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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这话我喜欢

走出代子的住处,老爸叹了口气,神情极为失落。

他肯定是在自责没有能够替我出气,心里郁闷着呢。

其实在这样的处境中,要想扬眉吐气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只要能好好活着,就已经不错了。

“小暖,真是对不起,我……”

“爸,对不起我的人是花玲和楚原,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要不是有你,我和安明都早就没了,根本活不到现在,安明还在养伤,现在受点气也没什么关系,人总是会有逆境的时候,这很正常,您不要放在心里。”

“我一辈子都在对不起你,对不起安家,对不起你妈,对不起你们,虽然我一直想努力做好,可是我一直都没能做好,真是很失败。”老爸眉头紧锁。

“不要这样说,您已经做得很好了,真的。你保护了安明,保护了小刚和我,这已经足够了,你也有你的苦衷,这我们是能理解的。我们在泰国的处境,会好起来的人,您放心吧。”

正准备分别上车,老爸说我们今天坐一辆车吧,爸子俩好好聊聊天。反正回万园的路程也不长,我也就答应了。

上了车不久,前面就是一个红灯路口,车刚停下,旁边一辆黑色轿车忽然停在了旁边,然后车窗慢慢摇下。

“小心。”爸爸吼了一声,将我摁倒在座椅上,用身子挡住了我。然后我就听到了一阵仓声,还有子弹打到车里的撞击声。

这时后面的保镖也从车上下来了,双方开始互射,那边并不恋战,很快开着车驶跑了。

爸爸则软软地倒在了座椅上,后背的地方,有鲜红的液体流出。

“这车的防弹玻璃让人换了,有人动过了车。”爸爸虚弱地说。

“爸,你坚持住,我们现在就去医院。”我哭着说。

“我不行了,小暖,我回不去温城啦,你和安明一定要回去,一定要东山再起,替我向你妈妈说对不起……”

“爸,你不要说话,我们现在就去医院,保镖,快去最近的医院。”我哭着叫道。

“来不及了,这一天我知道迟早要来,小暖,一定要找到绵绵,等安明的伤好了,你们就带着绵绵离开这里,不要报仇啦,没意思。”

“爸,你不要这样,你不能死,我们一家人都还没有团聚呢,妈妈还在温城等着我们呢,你不能走……”

我嚎啕大哭,心里一片绝望。我经历过很多次死别了,但这一次面对的是我亲爸,我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亲人,我没有爸爸多年,忽然有了爸爸,还没好好地享受亲情,他却为救我而去,我又要失去他了,而且是永远的失去,再也回不来了。

“不要哭,你和安明,要好好……告诉你妈妈……对不……”

爸终于没能说完这句话,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我眼前一黑,也晕了过去。

-

三天后,爸爸的葬礼在一处寺院里举行。

菊花社的一些高层纷纷到场,代子以未亡人的身份戴孝,坐在轮椅上还礼。我和小刚的身份在他们内部并不被认可,所以我和小刚反而不能戴孝,只能着便服以宾客身份出现。

这件事我们和代子几番沟通,但代子依然不同意,说如果我们着孝服,她的老公忽然多出一对儿女,这事她不好向江湖上的朋友交待,如果我们愿意以宾客身份出席,那就去,如果不愿意,那连葬礼都不让我们参加。

现在爸没了,我们在这里更是没了依靠,胳膊当然是扭不过大腿的,我们只好妥协,以宾客身份进入葬礼现场。我们还被反复搜身,确实我们没有武器,才准进入现场。

我和小刚立在旁边,却不能上去给自己的亲爸磕头守孝,只敢偷偷地哭。

“莞香夫人到。”外面的保镖扯开嗓门大声叫道。

在场所有的高层全都站了起来,弯腰保持鞠躬的姿势。迎候莞香夫人。

对于这个莞香夫人我早有耳闻,是济科最得宠的女人,没有之一,据说济科这两年来都一直深居简出,很多重要的场合都不出面,所有的命令都由这位莞香夫人出面传达。老爸是济科的女婿,我原以为老爸的葬礼,济科怎么也要给点面子亲自出面,但没想到他还是派了莞香来。

一个黑纱女子在保镖的簇拥下走了进来,女子头发盘着,传统的日本女人发型,身材高挑,脸上戴了一个很大的墨镜,几乎遮住了半边脸。墨镜没有遮住的地方,露出白皙的肌肤,嘴涂着淡紫色唇膏,再加上一身黑纱,显得极为冷艳。虽然大部份的脸都被遮住,但仍然可以看得出这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子,而且还很年轻。

济科的女儿都嫁给爸爸,想必济科已经是个老头,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年轻漂亮的老婆,难怪他会如此宠爱莞香了。

她转身面向我爸的灵位,鞠躬,然后将一只白色的菊花放在灵台上。然后转向家属方向,轻轻点头致意,示意节哀。

她转过侧脸的时候,恍惚间我竟然觉得这张脸我有些熟悉。但想想又不太可能。我在泰国压根没什么熟人,我更不可能会认识济科的女人

“我爸呢,他怎么没来?我丈夫死了,他竟然都不露面?是不是你这个女人把他给关起来了?为什么这么久他都不见踪影?”代子冷声问。

莞香夫人并没有说话,轻轻转身,看向保镖。

“会长公务繁忙,派夫人前来悼念。”那保镖说。

这莞香夫人确实够高冷,代子问她的话,她都懒得吭声,直接让保镖代劳。虽然她辈份比代子老一辈子,但其实代子的年龄却要比她大很多。进入泰国后,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不给代子的面子。

“你闭嘴,这里轮得到你说话吗?我问那个女人呢。”代子恶声恶嗓地说。

对于你爸的离世,代子当然是不悲伤的,她着孝服,不过是装装面子而已。现在发起火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完全不像是一个刚刚丧夫的女人。

但莞香还是没有说话,转身就走。

“花玲,拦住这个女人,向她问清楚,到底把你外公弄到哪里去了。”代子大声说。

花玲从旁边冲出来,拦到了莞香的面前。

莞香站住,手里忽然就多了一把精致的小手仓,抵在了花玲的头上。

今天这里高层聚集,是不能带武器入内的,但莞香还是带了仓进来,可见她的地位高于这里所有的人,这里定的规距,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事。

花玲虽然凶狠,但被仓抵住头后,还是有些惊慌,不敢再造次了。

莞香还是不说话,绕过花玲,向门口走去。

我再次觉得这个背影有些熟悉,只是想不起在哪见过。不过苗条的女人背影都好看,或许真是我悲伤过度,有些恍惚了。

这一次代子也没敢拦,她本来就坐在轮椅上,想拦恐怕也拦不住。这个莞香夫人就这样匆匆的来,又匆匆地走了。着实是有惊鸿一瞥的惊艳。那气势完胜了代子,直接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这个女人嚣张到什么程度?我是会长的女儿,这个女人却一点也不把我放在眼里,现在会长大事小事都不出面,都是这个女人在搅和,这样下去,菊花社还成什么样子了?你们这些菊花社的老臣,就一个也没有意见?就这样看着狐狸精乱朝?”代子气急败坏地说。

要说济科还真是熟知华夏文化,连教出来的女儿,说话也有这么多华夏的特有名词,什么狐狸精,什么乱朝的,那不都是华夏文化里的词儿么。

现场并没有人吭声。

“你们都是菊花社的高层,菊花社在泰国一天天做大,都是用你们的血和死去弟兄们的命换来的,现在一个女人在这里耀武扬威,你们竟然坐视不管?你们还有没有一点血性了?你们还是不是男人了?”代子继续厉声质问。

代子这话倒也挺好有意思,她说那个莞香一个女人家耀武扬威,她自己何尝不是一个女人?她自己又何尝没有在耀武扬威?

还是没有人说话,菊花社这些高层看起来都很畏惧他代子,不敢招惹她,但同时好像又很鄙视她,并没有人附和她。

“你们这些人装聋作哑,再长期这样下去,菊花社就成那个女人的天下了!一个个枉称男人,一点血性都没有,我都替你们感到可耻。”代子越说越生气,越说越不像话。

“大小姐,这是您丈夫的葬礼,不是您训话的大会。”终于有人听不下去了。

代子虽然年纪不轻了,但她是济科的女儿,社里的人叫她大小姐是非常符合的。

“你们也知道这是我丈夫的葬礼?那为什么你们要让那个女人在这个葬礼上如此嚣张?你们为什么不阻止她?”代子大声说。

这个老妖婆真是无敌了,她自己都嚣张得要命,却还说别人嚣张,那个莞香说到底也就是没给她面子而已,她就不依不饶,非说人家不对。还要社里的这些人一致对付莞香。只许她自己放火,就不许别人点灯。

——

“大小姐,今天是葬礼,我们就想知道,万先生是被何人所害?大小姐有没人查清楚,如果查清楚了,有没有替万先生报仇的计划?万先生是天父的女婿,当然不能这样白死了。”旁边又有人说话了。

“我丈夫是怎么死的,我还在调查,但我认为这件事和莞香那个女人肯定有关系。她现在就是想管菊花社的事,想把大权独揽。所以她要除掉每一个阻挡她前进路上的人。”代子大声说。

这事事关我的杀父仇人是谁,我当然格外的关注,我对那个莞香只是听说没有了解,现在听代子这么一说,我倒也觉得有可能。

因为现在大多数时候济科都不出面了,据说都是这个莞香替他出来,济科真是有什么事,而这个莞香想夺位的话,那肯定绕不过济科的女儿和女婿这一关。要说先除掉我爸也不是不可能。因为在这些人中,我爸无疑是最弱的。

“大姐说话应该有证据才行,社里的大多数前辈都在这里,大姐没有任何证据就胡乱指责莞香夫人,这是对夫人的不尊敬,也是对会长的不尊敬,大姐是菊花社的大小姐,说话还是严谨些好,不要惹人笑话。”

发言的是松野。他一直没吭声,见代子太过嚣张,他终于忍不住了。

“松野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哪里说话不谨慎了,那个女人刚才的气势你不是没有见到,她既然代替爸爸来,那好歹也得说几句话才行,就这样行个礼就走了,你们竟然还觉得她做得很好?”代子拍着轮椅大声咆哮。

“莞香夫人是代表爸爸,也就是说,她是长辈,对于小辈的婚礼,她能行礼就已经非常不错了,大姐还要求怎么样?她的行为完全符合菊花社的规距,并没有什么不妥,只是大姐自己看不惯人家而已。”松野说。

“松野你怎么回事?是她和你是一家,还是我和你是一家?你怎么处处都在为那个女人说话?”代子火了。

“松野少爷说的没错,代子小姐说的也没错,不过今天是葬礼,这些事还是以后再议吧,在这里吵闹,毕竟是对死者的不敬。”有人说。

其也人也跟着附和,争执才勉强平息下来。

两天以后。爸爸的骨灰最后存放在寺庙里,并没有下葬,我也希望有机会把他带回故乡安葬。

收拾完爸爸所有的遗物,我们聚在万园的客厅里,第一次征对为爸爸报仇的事开了家庭会。

锦笙虽然不是我们家的人,但和我们也都是生死相依的兄弟,我们当然也把他当成家人。本来想让苏纶也参加,但被锦笙拒绝,他说除了我们几个,不能信任任何人。

虽然我觉得苏纶对爸爸是非常忠心的,但我也尊重锦笙的意见,毕竟他的江湖阅历要远胜于我。开会的时候,他也说了他不信任苏纶的理由,那就是爸爸的防弹窗让人给换成了普通玻璃,而万园所有车辆的维护和其他一切杂务,都是苏纶在负责。

要把一辆车的玻璃给换了,这绝对几分钟就能做得到的事,这需要专业的技术才做得到,而且还需要花上很多的时间,爸爸的车从来没有丢失过,那就只能有一个解释,就是车辆维修和维护的时候,有人在汽修厂作了手脚。而苏纶是负责这些事务的,她的确是嫌疑难逃。

在这样艰难的生存环境中,有时候怀疑一个人真的不需要太多的证据,这我也能理解。如果等所有的证据都有了再去怀疑,那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要我说,直接把苏纶给抓起来拷打,问她是不是她害了我爸。”小刚说。

他不知道有几天没有剃胡子了,看起来非常的憔悴。大多数的时候他都一个人在角落里抽烟,一声不吭。看了都让人觉得心痛。

我们和他都已经习惯了没有爸爸,可是上天对我们不错,忽然就又有了爸爸了,但相处不到一个月时间,竟然又再次失去,这种打击,不是普通人所能体会的。

“不能这样做,我们可以怀疑苏纶,但不能对她逼供,她跟了袁叔那么多年,她要是出卖袁叔,有的是机会。”锦笙说。

“可是也是你首先提出怀疑苏纶的,现在你又这样说,那我们到底是该信任她呢还是怀疑她?”小刚暴躁地说。

“我只是说她有背叛袁叔的机会,并不是说确定她已经完全背叛了袁叔,这是两个概念。万一她没问题,被我们这么一逼,那就硬生生地把她给逼到对方阵营去了。我们只是暂时冷落她,她是聪明人,当然知道我们在怀疑她,她也知道最有机会在车上坐手脚的人就是她,所以她会自己去想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但我们不能逼供。”

我点头赞成锦笙的说法,“苏纶确实跟随爸爸多年,一直负责最核心的事务,如果她要是背叛爸爸,我们这些人现在恐怕已经没有在这里坐着的机会了。苏纶如果要杀爸爸,那又何必把防弹玻璃给换了,直接在车底装个炸弹不就完了?又何必留个线索给我们?”

“小暖说的对,苏纶现在嫌疑没有排除,那是因为我们本身没有证据证明她是清白的,但我们不能把眼光放在她的身上,这样会影响到我们判断方向。我认为这件事,是长野家族中的人做的,苏纶没必要这样做,因为她杀了袁叔,不能得到任何的好处,反而会让我们怀疑她,她根本没有必要这样做。当然了,有一种情况可能例外,那就是她被胁迫了。我们对苏纶的家世一无所知,并不知道她在泰国还有没有其他亲人,如果有,那她就有软肋,就有被胁迫的可能。”安明说。

我们全头点头认可。

“所以我们的主要注意力不能主要集中在苏纶这儿,我们主要考虑的是长野家的人,袁叔之所以会出事,那是因为可以算是长野家族中的一份子,但却又是势力最弱的人,所以才会被人提前下手,长野家族的权斗已经正式开始。我们已经被迫卷入其中,我相信还有会有人死,一场权斗下来,活着的人只是少数,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出事。”锦笙补充道。

“可是现在很麻烦,之前有我爸在,还能打听到一些消息,代子也还会给一些薄面,可是现在我爸没了,绵绵又在她们手里,我们已经完全陷入了被动,我们要想查清楚一些事情,恐怕很难了,因为我们是外人,一但牵涉到菊花社的事,我们都不能动,不然就会遭到打击。”我表达了自己的担心。

“这个你不用担心,锦笙马上就会成为菊花社的人。”安明说。

“锦笙要加入菊花社?”我吃了一惊。

“不是我要加入,是代子会逼我加入,袁叔没了,代子急需补充势力,她肯定会让我投到她的门下。或许还会让我们所有人都投入她的门下。”锦笙说。

安明接着补充,“就算是她不逼锦笙加入,锦笙也得加入,只有进入菊花社,才有可能了解他们内部的事,才有可能查出杀害爸爸的凶手。也只在加入他们,我们在这里才有保障,以前靠的是爸爸,现在我们只能靠自己了。”

“那我也加入。”小刚说。

“你不行,你做事太过冲动,菊花社的情况非常的复杂,你最好不要参与其中,锦笙如果有事,松野还可以帮他一下,你要是有事,没人保你。”安明说。

“可我想亲自查出到底是谁害了我爸,我要为他报仇。”小刚说。

“这件事不能冲动,一定要谨慎再谨慎,不然仇报不了,人先折了。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好好地活着离开泰国,不能死在这里。”锦笙说。

“但我们也不能什么事都不做,我觉得我爸的死,八成和花玲有关,花玲太嚣张了,得给她点教训,不然她简直是对我们想怎么揉就怎么揉。”我说。

“可是花玲是代子的女儿,暂时我们不能动她。抽她一耳光什么的尚且可以,但要是伤了她,那我们会很麻烦。”锦笙皱眉说。

“她现在不动,我们可以先动她的手下,那些把我卖到夜场的男人,我全部都记得,如果要不是有人暗中相救,我恐怕早就已经死了,这个仇我一定要报,我要先从花玲的手下开始,一个一个地解决,只要把花玲手下的人解决得差不多了,就算是以后花玲想作恶,那也没有那么多的帮手了,我们也会安全一些。”

“这个主意不是不好,只风险很大,动花玲的手下,是绝对不能让她知道的,如果让她知道了,她一样会找我们的麻烦。”锦笙说。

“我当然不能让她发现,就算是她知道是我做的,也不能让她有证据。要想报仇,花玲是绕不过去的,早晚得除掉她。”

“那就这样吧,我先从松野那里打听一下,花玲都有哪些重要手下,先把她的左臂右膀给砍了,让她成为孤家寡人。”锦笙说。

——

正我们讨论的时候,守在外面的人说,花玲来了。

锦笙说让她进来。看看她说些什么。

“******,直接把这贱人弄死在这算了。”小刚恨声道。

“不许冲动,一但冲动,那就全完了。”安明低声说。

“哟,都在呢?在商量什么呀,商量着把人埋在哪吗?”花玲还是一始既往的嚣张。

“商量把你埋在哪儿。”我冷声说。

“是吗?你敢埋我吗?你有这本事吗?”花玲大声说。

“你今天来,想干什么?”锦笙冷声说。

“我是来看他的。”花玲走到了安明的轮椅旁边,手放到了他的肩上。

安明拍掉了她的手,她也不恼,又将手放了上去。真是从来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花玲小姐,难道你每次都要逼得我们恶语相向才爽吗?为什么不能自重一点?”安明说。

“用你们华夏的来话来说,那就是你是我的菜,我想要得到的东西,那就一定要得到,没人可以从我这里抢去,我看中你了,你就是我的了,和那个黄脸婆没有关系了。”花玲厚颜无耻地说。

“贱女人,滚你妈的蛋,我草!”袁小刚终于忍不住骂出了脏话,自从爸爸去世以后,我们一直心情不好,小刚一直憋到现在,终于超出了极限。

“你竟然敢骂我?八嘎,你活腻了吗?”花玲大怒,向小刚冲了过去。

锦笙及时地挡住了花玲,“你今天来如果只是想闹事,我可以告诉你,这里所有的人心情都不好,把我们惹急了,直接把撕成几块也是有可能的。”

花玲惧于锦笙,恨恨地收住了脚步,“我今天来这里,就是想告诉你们,万园我们要收回来了,你们得自己找地方住,这里不能住了。”

“这是爸的产业,你们凭什么说收就收回去?”我站起来说。

“你爸是谁啊?我只知道这万园是我妈的丈夫的产业,我妈是他的妻子,是合法继承人,现在我妈想要如何处置这万园都可以。”花玲说。

她说的其实也不是没有一点的道理,我和爸爸的父女关系,只是在华夏有效,爸爸失踪多年,已经从户口上消除,就算是在华夏,我和他的父女关系其实都已经没有了法律效力。至于在泰国,我和他的关系就更是没有任何的依据。

现在代子要行使做妻子的权利,我们其实没办法阻拦。

“那你的意思是,要我们搬出去?”锦笙说。

“你们都搬出去,他可以不用搬,我会向妈妈求情,让他住在这里,由他来看守这园子。我也可以随时过来陪他。”花玲笑着说。

这人真是无耻之极。

“好,麻烦你转告代子夫人,我们准备一下,明天就搬出去。”锦笙说。

“这是我爸的房子,凭什么要搬出去啊?”小刚又吼了起来。

锦笙制止了小刚,示意他不要说话。

“我妈也说了,如果你们不想搬出去,那可以去找她,有不方便的地方,可以商量。主要是让你去。”花玲指着锦笙说。

这和我们之前预料的一样,代子认为锦笙是个人才,可以帮她做很多事,所以要将锦笙收入她的麾下。

“就我一个人去?现在去?”锦笙问。

“就现在去,我妈在等你呢。”花玲说。

锦笙站了起来说:“那我们现在过去吧。”

花玲走到安明面前,伸手要摸他的脸,“你放心,就算是我把她们全都给赶出去了,我也会把你留在这儿的。你不用担心没有住处,实在不行,你还可以住到我那儿去嘛。”

对于她这种恶心的公然调戏,我直接都无语了。连骂都不想骂了。

“花玲小姐,总有一天,你会为你的不自重付出代价的。”安明冷声说。

“付出什么代价?失身于你吗?这个我可以接受啊。一点问题都没有。”花玲浪笑道。

“草,老子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贱人,比温城那些站街的还要贱。”小刚认不住骂。

“我们现在走吧,回来再说。”锦笙说。

“我和你一起去吧,我想问问我爸爸的妻子,对于我爸的死,有没有查到什么线索,什么时候才能替我爸报仇?”我站起来说。

我想要和锦笙一起去见代子,也确实是临时有的想法。我想知道代子会对锦笙说什么,会对提什么要求,现在我爸死了,代子要收回我爸的产业,既然她要行使作妻子的权利,那她也应该负起当妻子的责任,凶手还没有受到惩罚,她就想这样敷衍过去,这也不可能。

“可以啊,你想去就一起去呗,不过你最好不要惹得我妈不高兴,如果她要是不高兴了,一仓把你给崩了,那可怪不得我。”花玲说。

“小暖?”安明看着我。

我向他点了点头,示意他我没事。

现在爸爸没了,安明有伤在身,不能活动自如,我得主动一些尽自己的力,不然所有的事都靠锦笙,他一个人压力太大了,所以我想尽可能地发挥出自己作用。而我要想发挥作用,我只有参与这些事情,才有可能起到作用。

来到代子的住处,照样是要通过那一层又一层的门帘。代子坐在轮椅上,一头白发的楚原正在给她按肩。毫无疑问,这个楚原已经成了代子的新宠。

代子冷冷地瞟了我一眼,“我只是让闻锦笙来,这个女人来干什么?”

花玲一脸幸灾乐祸的笑,“我也不知道她要来干什么,我说不让她来,她却非要来见你,没办法,只好让她跟着来喽。”

她这话就有明显的挑拨的意思,就是想让代子冲我发怒,然后收拾我。

没等代子发怒,我就赶紧主动说话:“来是想问问祖母,杀我爸的凶手,找到没有?”

按辈份来说,我最多是叫她阿姨,但现在我不能得罪她,只能是按照别人叫她的方式称呼她为祖母,心里实在是非常的别扭。

“你爸的仇,你是他女儿,不是应该由你去报吗?你反来问我?”代子冷声问我。

“我当然是要去报的,可是您要收回万园,行使未亡人的责任,在做这些事之前,不是应该先给我爸报仇吗?”我反问。

“大胆,竟然还敢顶嘴!”代子指了指我,花玲赶紧跑过来,啪啪地就给了我两耳光。

我想回抽她,却被她一把钳住我的手,她是练过的,我当然不是她的对手。

锦笙过来,一把拉开她,然后啪啪地打了她两耳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这是第三次被锦笙给抽耳光了。

“妈妈,你看这个闻锦笙有多嚣张,竟然当着您的面还敢打我!这样的人,不杀了他以后肯定是后患。”花玲大叫。

“闻锦笙,你真是不把我长野家的人放在眼里?”代子冷声问。

“这是我嫂子,长嫂为母,我一向尊重她,爱惜她胜过我自己,花玲当着我的面欺负她,我当然拼死也要还回来。反正都是在你的控制之下,大不了就不喝你那一杯茶,死在这里也无所谓。反正每一次来这里,我都没想着要活着回去。”锦笙冷声说。

“我就喜欢你这种硬骨头,上茶。”代子一挥手。

我想锦笙真是对代子这个人研究得有些透了,每一次做出看起来危险非常的事,都总是能够化险为夷。看起来莽撞,但恰恰就是要在代子面前强势,越是让她觉得以后可以为她所用。

花玲对于代子对锦笙这种宽容的态度严重不满,一脸的怒意,却又不敢吭声。

“祖母,这个人太放肆,应该给他一点教训。”楚原为花玲说话。

“就是,这个人简直就是无法无天。照这样下去,以后长野家的人他都不放在眼里了。”花玲赶紧附和着说。

“对于代子夫人来说,只要把她放在眼里就行了,至于长野家其他的人,都可以忽略。”锦笙说。

所有人都叫代子祖母,只有锦笙叫她‘代子夫人’,我原以为她会生气,但看起来她并没有要生气的意思,反而是大笑,破锣般的嗓子笑起来非常的难听,感觉又诡异又恐怖。

“没错,说的好,只在把我放在眼里就行了,至于长野家其他的人嘛,可以完全不用放在眼里。这话我喜欢。”代子说。

对于代子来说,要把锦笙给收在手下,恐怕主要的就是要让他来对付长野家的人,所以锦笙这样的话她无疑是爱听的,直接都说到她的心坎里去了。

楚原见代子笑,竟然也跟着笑,然后讨好地说祖母说的对,只要祖母高兴,什么都好说。

“这样吧闻锦笙,以后你到我这里来做事,你只要听我的,你在泰国惹的祸,我都可以替你摆平,当然了,你也得有分寸,不能太过放肆,你们华夏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代子歪着头想。

“没有规距,就不成方圆。”锦笙接道

“对对对,就是这句,没有规距,就不成方圆,说的好,说的好。不过规距都是我定的规距,别人的规距,你可以不遵守。”代子说。

这话的确是说得够嚣张,这相当于直接说长野家的人就她一个人可以说了算,其他的人,根本不用管。

“我得考虑考虑,这两天要忙着搬家呢,您要把万园收回来,我们得重新找住处。”锦笙说。

“只要你替我办事,万园就是你的了。”代子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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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情这个永恒的主题,浪漫而温馨。埋藏着多少迷人的故事,牵动了多少痴情不改的心。爱情带给我们快乐和痛苦,爱情让我们的生活变得丰富多彩,也时常让我们抑郁寡欢。爱情让我们幸福万分,也让我们难过伤心,有时我们要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 梦幻之忆

    梦幻之忆

    月光的照射,皎洁而无暇。也许有人和我一样的喜欢月光吗?我想,七位公主也会在月光下安然的成长一生吧。月光女王,这个毒辣的母亲,竟然在如此危急的时候听信一的大臣的话,弃七位公主于不顾。她们的命运,最终会如何?希望大家多多建议,必定采纳。
  • 补气血

    补气血

    本书介绍中医的望诊,这是中医所独有的,通过观察人的精神、面色、舌头、耳朵、大便、小便、头发、指甲、牙龈等等细微之处,可以初步了解身体的状态。结合书中介绍的“气”、“血”、“精”能量理论、调理方法,及时加以调理和纠偏,又何须等到真正生了大病再四处找大夫开药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