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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劫神魄裂

麟冉川自蛇尾蜕变成双腿后,大许是由于新奇,整日整夜地迈着修长的双腿,在屋里屋外转悠着散着步子、在我面前晃悠来晃悠去,烦烦扰扰、挥之不去。

这些都可以忍受,让我崩溃的是麟冉川他竟然不穿裤子!

只像往日长着蛇尾时一样,披着件白色上衫,松松垮垮的,光着下身,自己还毫不知情的向我谄媚地一脸无辜的笑着。

我抚了抚额头,十分头痛地说:“麟冉川,你最好把裤子穿上!”虽然这炼仙炉中只有我们两个人,但如此不雅观之景也是不该出现的。

他表情疑惑,想了想,问:“为什么要穿裤子?”

我:“……”虽然,这个可造物之神已经为我变出几套完成的衣裤,但他委实才刚刚有了人腿,自然不知道这男子也要穿裤子的。

我拿来笔墨纸砚,画了件篱铄仙君平日的穿着打扮,认真地对他讲解这男人是要穿裤子一事。

其实,不是我有意要画篱铄仙君的,只是坐地成仙三百年来,我唯一接触过的便是篱铄仙君,还是远远接触的,他的饮食起居,衣食住行,诗词歌赋,琴瑟乐器我都甚为了解。

这男衫衣裤外形倒是有模有样可以搬抄,至于,这男装内衫究竟如何,我起笔落画,委实踌躇了。麟冉川表情勤奋好学,我只好将女子亵裤的模样画给他瞧,嘱咐他变出来,穿在身上。他倒是乖乖的照着篱铄仙君的外衫,女子亵裤穿上了,终于算得上衣冠禽兽了。

只见他表情委屈地看着我,似有满腹疑问。我斜睨眼睛,挑着眉头,示意他可以有话直说。他低着头,抽抽嗒嗒地说:“为什么我要打扮的和他一样?”

我不解他为何如此问,却见他手指指着我画的篱铄仙君画像。

其实我画的篱铄仙君除了外衫身形神似之外,并全无一点相像。换句话说,我就是个抽象派艺术家,并不是个写实派的。然而,没见过什么世面的麟冉川却认为炼仙炉外的仙人们,尤其是这个名唤篱铄仙君的仙人长得就是这般模样。

我心中默默像篱铄仙君表示歉意,他那仙姿风韵飘逸脱俗的模样,让我糟蹋成这般,连刚刚有了双腿的麟冉川如此唾弃。

我觉得我需要安抚一下这个形象上备受打击的麟冉川,于是开口道:“篱铄仙君比画像上的美多了,你效仿他的样子还不及他的一把折扇!”

麟冉川突然抬起脸,脸色涨得通红,眼睛水汪汪的。

我退后了两步,继续说:“你真的不必如此介意我画的篱铄仙君,他真的比画像上好看多了,也比你好看多了!”

他双手紧握,青筋暴起,我又退后了一步,靠在梳妆台上,再也没了退路。

于是我只好咬着牙试探着问:“麟冉川,你这般便欢喜上了篱铄仙君?”

只见一条青色鳞甲布满的长尾从麟冉川的外衫下摆中钻了出来,我还没看清便觉得身上被缠了几圈,他蛇尾一动,我身子飞出,扑进他的怀中,他双臂将我揽住,抱着我缠绵于榻上,他刚刚穿上的亵裤,就瞬间不知了去向。

我累极昏睡前,唯一的念头便是,麟冉川他就是个原始野兽!

次日醒来,麟冉川抱着我睡得十分香甜,一条蛇尾在我身上缠了好几圈,他大概还不习惯人形双腿,这一清早便急急忙忙地变回蛇尾。我狠心地推开几乎折磨了我一夜的麟冉川,示意他把蛇尾收回去。他双手揉着眼睛,睡眼朦胧地看了我好几眼,“嗖”的一声,把蛇尾从我腰间收了回去,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我不理他,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坐在梳妆台的铜镜前梳着长发,麟冉川不知何时站在我的身后,打量铜镜中的我许久,似乎玩心大起,抢过我手中的梳子,顺着我披散的长发,一下一下有模有样的梳了起来。

此时,他只披了件长衫,下摆微微拖地,从铜镜中映出的模糊身影脱俗干净。

他脸上带着无邪之笑,纯良无辜。我别开头,不好意思再盯着镜中的他直瞧,有意无意地打量着自己的脸,瞄上我的眼睛,突然觉得十分诡异。我又定睛一瞧,这一瞧不要紧,吓了我一跳。

泛黄的铜镜中反射出我的双眼竟然不是一个颜色,我的左眼颜色颇淡,与黄铜镜的颜色极为相近。

我猛然回头,麟冉川被我突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手中的梳子没有握稳,直直摔在地上,裂成两半。

我惊恐不已地看着他,他问:“阿栾,怎么了?”

“我的左眼,是不是变了颜色?”

他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许久,笑着说:“很好看!”

我撅着嘴不理他,回头手捧铜镜细细照着,铜镜金黄的光面并不能掩饰我的左眼颜色变淡的样子,看了一会儿,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一滴一滴,委屈至极。

麟冉川蹲在我腿边,不知所措仰着头看着我,眼神带着担忧。

他伸出手接住我滴下的眼泪,似乎讨好地说:“阿栾,变了颜色也很好看是不是?”

我看向他的眼眸,终是没有将心中的担忧说给他。

麟冉川,你是神族,而我只是个三百年的小仙,这炼仙炉只能困住神族,却可以炼灭仙族,也许,我将会离你远去……但是,麟冉川,我不舍得你……

那一夜,我窝在麟冉川的怀里,使劲地用头撞着他下颌,撞得他泪眼汪汪,连连委屈求饶。我压在他的身上去咬他的鼻子,软软肉肉的,真好!麟冉川他不甘被我欺负,迅速翻身将我压在身下,一口咬上我的鼻头,顺着鼻头往上吻,唇溜到我的耳边,他说:“阿栾,对不起,你的眼睛……我无能为力……”

我的泪瞬间就流了出来,他惊慌失措用唇一点一点地吸干我的泪,温柔安心。

我的眼眸一天一天的变淡,已经从黑色化成浅色的琥珀色,淡的几乎要看不出颜色。麟冉川这几日却一反常态的调皮,拿着紫毫毛笔趁我不注意就在我的脸上乱画,我的肺都要气炸了,真想用砚台敲碎麟冉川的脑壳。他拖着长长的白色外衫下摆,跑了几步我便追不上,过了一会儿,他又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冲着我直做鬼脸,气得我跺脚,发誓不追到他决不罢休。

待我追上他的时候,却发现他气喘嘘嘘的仰头倒在地上,他的蛇尾悄无声息地缠住我的腰,将我拽进他的怀里。我捶打着他的胸口,他的手握住我的拳,手指冰凉,刺骨寒冷。

我一时愣住,紧张地问:“麟冉川,你是不是又要蜕皮?”

他笑着摇了摇头:“神族蜕皮,几万年才一次呢,阿栾,你不必担心……”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冰凉?”

他没有看我,而是看向炼仙炉顶,轻描淡写地说:“我只是尝试了一下拆神魄,看看会有什么效果!”

“你为什么要拆神魄?”我不解追问。

他没说话,伸出双臂将我抱进怀中,用下颌摩挲着我的肩膀。对于一向喜欢叽叽喳喳喧闹不停的麟冉川这种过于安静的表现,我总觉得心里不安。

挣开他的怀抱,从他怀里爬出来,跪坐在他的身旁,只见他闭目养神、脸色苍白,想要训斥他的话便瞬间被压了回来,手指怜惜的划过他白皙纤瘦的脸颊,心中莫名地心痛。我无声的躺回他的身边,安静地趴在他的怀里,他伸出一根手臂将我揽进怀中,这是我在炼仙炉中,最安逸幸福的一块记忆,却是最后的甜蜜。

第二日清晨醒来,迷迷糊糊睁开眼,我已经睡在床榻之上,左右遍寻麟冉川,他竟然意外地不在屋内。穿戴整齐后,我推开房门,门口摆了几盆以前麟冉川按照我画的画像照出的假花。因为在炼仙炉内,造物之神也造不出具有生命的活物,也只能用外表一样的假花来点缀一下我们两个单调的日子。

遍寻麟冉川的身影都找不到,这炼仙炉中并没有什么标志方向的东西,除了麟冉川的蛋壳和他为我建造的房子,我委实不能找到别的方向。我一步一步的靠近麟冉川的蛋壳,那蛋壳如白玉石般,上面布满了上古神族的咒文。

我有所耳闻,当年仙族想要消灭还是神蛋的麟冉川时,曾试过无数方法,但是终究是无法解开这古老的咒语,只得将这颗神蛋锁进炼仙炉中,等待千年冥气的出现。

我摸上那足足有两人之高的神蛋,神族咒语还留下斑斑凹痕。我一头顺着裂开的蛋缝爬了进去,只见麟冉川如初生的婴孩般蜷缩着身子,他见我来了,伸着手,笑得温柔唤我:“阿栾,下来……”

我松开蛋壳边缘,跌进他的怀中,他微微融动蛇尾,将我卷进他怀中。我贴在他坚硬的胸膛上,身上缠着他鳞甲坚硬的蛇尾,心却突然慌乱。

他说:“阿栾,你真软……”他声音软软绵绵,有气无力,似乎极其虚弱。我急忙探上他的额头,他扭着头想要避开我,却因空间狭窄没有避开成功。他的额头湿汗淋淋,温度冰凉刺骨,我手指触及冰得我浑身寒颤。

他眼神无光,声音委屈地说:“我不让你摸得,你偏不听……”

我不理会他,将手顺着他的脸颊一路摸到脖颈,全身都寒冰刺骨。我忍着心疼咬着牙问:“麟冉川,你这是怎么了?”

他凄凉地笑了笑,温柔地说:“阿栾,我护不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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