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电化成的银蛇在菱悦睡下,炸个火花,消失在月光里。
——
第二天,菱悦的生物钟不管用了,一觉睡到了九点钟。
在杂乱的脚步声中皱着眉头醒来,眼底青黑脸色很不善的菱悦,按着胀痛的太阳穴,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生气的看着满屋子的人,语气不满的说:“你们是做什么的?在我卧室里干什么?”
菱悦的话落,低着头的众人中一位年过半百夫人,直起腰温和的对菱悦点了下头,放在腹部的手垂下向后又向前上方一推,低着头的人,端着东西一起向前走了一步。中年女人满意的点点头手指着那些东西说:“回陛下,奴们是来服侍陛下更衣的。”
菱悦迎上中年女人的眼睛,想从她的眼里看出什么,可是不管她的眼神多么的骇人,女人的眼神一点也没变,还是看她第一眼时的温和。
‘这个女人不简单。’她的温和带给菱悦的危机感,比任何人带来的都要强。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菱悦破罐子破摔的无所谓的坐在床上,眯着眼睛打量着她和他们。
女人的头发向脑后梳的一丝不苟,在后脑脑户的位置拧了个丸子头,戴了一个金色的圆圈扣在脑袋上,一个水滴形的珍珠垂在眉间。两耳边和脑后的三个金片支撑着一个小一点的圆环,一个镂空雕刻的喜鹊固定在前面。菱悦从她身后的镜子中收回视线,观察着她的妆容。
惊叹,菱悦为她精致的妆容惊叹。化妆的最高境界,不就是化了妆就像没画一样,人却美得不可方物吗。菱悦在心里为她的化妆技术点了很多个赞之后,好奇的看着她眼角画的那朵闪着银光的祥云。‘啊,真像天边的一朵白云啊。’菱悦从她的她的眼睛看到了嘴巴,不解她上下的嘴唇摸了一指的紫色,是干什么的。
女人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任由菱悦打量,有时还会为了方便她观看,稍微的转动一下身体。
菱悦给了女人一个白眼,嫌弃她的自作多情。她的眼神一转,开始打量起了她的衣着。白色的抹胸长裙,白色的裙摆上似乎用白色的真丝绣了什么图案……。
一件紫色的薄纱轻轻的挂在她的肩头,衣袖的手腕以下是由一块用金线和银线一起绣的花图腾。
再看她的腰间竟然用一条白色的真丝布包着,上面还有一个深红色的簪子插在哪里。‘口袋?’
“你穿的是,仆人的宫廷装?”菱悦好奇的问。
女人回身站好回答道:“回陛下,奴穿的不是仆人的宫廷装,奴穿的是下等人的奴隶装。我们奴隶在宫殿里服侍陛下,统一穿成这样,唯一的用来区分等级的是我们腰间的保温袋。像奴,奴是他们的领主,可带他们在宫殿里行走。二等奴隶,腰间的是棉布的,三等的奴隶腰间是麻布的。我们腰间的保温袋,是衣饰又是口袋,里面只准方三样东西,一是主子的发饰,主子的帕子,奴们的身份牌。”
“奥,我知道了。”菱悦乖乖的点头,脸上是一副受教了的表情,惹得女人掩嘴笑了。
菱悦窘迫的摸摸鼻子说:“国会?是干嘛的?”
女人面上带着难色,犹豫了一下说:“奴没有那个资格去说,等陛下更衣完毕,自会有人说的。”
菱悦没有为难她,麻利的下床,等着她们的服侍。
女人抬手,让人把洗漱用品端上来。
看过很多的小说,古装电视剧,菱悦对皇帝的日常生活很好奇,她跃跃欲试满怀期待的地等着。
看着眼前红木托盘上躺着的那瓶熟悉的牙膏,不同的牌子(茉莉花茶牙膏)。并排着的是一个穿了一件黄金甲的牙刷?
呵呵,呵呵,菱悦嘴角抽搐,淡定的端着同样穿上了黄金甲的,一个纯白色的马克杯……。
未来的宫廷生活,她没了期待,多的是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