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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400000083

第83章 父子禽兽

“而且……你这个婚结不结得了,可不由你说了算。”贺天擎一付胜券在握的样子。

郝驿宸冷笑,从前一刻的沮丧里迅速走出来,“呵,难道你手上还有我什么把柄?你不知道我郝驿宸从不受人威胁的吗?”

“我可不是在威胁你,”贺天擎朝四周看了看,发现没人注意到他俩,也贴近郝驿宸的耳边,一字一顿地说,“如果我告诉安若,你的父亲在二十几年前,曾利用生病住院期间……在医院的病床上公然强奸她母亲。你说她会有什么反应?”

郝驿宸脸色一变,捏紧手里的酒杯,浑身愤怒的瑟瑟直抖。

“那个时候,你多大了?四岁,还是五岁,你知道你的父亲这么渣吗?”贺天擎少有这样的言辞刻薄过。

“不许你侮辱我父亲。”郝驿宸义正辞严。

“我这不是侮辱,而是在陈述事实。”贺天擎掷地有声,“听说,事情发生在安若父母亲新婚燕尔的时候,所以,事后她父母第一时间报了警。你父亲还曾遭到警方传唤。虽然不知道,你父亲最后花了多少钱摆平,虽然这事已经过去二十几年,但说不定警方还能查到备案!”

郝驿宸三缄其口,他也无力反驳。

而贺天擎对他的打击才刚刚开始,“郝驿宸,你父亲强奸了安若的母亲,而你……强奸了她,你们父子,一对禽兽!”

“住嘴!”郝驿宸怒不可遏,咔嚓的一声,生生的捏碎了手里的酒杯。

这一下,不仅仅是他俩旁边的食客,整个寿司店里的人,连同操作台内的师傅都停下手头的工作,把视线投了过来。

血,顺着手心滴嗒滴嗒,染红了锃亮的餐盘。但郝驿辰不以为意,把头缓缓地扭过来问,“姓贺的,你是从哪儿听说这些事的?”

“你忘了,我导师安田是个有名的酒鬼吗?他一喝醉就喜欢拉着人,说些有趣的事儿。你父亲生前和他好像交情匪浅。而且,他有一次还告诉我,你母亲年轻时,也是社交舞会上有名的……”

“住口!”郝驿宸又是一声,但这次明显压低了音量。

贺天擎不打算再刺激他。如果不是安若的原因,也许,他会对郝驿宸平添几分同情,生在那样一个混乱的家庭,还有那样一对品行恶劣的父母,只能说是一种悲哀!

“看来,除了好色,你把安田卑鄙无耻的那一套,学得炉火纯青啊!”郝驿宸斜乜着他。

“呵,经你这么一提醒。我好像不耍一点卑劣的手段都不行了。”贺天擎不惊不恼,俊雅的侧脸在店内橙黄的灯光下,透着一缕晚秋的凉薄,“那么郝先生,现在我打算去医院看望安若。如果在和她促膝长谈时,发现有些不该出现的人故意闯进来,也许会一不留心,把这些事情都说出来。”

“贺天擎!”郝驿宸好像一条被逼上悬崖的孤狼。任由贺天擎像角斗场上的胜利者,优雅的冲自己一点头,扬长而去。

这么多年以来,无论公事,还是私事,郝驿宸从未受过任何人的威胁,但这一次,为了安若,他畏惧,他止步,他退缩了。

上次,仅仅是怀疑当年的车祸和父亲有关,安若就反目成仇,差一点下手毒死他。

这一次,如果让她知道贺天擎口中所说的事……

郝驿宸觉得胸口好像血淋淋的,被捅了一刀,而握紧刀柄那一端的,正是安若柔弱的双手。

他慢慢从兜里拿出那只首饰盒,打开盖子,取出他为安若精心挑选的钻戒,手上的血立刻染在银色的指环上,刺眼的鲜红!

安若啊,安若,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也不知一个人在寿司店内坐了多久。

手上的伤口,只是经过店员简单的包扎。一想到,贺天擎此时正坐在安若面前,卖弄他一贯的儒雅和温情,郝驿宸的心,远比手更痛!

他烦躁不安地拿起手机,放下,又机械的重复一遍这个动作。

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难道一点没发现他们俩的手机被换了吗?为什么不打电话来追问呢?难道见到贺天擎,就把他抛到脑后?还是,在她安若的心里,从来就没有他郝驿宸的一席之地。

他抓起手机,愤而想扔进垃圾桶里,又心有不甘的扔回到桌面。

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于郝驿宸,都是一种漫长的煎熬……

直到所有的食客都站起来离开,店员们准备开始打烊时,他的手机终于响了。

安若,这个该死的女人,想起他来了吗?

郝驿宸裹着纱布的手,迅速抓起手机一看,不是安若打来的,而是,从国内他公司里打来的越洋电话。

深更半夜,这个时间,公司出了什么事吗?

“喂!”他的神经马上自觉的绷起来。

“驿宸,你干嘛要和安小姐玩交换手机呀,我找了你半天,都快急死了。”电话里传来的,竟然是姑父火烧眉毛的声音。

“怎么了?”他不徐不疾。

“你不知道,公司出事,出大事了。”

“什么事?”他嗓音一紧。

“公司今天遭到不明黑客的攻击,现在,所有的云服务器都瘫痪。这……这损失……”郝姑父急得结结巴巴,都快说不出话来。

“公司的技术呢?抢修啊。还有,你们及时报警了吗?”郝驿宸沉着冷静地问道,“有查明攻击是从哪儿发出来的吗?”

“有……倒是有一点线索。”

“说。”

“查到是从R大校园内发来的……”郝姑父一五一十地说,“可是,等我们和警方的人一起追过去。发现那里根本就没有人。”

“你不用再说了。”郝驿宸一口打断了他。

一个多月前,贺天擎一个人浑汗如雨的躲在R大机房里作业的情形,至今还记忆犹新。 刹那间,新仇旧恨,如潮水般的涌上郝驿宸的心头……

贺天擎——今次,是你,或者是你找人干的吗?欺人不要太甚!

*

当贺天擎深吸了口气,平复激动敲响病房的门时。

安若刚在杨婕的劝说下,躺下准备休息,见贺天擎两只手里又是鲜花,又是果篮的走进来,杨婕连忙迎上来。而安若,脸一红,掀开被子,又打算爬起来。

“不用起来了。”贺天擎连忙阻止。

但安若还是坚持坐起来,眼睛没敢看他,先诚心诚意的说了声,“对不起。”

“你这是怎么了。你又没做错什么?干嘛要说对不起啊!”贺天擎爽快地一笑,乌黑的瞳孔如一弘清水,澄澈透亮。

面对他的豁达,安若越发无地自容,“是我太善变,是我不该利用你……”

“呵,女人本来不就是善变的动物吗……”贺天擎坐在床前,自然而然的握起她的手,“你感觉好点了吗?”

“好,好多了。”安若稍显慌乱的点点头,把手缩到被子下,不想让他看到手腕子上的勒痕。

这宠溺的味道,这情话喁喁的场景, 让伫在一旁的杨婕忍不住又是一声轻咳。

贺天擎从病床前站起来,扭头看向她,“杨经理。”

“呃?”杨婕的明眸里,藏不住女人本能的娇羞。

“我想单独和安若聊聊,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这儿有我就行了。”贺天擎不咸不淡,不失礼貌的笑了笑。

“哦,好……好啊!”

看着杨婕难堪的背起包,等同于逃出去的背影,安若觉得自己刚和她建立起的友谊,肯定因为贺天擎的这句话,出现了难以补救的裂痕。

贺天擎合好房门,回到病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安若问,“这么说,你是决定把孩子生下来。”

“嗯。”安若头一次在他面前,感受到莫名的压力。

“那么郝驿宸呢?”贺天擎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安若一怔,不明就里地看着他。

“你就这么打算以后和他在一起了吗?”贺天擎直来直去。

“嗯。”安若还是点点头。

可她心慌意乱的表情,在贺天擎眼里理解成了一种心怯。他追着问,“为什么?为什么决定跟他在一起,是因为怕,还是因为爱?安若,现在姓郝的不在,告诉我,你内心真实的想法。”

怕?安若被问住了。她怕郝驿宸吗?好像时怕,时不怕。

好像大多数时候,是因为郝驿宸太过靠近,让她心跳加速,心神恍惚,所以,她经常在郝驿宸还什么都没做时,先自乱了阵脚。

至于说到爱,安若没有多少与男人交往的经验。

她只知道,郝驿宸总能在不经意间,带给她一些从未有过的微妙感觉。这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觉,好像一张无边无形的大网,把她牢牢的束缚在郝驿宸身边,无论她是否心甘情愿,似乎都逃脱不了沦落的命运。

这就是,爱吗?

她长时间的沉默,让贺天擎继续解读为畏惧。

“你答应和他在一起,答应为他生孩子,都是因为这个吗?”贺天擎猝不及防的抓住她的一条胳膊,把她藏在被子下的手拽出来。

手腕上被男人领带勒出来的淤痕,在白色的日光灯下,更显怵目。

“天,看看他都对你做了什么?”贺天擎难以置信地甩了下头。

不,不是你想的这个样子。安若缩着肩头想解释。虽然昨天郝驿宸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但他的领带其实绑得不紧,这淤痕,大部分是她在惊恐下挣扎造成的。

但贺天擎的下一个动作,让安若彻底的目瞪口呆。

他俯下身,执起安若的手,于心不忍地吻了吻,“安若,我的安若……他怎么能这么残忍,他不配……他根本不配说爱……”他一边吻,一边发出忘情的低喃。

“贺……”安若不知所措,听到不知从哪儿传来的一声响,不由自主的朝房门看去。

贺天擎说得对。她怕郝驿宸,怕他会在这个时间闯进来,怕他误解,怕他又像个缺爱的孩子,莫名其妙的冲着自己发脾气。

“什么也别说了。”贺天擎用手指压在她唇上,轻吁一声,“我只后悔,那天在机场为了顾全大局,放开你的手,才给了姓郝的禽兽又一次机会。”

“不是的。天擎,你听我说……”安若想解开他的心结。

但贺天擎不容辩驳的打断她,“安若,勇敢点。给我一个机会,也重新给你自己一次机会,如果你真的不忍心打掉肚子里孩子,我也不会介意。”

他知道,在爱情的道路上,他一直是个一味妥协的乞爱者。

不过……

“这一次,我不能再等,给我答案。现在!”贺天擎表现出少有的强势。他低头看着安若,两个人的瞳孔第一次相距这么近。

安若从未发现他的眼睛这么明澄,犹如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她知道,这辈子大概再也看不到比它更亮的星,可她还是身不由己的朝窗外看去:这么晚了,郝驿宸到底去见谁了?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姓贺的,她给不了你答案!”郝驿宸暴跳如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看到房内两个人的唇,亲昵得都快贴在一起,他有种把病房一把火炬之的冲动。

安若惊弓之鸟似的想摆脱贺天擎。

可贺天擎今天铁了心的要和郝驿宸干一架。他勾住安若的肩头,把她强行搂进怀里,示威般的看着郝驿宸说,“怎么,忘了我在寿司店里的话吗?”

他们先前见过面?安若恍然大悟。

“滚你妈的。”郝驿宸怒不可遏地爆了句粗,“我数到十,给我放开她。在警察来这里抓你之前,为你自己干的事,想好措词吧!”

“怎么,你悔过自新了。准备投案自首了?”贺天擎抓住安若的手,让她手上的伤痕,曝露在三个人的眼前,“她身上的这些伤,足以向警察证明你昨天晚上做了什么。”

郝驿宸的脸上掠过一丝愧色,但投向贺天擎的目光一凛,“你少给我猪鼻子里插葱,装蒜了。贺天擎,你把我公司所有的服务器都毁了。就凭这一点,我就能让你坐上十年八年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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