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她,就该帮帮她!”荆天羽仿佛很了解霜天晓心情似的,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
“帮?怎么帮?”彼时队伍中各人都开始收拾各自的东西,哪里有人来理他?荆天羽可是荆裳儿的哥哥,说什么霜天晓自然觉得都是对荆裳儿好的,也最能帮到荆裳儿。
只是这个忙么……等荆天羽对霜天晓耳语过后,霜天晓盯着不远处树上潇洒地摇着羽扇的任广白就是一阵贼笑,看得任广白顿时一阵毛骨悚然,后背一阵发凉。
“你要干什么?”任广白戒备地看着接近的霜天晓,一把象牙扇横在他和霜天晓之间。然他看着自己的象牙扇,总因为不是自己原来用惯的那把羽扇而有些心虚。好像这象牙扇的威力不足以震慑霜天晓似的。
然而事实情况的确是这样,霜天晓逼近任广白:“说,你对人家姑娘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
任广白咬牙看向不远处冲他坏笑的荆天羽,这家伙,不知道又对霜天晓说了什么。这霜天晓可是游遍芳丛的,虽然现在的心是被璇儿给攥住了,但他肚子里的花花肠子也是时不时想借给别人用用的。
上回听说黎湛搞定秦无衣,其中有大部分都是霜天晓间接出的主意。
“兄弟,你不必惊慌!”霜天晓一把拍向任广白的肩膀,“以后你的幸福,就包在霜爷我的身上了!”
任广白浑身一寒,他说不要,可以吗?
于是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就连荆裳儿都觉得有些奇怪了,她虽然因为任广白之前的反应有些灰心而打算刻意躲着任广白,却总是莫名其妙地在某处就“偶遇”任广白——
虽然大家都是一个车队的,但荆裳儿等女孩儿大部分时间都坐着马车,只有停下来用膳或是洗漱或是解决什么生理情况才会下车。
但,荆裳儿洗衣服洗着洗着,水里就倒影出任广白的影子——虽然,身边还有霜天晓。
捡柴火捡着捡着,转身又看见了任广白——虽然身边还是有霜天晓。
分发食物的时候,到最后总是发现任广白手里少那么一份——虽然,其实发给任广白的那份总是被霜天晓给抢走……
……
*
荔城。
进城的那天下起了雨,距离女王加冕还有三天。
“有人说这届的女王简直就是个草包,成天的哭哭啼啼,这不,加冕都碰不上好日子……”霜天晓不知道又从哪里听来这么一段胡说八道,当大家来到荔城的贵祥酒楼的时候,他就这么风风火火地道。
秦无衣摇摇头:“这天要下雨便下,同女王什么干系?”
霜天晓本来还想继续爆料,被这么一说,即刻收了大部分话头。见其他人,尤其是黎青蛾,饶有兴致地看他,便打算继续道的时候,那头黎湛优雅坐下,掸了掸根本没有的灰尘,看向秦无衣:“夫人说得对。”
霜天晓一口老血闷在喉咙里,差点没吐出来。
但他还是打算将自己听到的劲爆消息说出来。但等小二上完菜走人以后,霜天晓这才神秘兮兮地道:“你们可知道,其实这南轩国的女王,诶,就是三天后要加冕的那个女王,很可能是个假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