看清楚那俯下来严肃的甚至严肃的有点纠结的男人是林可思时,她的嘴,都成了张开的洞,眨着意外的惊恐的眼睛,一瞬间失神。
不会,这么的,巧吧。
胭脂继续卡巴眼睛,在这间房门口,出现的是,林可思?
他脸上明显的消瘦了,看不出以前丰神俊朗的容颜,颧骨突出,下巴上厚厚一沓胡子,不知道是没时间刮还是特意留的。
等等,胡子!!!
胭脂不自禁的把手指含在嘴里,咬,疼!
“你,林可思,你怎么在,这?”震惊,尴尬,不敢想象,让胭脂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那你想看见的是,谁?殷斐吗?不好意思,只有我,林可思。”
精瘦的被刺激很久的男人AB型私底下暴戾的脾气上来,现在他已经没办法淡定了。
自己迷恋的女人,追求了三年的女人,又他妈的跟殷斐搅合在一起,又特么的和他在一个房间。
想到这,林可思去找殷斐单挑决斗的心都有。
他都不敢回头看半开着门的房间,他怕闻见,窥视见,那些他不能面对的一幕。
脸上的温润完全被冷厉带替,还有深深的受伤。眼眸中的光不再是笑嘻嘻的,是阴晴不定的怨。
胭脂的脑袋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了,她伸出小手想试试摸摸林可思的胡子,是不是依稀记忆得,她喝醉了后摸过的那种触感,如果是,那就真的是乌龙了,太乌龙了。
她不会把林可思当做了殷斐,然后——
手颤巍巍的伸出一半,就被林可思攥住:“胭脂,你总是随意的对待我,随意的伤害我,真的不怕我难过,是吗。”
他的声音很低沉,带着久日没有休息好的沙哑。
胭脂眼前的再也不是记忆中笑嘻嘻的林可思,再也不是那个哄她怕她,唯她命是从的林可思。
她有点狐疑,难道真的是自己昨天醉酒之后,冒犯了他,她真的以为眼前的是殷斐。
可是,明明以为欺负的折磨的是殷斐,怎么变成了林可思?
如果是林可思,那自己,好像很粗暴很解气的做过些什么事情,难道是对林可思?
“那个?昨晚,那个——”胭脂红了脸,不知道怎么问。
怎么能温得出口啊,尤其她这一个好好时候脸皮挺薄的一个人。
她想问昨晚我是不是喝多了然后那啥你了。但是,怎么问得出口啊。
而林可思听到这一句,心却彻底凉了下来。
拔凉拔凉的。
昨晚,殷斐,这个房间——
还用说吗,发生了什么还用说吗,男女之间,昔日老情人之间,发生了设么,还是用还说吗?
胭脂的气息还有着酒味,脸上的红意还残存着,肌肤如玉,肤如凝脂,却都被那个男人一一的给占了去——
嫉妒羡慕恨,主要还是嫉妒,令林可思简直要发飙。
他一只手臂死死撑在胭脂肩侧的墙上,不允许她动弹分毫,上身却不断下压,与她之间的距离,在缩减,缩减。直到他的脸对上她的脸,他的气息扑上她的气息,“对,昨晚——你伤害了我,这里——”林可思指着自己的胸口:“疼,很疼,很疼,胭脂,你怎么可以——”
胭脂被他紧紧靠过来的身体压迫着,正双手把林可思往外推,耳朵里却听进了他刚才的话,心慌意乱。
简直不能应对了,不能思考了,不知所措了。
林可思说昨晚自己伤害了他,是啊,都强迫了能不伤害吗。
可是自己,怎么能对他——
哦,买噶的,自己真的以为是殷斐。
可是就算是殷斐自你也不应该,到底自己是个什么人啊,竟然酒后乱性到如此荒唐的地步。
大眼睛对上林可思愠怒复杂纠结心疼的眼睛。
“林可思,我,我昨晚,喝多了,不是故意的,我——”
“呵呵,一句喝多了,胭脂,喝多了就可以解释吗?昨晚,你,做的那些我没办法接受的事情——”林可思现在能感觉到,胭脂其实昨晚到现在都处在一时混乱的地步,她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昨晚睡的到底是谁。
该死的!
一拳重重再砸在胭脂身子边上的墙上。
“胭脂,你到底喝了多少,还能饥饿得多少?”
“漆黑的眉眼盯着胭脂的无地自容语无伦次,他倒是真想昨晚的就是他。
胭脂此时真的无地自容,无颜面对这个男闺蜜,暖男。真的希望自己没来过这里,竟然还是林可思:“那个,这房间,是你开的吧,我把钱给你,还有,林可思,我不是故意的,你,别再提这事儿了,好吗。”
林可思脑筋一动,这傻女人,连房间和说开的都不知道,那就很可能是喝多了之后来的。和殷斐喝酒,喝多了,然后来这里开房了——
怒气都要从林可思的七窍五官冒出来,胭脂啊胭脂,我说你点什么好,你就那么想那个混蛋,那么禁不住那个混蛋的引诱?
但是,明显,她记不清了。呵呵,殷斐,你以为只有你能左右胭脂吗?
你以为胭脂心里只有你吗?
必须让你知道,胭脂心里还有我,你,真的不算个啥。
如果你知道胭脂以为昨晚睡的是我,呵呵,不知道你还能笑得出来?
你以为只有你会玩手段?
“胭脂,你在和我提钱?我是为了你差钱的人吗?”
林可思骨节修长的大手抚上她的蓬乱的长发,让她窒息般地抚摸。
脸上却是一副无辜受伤的表情:“从来,我在乎的只有你,你也在乎我的是吗。否则,昨天,你不会和我,做那些亲密的事情。胭脂,你是不是,该,对我负责?”
胭脂,别怪我对你撒谎,别怪我利用了你的酒醉糊弄了你,我们从前多浓的情分,在温哥华多么开心的相处,除了没有睡,没有捅破那一层,什么不曾一起度过?
甚至,小馒头也是我和你一起养育的。
林可思的手从胭脂的头发移到她的面颊,胭脂慌乱惊恐不已地躲!
“别,林可思,昨天,真的是我喝醉了,你不能和一个酒醉的人计较,那个,这是哪里?我得回去了,我还要回A市的公司呢。”
“我是不能和一个酒醉的人计较,但是我可以要求一个,睡,了,我,的人,负责。”
林可思笃定的深深的看向胭脂眼底,那里面的慌乱纠结懊悔,她看的清清楚楚,但是,胭脂,不管你怎么想,我要定了你!
“负责——怎么负——阿嚏——啊——嚏——”此时走廊的窗户还被胭脂半开着,忽然的一股凉风,令胭脂身子一抖打了个喷嚏直接喷在林可思身上。
长臂一搂:“走吧,这里冷,我带你回去。”
冷风一吹,胭脂又清醒了不少,猛的想起来,赵玉红和云姐还在酒店等自己呢。
“恩,先离开这吧,林可思,我还有事我得会我那拨人那去,要不,你忙你的。”胭脂连推带挡,想从林可思的手臂里钻出来。
林可思根本不给胭脂自由活动的机会,现在他打定了主意,再也不会放过这个女人,以前怕她难过怕她伤心怕她不适应,自己给她时间,从来不来强的,不强迫她的结果是,直接把她送到了殷斐的手里。
呵呵,如果做这样的话,胭脂,我为什么不能接收你,为什么不能勉强你,这几年,你一直在温哥华,和殷斐还有什么关系。
大手一揽:“我送你。现在推辞什么,昨晚你怎么那么——”
“林可思——”他的嘴被胭脂捂的小手上:“别再说了,别再提昨晚了好吗。”
胭脂的脸都没地方放了。自己昨晚做了多么过格的事情,是自己主动的,碰了,碰了——
这得多缺男人啊,胭脂狠狠咬自己舌头一口,但是她真的以为是殷斐啊。
“胭脂,你不想提,可是,我想说,嫁给我吧,别再躲躲闪闪的,我们之间应该有个结果了是吗。”
林可思攥住她的手,握在自己两只大手的掌心里,放在唇边,深情的凝视她:“这是我第一百零一次向你求婚了,答应我,别再拒绝我,尤其,在你昨晚上,对我——之后,不是应该面对现实,补偿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