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静婉有轻微的白色恐惧症,她不敢一个人待在医院里,总觉得自己的下场会很恐怖一样。
她见所有的人都走了,她也不想留下来,叶焕白也真是的,明明知道她有白色恐惧症的,还把她一个人丢在这种地方。
拓拔静婉在小护士妹妹离开之前,特意问了一下上官于飞在哪个病房,结果,发现他就在她隔壁,刚刚好,她没事还可以去串个门什么的。
你们都不陪我,我就自己去找伴,拓拔静婉蹑手蹑脚的走到上官于飞的病房,门没关,真是的,太不注意了,她要投诉这家医院。
拓拔静婉轻手轻脚的走进上官于飞的病房,看见他睡得挺香的,口水揦子都流出来了,而且还时不时的冒出几句梦话,肯定是在做什么春梦呢,挺开心的。
她一个人在病房被吓得要死,这边居然在这么开心的睡觉,太不公平了,她才不会让他这么好过呢。
拓跋静琬偷偷摸摸的走近上官于飞的病床,看着他脚上的绷带,一圈一圈绕着挺厚实的,不过,还没有打石膏,上面还有一丝丝红色的血迹,看起来特像产妇难产时大出血留下的痕迹一样。
她伸出食指,很奸诈的笑了笑,然后,食指伸过去,在上官于飞的脚上红色最深的地方戳了戳,大概是她有些紧张,再加上她害怕这里的白色,力道可能大了点。
这一戳不要紧,不仅把上官于飞的美梦给戳破了。上官于飞还痛得跳起来,比刚才在脖子上捅了一刀的猪的叫声还要惨烈,正在爬楼梯的叶焕白差点就从楼梯上翻下去了。
“你想谋杀我吗?不知道哪里是不能戳的啊。”上官于飞红着眼睛看着还在伸着食指对着他的伤口的拓跋静琬。
“对不起,我本来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而已,结果,下手有些重了。”拓跋静琬知道自己又做了不该做的事,她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去看上官于飞。
上官于飞看到拓跋静琬自责的表情,既然有些不忍责怪她,觉得自己太可恨了,居然怪罪这么可爱的一个小女孩,她还没有长大,会调皮是很正常的事,自己难道就不能包容她一下吗。
他摇了摇头,不知她是真天真还是装傻,伤口这种东西本来就不能轻易去触碰的,她还那么用力去戳,这不是要了他的老命吗,她都不知道改说些什么了。
叶焕白在拓跋静琬的房间没有见到人,突然记起来她有很严重的白色恐惧症(白大褂恐惧症),不能把她一个人丢在医院。
于是,他就去隔壁上官于飞的病房看看,她一定会去有人的房间寻找慰藉的,更何况,隔壁病房是上官于飞,她们可以算是熟人了。
叶焕白一进门就看见拓跋静琬低着头站在一旁,上官于飞的脚还在流血,用膝盖想都知道,肯定是拓跋静琬那丫头干的。她用了不适当的方式去唤醒上官于飞,他暗自责怪自己,不该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拓跋静琬看到叶焕白进来,就跑过去躲在他的身后,探出半个脑袋去看上官于飞。
叶焕白抚摸了一下拓跋静琬的小脑袋,然后走到上官于飞的病床前,看了一下上官于飞的脚,拓跋静琬就拉着叶焕白的衣角,跟着他往前走,不敢抬头近距离看上官于飞。
上官于飞有些郁闷,他又不是什么巫婆,至于这么害怕他吗?他有没有要怪她的意思,不然的话,他早就把她赶出去了。看着拓跋静琬躲在叶焕白身后,他心中也有一丝丝不悦。
“阿飞,对不起啊,她有白色恐惧症,不能一个人单独待在医院,所以才会过来打扰你的,希望你不要怪她。”叶焕白简单的说了一下原因,如果不是他跟着拓跋睿跑了,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对于这件事,他要负很大的责任。
叶焕白有些歉意的看着上官于飞,又轻轻的点了点拓跋静琬的额头,“你这丫头真不让人省心,才几分钟,又闯祸了。”
拓跋静琬朝着眼里充满溺爱的叶焕白吐了吐舌头,“有焕白哥在,我怕什么。”
“我没有怪她,她那么可爱,我怎么忍心怪她呢。”上官于飞忍着疼痛对拓跋静琬笑了笑,这里不仅仅叶焕白是演技派的,上官于飞也是实力派的。
“真的吗?你不怪我啊,那我就放心了,我还怕你以后就这样不理我了呢。”拓跋静琬从叶焕白的身后蹦出来,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她很难过很难过,连说话都不敢大声,她怕上官于飞生气。
“你的脚还在流血,我帮你去叫医生。婉儿,你在这里等着焕白哥,好不好?我马上就回来。”叶焕白叮嘱拓跋静琬,他可不希望等一下回来的时候,看到满房子的狼藉,还有半死不活的上官于飞以及接近崩溃边缘的拓跋静琬。
“好,我会乖乖待在这里不出去的。”拓跋静琬也知道自己见到白大褂的状况,就像疯了一样,完全不受控制,她自己都觉得恐怖。
“我会照顾好她的,相信我。”上官于飞看着叶焕白,一个男人间的承诺,不为别的,仅仅是为了一个才认识没多久的女孩。
叶焕白转身出去,顺便关上门,虽然他以及嘱咐过拓跋静琬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有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路过,拓跋静琬看到要发疯的。
拓跋静琬拿着一把很长很尖的水果刀,嘴角露出很奸诈的弧度,然后慢慢的朝上官于飞走去。
上官于飞双手抱胸,她凶残的本性这么快就暴露出来了,“你,你要做什么?我告诉你,我练过咏春的哦。”
“是吗?原来你练过咏春啊,我也练过一点点耶,我们要不要来切磋一下啊。”拓跋静琬还是一步一步的逼近上官于飞,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阴险了,看的上官于飞毛骨悚然的。
“你不要过来,我真的会咏春的哦,我没骗你。”上官于飞抱着被子,他不能乱动,脚还在流血,行动不是很方便,果然,他不适合和这么危险的动物关在同一个空间。
“你不要紧张好不好?我只是给你削苹果吃而已。”拓跋静琬的左手抬上来,一个红润的像娇滴滴的姑娘一样的苹果在拓跋静琬的手上。
“你早说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干掉我呢。”上官于飞用自己的爪子拍了拍胸脯,他可真的是吓去半条小命,还以为自己就这样挂掉了呢。
拓跋静琬认真的削着一个手中苹果,发现右手不太好用,然后就换成了左手,虽然她两只手都能用,但是,她还是习惯性用左手。
上官于飞就在旁边看着拓跋静琬认真的表情,他喜欢她的侧脸,像蒙娜丽莎的微笑,那么神秘,可惜他不是达芬奇,画不出她的若隐若现的美。不,就算达芬奇还在这个世界上,也画不出。
“你看什么呢?我脸上有东西吗?”拓跋静琬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几乎感觉不到肉的存在,她发现自己已经瘦的不能再瘦了。
“没有,如果我说只是因为好看,你会相信吗?”上官于飞不知不觉的就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而且还是那么自然。
“相信啊,为什么不相信。”拓跋静琬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她自己都觉得诧异。如果是平时的她,不是应该把上官于飞揍一顿,然后丢出去吗?
上官于飞看着拓跋静琬红着脸继续削着苹果,她有些心不在焉,不知为什么,她的精神没办法集中,就想往上官于飞脸上移。
“啊”,拓跋静琬不小心削到自己的手,鲜红色的血从她右手的食指冒出来了,她就哪有看着那些血从她的经过她的食指往外冒。
上官于飞把她的手放进自己的嘴里,用最原始的止血方法,他现在没有地方去找创可贴,也没办法下床找那个小东西。
“没事吧。”上官于飞把拓跋静琬的手指从嘴里拔出来,仔细的去看伤口,很细小的一条缝,在她白皙的手指上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没事,一点小伤口而已,不要紧的。”拓跋静琬缩回自己的手,把已经削好的苹果递过去,发现上面已经沾上了她的血,她有把苹果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