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青蛾冲霜天晓做了个鬼脸:“谁让你和一个孩子计较呢?”转身回屋。
荆裳儿走上来拍拍霜天晓的肩膀:“嗯,你的轻功不错。”
荆天羽本想要什么都不说,但就在擦肩而过的时候,还是回了头:“记得咱俩的计划!”
秦羽双手交抱从里头出来,习惯性地摸了摸鼻尖,就在霜天晓以为他至少会说些安慰的话的时候,秦羽也只是话到嘴边,算了。拍拍霜天晓的肩膀,算是安慰。
“不是……你们不也都躲在屋里头没出来吗?怎么一个个谴责起我来这么坦然?”霜天晓对着一众以不同方式从他身边碾压,又走向不同方向的几人,心里有些不甘。
这时候任广白摇着象牙扇从房间里出来了,表情颇有些高深莫测:“因为啊……”
“因为什么?!”霜天晓好像急于明白。
“因为……”任广白收了象牙扇,往回退了一步,“因为你狡辩!”
“我……”
“砰!”
霜天晓对着那一脸冷风。好吧,他……他是狡辩来着。但这不也是事实吗?
转身要走,任广白的声音从门里传出:
“……”
*
“昨天你跟他说了什么?连夜走的?”第二日早膳的时候,众人都不见霜天晓了。
秦羽笑问任广白。
“做错了事情却不敢承认,你说璇儿会接受你吗?”任广白摇着羽扇,一脸狡黠。
黎青蛾这会儿才进饭厅,听这么一句话,而且还是任广白对秦羽说的,顿时有些警惕:“璇儿是谁?”
秦羽本来有心思要打听的,这会儿黎青蛾来了,反而没了兴致。
黎青蛾看看任广白,又看看秦羽,皱了皱眉头,但并没有再问下去。
南轩王宫,雨后的晴空将巍峨的高楼洗出一种别样的晴朗。各国使臣来贺,递了帖子便别恭敬地引了进去。
众人大老远便看见大殿中穿得火烈鸟一样的一个男子。烈焰一般的红衣,上用金线绣的凤舞九天,一头黑发精神地扎着顶,羽冠衬得他越发意气风发。
只是他那双斜斜向后扬着的凤眸,却给人一种不大可靠的感觉。
“南轩右大国师,墨胤。”黎湛在秦无衣耳边轻轻道。
秦羽等人抱着胳膊,等着看好戏。那头已经来了很多人。
“原以为穿红衣的,都像屠染那样妖冶,想不到还有男子能将红色穿得这么张扬……”秦无衣也在黎湛耳边轻轻道。看着身后荆裳儿人的眼中,一众人又开始望天。
这两人当着你是越发越不顾及他们的感受了,明明这么大的场合这么多人看着,竟然还不收敛,还咬起耳朵来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怎么,夫人觉得他不错?”黎湛微微眯眼,显然有些危险。
秦无衣摇头:“此人长不了大气,不过只是一时气盛罢了……”
墨胤望了过来。
从他那略带敌意的眼神中,秦无衣更加确定了这一点。与人交往,先不与人为善,倒与人为恶,且看谁都觉得自己优越,此人党政,说不定便结党营私,自成一派流脓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