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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秋露寒霜

秋风渐凉。

抚军在阿房遗址已停留超过二个月。

不是不想走,而是姚苌大军在外虎视眈眈,一时之间无法脱身。

“将军,姚苌以子为质,送到长安去了。”这日,仙莫问拿来了最新的线报。

李穆然静了静。这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据传苻坚从长安逃离后,没有直接向北去,而是转投西北,意欲与吕光大军合为一处。慕容冲的军队代姚苌缠住了苻登的右卫军,由着姚苌的羌兵去追击苻坚。

结果,姚苌追着追着,就分出了万余人绕到西南,守住了阿房遗址。

慕容冲是想借刀杀人,还是想看二虎相争?

李穆然心中有数。一个月之前,慕容冲发觉抚军没有出事时,几次下令让他回长安,遭他拒绝后,便开始部署这一切。

万余羌兵事小,真正威胁到抚军安危的,是长安城中蠢蠢欲动的燕兵。

虽然分出了三万燕兵缠斗右卫军,但城中至少还有六万兵力。

仙莫问又拿出一封信笺,交到李穆然手上:“长安城刚送来的。”

李穆然默然打开。前几日,他再度劝慕容冲早日向邺城称臣,这次的回信,应该是慕容冲最终的答复了。

“大哥在上,小弟有礼。”

“日前大哥劝小弟北向称臣,小弟苦虑再三,已下决断。”

“王叔处兵多将众,小弟区区十万人马,对王叔而言,并非救火之源;何况以小弟之才,与大哥相较,如星辰比月,纵至邺城,亦难有作为。”

“与其栖身他人檐下,不如独据一方,称王称霸。”

李穆然看到此处,心头一寒:慕容冲的野心终于全然出来了,而自己一直避免与他为敌,却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接下来,信中便都是在劝李穆然跟他一起留在长安,共创霸业。

“汉王”看到慕容冲承诺给出的封号,李穆然暗暗摇了摇头,而看到后边几行话,更是坚定了他离去的信念。

“小弟知大哥之妻郝氏被押邺城为质,然而大丈夫何患无妻,更何况郝氏嚣张跋扈,不知礼数,绝非大哥良配。”

“嚣张跋扈,不知礼数”用这八个字形容郝贝,的确贴切,然而郝贝是自己的妻子,就算有天大的不是,又曾经让慕容冲失尽颜面,也轮不到他来置喙。

李穆然这回是真的动了火气。他寒面如铁,将信放在烛火上烧着,看着信笺一点点化为灰烬。

从信中也能看出,慕容冲对那位原配妻子已经抱着放弃的心,但也在情理之中啊他当年娶妻时,便不顾忌讳,没瞧出半分恩爱的意思。金寨见面,他露出留恋之意,现在看来也是做戏而已。

若和这位义弟比薄情寡义,自己也要甘拜下风。

只可惜这阿房遗址易守难攻,在这宫城之内大军自然安全,可要冲出去,往东是一线天,往北有姚苌,往南是崇山峻岭,往西则愈行愈远,下一步该如何呢?

“姚苌,姚苌”李穆然的手指轻轻点着长案,嘴角微露笑意,也罢,就从你先下手吧。

傍晚,安排好军务后,李穆然回到帐中,见冬儿已经睡熟了。

他躺在她身畔,轻唤了两声“冬儿”,却见她没有反应,仍然睡得很沉。

也不知为了什么,这四五日来,冬儿倒贪睡了许多。他每天闲下来的确已很晚,但冬儿也不至于困成这样。

“还是”李穆然眉头一紧,轻轻拉过冬儿的手,在脉门上轻轻按着。

脉象平稳,真气也该回复了八九成了,身体既然无恙,更不应该没精打采的。

“嗯?”可那脉象却有几分陌生的感觉。主脉之下,似乎有着隐脉在动,一阵又一阵,浮动如珠滚。这脉象他从没见过,暗暗和以往所学的医术比对,思忖半晌,忽地心中一动,“喜脉?”

只有八成把握,他还不敢确定,却觉得心跳忽地快了许多,半是惊讶,半是喜悦。

“穆然?”经他一番折腾,冬儿也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见他神情极是古怪,也不知是为了什么事,不由笑道,“这些日子不知为了什么,总是觉得累。”

“嗯。”李穆然笑笑,还没有确定是不是,也不知该怎么告诉她。他揉了揉冬儿的头,笑道:“懒虫,睡吧。”语罢,又把被角掖了掖。

冬儿果然困得厉害,转了个身,就又合眼睡熟过去。

李穆然静静看着她的睡颜,心中五味杂陈。

如果真的是喜脉,接下来长途跋涉,该怎么办才好?

最稳妥的法子自然是把冬儿送到孙姨他们身边照顾,等孩子生下来后,再把她母子二人接到自己身边。

可是想到那要有将近一年时间见不到她,他心中便是一痛,下意识地抱紧了她。

不想放她走,不想见不到她。

更何况孩子。

要做父亲了,他心中第一次兴起这样的悸动。他巴不得能早些见到这个孩子,想看他出生,想抱着他,教他说话,把自己会的都教给他,把自己拥有的一切都交给他。

“冬儿,我会护着你,护着我们的孩子。会让你们平平安安的,我们永远在一起。”他低语道。

次日一大早,军中资历最深的大夫就被李穆然请到了帐中,为冬儿号脉。

冬儿睁着一双惺忪睡眼,不知出了什么事。自从拶指之刑过了,她就已经失去了自己切脉的能力,而这些日子教秦采薇医术,让她在自己身上练手,秦采薇一直都说脉象稳定,想来应该无甚大碍。

可看李穆然难得的一脸紧张,她也不由自主紧张了起来,握着李穆然的手,静静看着那中年大夫。

过了片刻,那大夫脸上忽地绽开笑容,随后对李穆然一拱手,笑道:“恭喜将军。夫人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李穆然这时也激动得有些坐不稳,送出大夫后,他回来一下子就把冬儿抱了起来,朗声笑道:“冬儿,听见了么,我们有孩子了!”

冬儿这时早已高兴得昏了头,只知抱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两人相拥良久,李穆然才道:“冬儿,接下来要辛苦你了。再过五日,我们就往北走,冲出姚苌的包围之后,咱们就能向东往邺城去。早一日离开这儿早一日安全。”

冬儿点头笑道:“都听你的。不用担心我。”

四日后,羌兵营中。

“大王,阿房那边这几日似有动静。”

斥候来报,令姚苌眉头一紧。

在潼关吃的亏让他一直记恨着李穆然,如今总算有了报仇的机会。

“下令,全军备战!派使者去长安,叫那慕容小子抄他后路!”

与此同时,抚军之中,单勇站在李穆然面前,憋得脸红脖子粗,全是不满。

“将军,我们左军不弱于人,为什么要殿后?您随便拎出我手下的百人队,就是跟中军的百人队比,也不会输!”

“好啦,我都知道。”李穆然满面笑容,“就是因为左军战力高,才把你放在殿后的位置。”

看将军笑得温和,单勇的胆子也大了起来。换做以前,他绝不敢追问不休,但自从将军和冬儿姑娘在一起后军中将士发觉将军的脾气显然好了许多,耐心也提高了不少:“为什么?”

李穆然道:“姚苌一万多人,单凭他的力量,怎么挡我们抚军?必然有后招。单都尉,以你左军能不能挡得住三万人呢?”

“单以左军?”单勇被吓了一跳,想了想,反问道,“是是什么样的三万人?”

李穆然道:“就像长安城中燕兵那样的三万人。”

“哦。”单勇如释重负。抚军此前与燕兵同进同退超过一两个月,他对燕兵了解甚深,遂笑道,“摆起九地坤土阵防他们,有您坐镇指挥,那不就是小菜一碟么!”

李穆然被单勇的夸口逗得朗声笑了起来:“单都尉,别大意了。况且真要打起来,我还要对着姚苌呢。”

“啊?”单勇一听这句话,登时愣住,九地坤土阵他能够训练士兵排好阵型,但临阵变化这就不是他的能力可以做到的了。大战之时,向来都是将军指挥,他依令行事,如今莫非要自己指挥么?还是面对三万大军!他心中登时没了底气。

见单勇登时变得如同霜打的茄子,李穆然笑着拍了拍他肩膀:“放心,到时有人帮你,不过以后还是要自己多学着才行。”

单勇打起精神,笑道:“是!”

李穆然“呵呵”一笑,道:“那还站在这儿干什么,还不下去准备?”

看着单勇离去的身影,他心情大好。

算来算去,即便慕容冲来抄后路,他手头能够出动的部队也只有三万人而已,更何况这三万人从一线天出发,到阿房遗址时,必然仍为一字长蛇阵,还来不及换阵。而一字长蛇阵是最难以发挥人数优势的阵型。

即便是最优阵型的三万燕军也攻不进抚军六千人组成的九地坤土阵,更何况其他!

明日就要启程,还要再看看军中准备有无遗漏。

他出了中军大帐,又在整座营盘巡视了一番,看一切妥当,才安下心来,回到冬儿的帐中。

自从与冬儿成亲后,为了冬儿方便些,他特意分出了一座小帐作为二人住处,中军大帐不再住人,只用作平日商谈军务之处。

挑帘入帐,见帐中一灯如豆,冬儿跪坐在长案前,正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的一副阵型图。

她看得极认真,连李穆然入帐也没理会。

“瞧什么呢?”李穆然悄步走到她身后,突然问道。

“哎呀!”冬儿倒被他吓了一跳,见他在身后一脸宠溺的笑,才道,“还不是想着明天的事?我还没上过战场呢,怕给你帮倒忙。”

李穆然笑道:“不用怕,那天你怎么装成我的样子的,明天还拿出那副架势来!我想过了,明天我主攻,你主防,见姚苌打不过来,慕容冲也不敢轻举妄动。”

冬儿笑道:“是啊。不过,也亏你才想得出。两阵合一,彼此相辅相成,倒比原本能多出两倍甚至三倍的战力来。就算孙姨见了,也要佩服你呢。”

李穆然莞尔道:“这想法我早就有,但一直没人能帮我指挥另一套阵,如今有你在才行得通。”他说到这儿,忽地嘿然一笑,道:“依我瞧,这阵以后就改名儿叫‘夫妻同心’阵,如何?”

冬儿嗤然笑笑,却没接他的话,转而说道:“明天能少杀些人,还是少杀些。孩子还没出世呢,总要积些阴德。”

李穆然虽然对什么福报阴德嗤之以鼻,但这时也只好顺着她的话说道:“羌兵拦路,姚苌又屡次与我过不去,对他我不会手软。至于长安燕兵么,只要不是人太甚,就放他们一条生路。”

翌日一早,抚军整装待发。

因冬儿身孕受不了颠簸,故而李穆然将万里追风驹让给她骑乘,自己则骑了缴获来的苻琳坐骑青龙驹。那马浑身青毛,体型比常马大了二三成,而且毛鬃乱卷如云,故被称“青龙”论起脚力,与万里追风不相伯仲,但旧主新丧,马性不服,之前被李穆然驯了一阵,对他服了些,但仍不肯让别人骑乘。

“希律律”青龙驹一声嘶鸣,前蹄扬起,仍想把背上的男子甩下背来。

李穆然按了按马颈,将青龙驹强压着四蹄着地。

万俟真笑道:“将军,这马也就您能驾驭了!昨个我想试试,倒被它一下子撂到了地上,险些儿被踩一脚。”

李穆然笑道:“万俟,你小心些,要是被踩得骨折了,我瞧你今天怎么上阵。”

说到上阵,单勇在旁向四处看着,暗想将军昨日说今天自有人来帮忙指挥阵法,怎么到现在也没瞧见人来。正怔忡着,忽听将军道:“单都尉,今天冬儿跟在左军。阵法上听她指挥就是。”

“啊?”单勇看着女扮男装的“冬夫人”,心里没了底。虽说之前见过她假扮将军大展“雌”威,但真实本领却从没展露过。这指挥战阵非同寻常,她能替代得了将军么?

将军总不该是被迷昏了头,拿战事当儿戏吧?

可见李穆然望着冬儿的目光充满信任,单勇暗暗放下了心:将军说的话,那总不会出错的。

李穆然看着冬儿稳稳上了马,遂将承天剑交到她手中,低声道:“一会儿小心些。”

冬儿笑着点了点头,随后见李穆然举起金槊来,高声道:“全军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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