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衣柜里的甜蜜缠绵,浪漫了一室的春光。
将Boss赶回到他的房间后,夏冷心才换上蓝底锦缎旗袍。
其实,她很适合穿旗袍,一颦一笑都带着委婉动人的娇媚。
今天这件旗袍上刺绣着白色的芙蓉图案,与蓝色锦缎的搭配可谓是相得益彰,简约又不失精致,看上去无比华丽、唯美。
她将头发挽起,插上样式简单的玉钗。
玉钗由玻璃种的阳绿翡翠打磨而成,色泽纯净,晶莹剔透。
景老爷子送给她的,出手自然霸气。
要是知道这支玉钗值几千万,估计她也不敢往头上戴。
她走出房间,打算去看看景天睿。
刚推开门,就看见一个女人扑在他的身上。
“你在干嘛?”
她激动地冲上去前去,一把拉开那个女人。
女人穿着粉色的护士服,那张狐媚的锥子脸,一看就是韩国制造。
一对大胸足有36D,是否真材实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丫的是想用这对胸器压死Boss吧?
夏冷心上下地打量着她,同样也被她狠狠地盯着。
“我是负责照顾他的人,姓乔。你又是谁呀?”
她斜眼看着夏冷心,带着深深的敌意,心里不断地猜测着。
“我是夏冷心。”
“啧啧,你就是那个害人精?他变成这样都是怪你,你怎么还好意思呆在这里?”
乔护士双手抱胸,眼里全是不屑。
夏冷心紧蹙着眉头,没想到她会知道这些内情。
“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他由来我来守护。你休想再靠近他一步。”
她傲娇地扬起下巴,俨然一副“我就是圣斗士星矢,要誓死守护雅典娜”的模样。
夏冷心抖了抖嘴角,觉得蛇精病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们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祸害社会。
咚咚咚--
佣人敲了敲门板,“夏小姐,老爷说等你醒了,就让司机载你去蜀风馆。”
“好。”
夏冷心抓紧手包,然后看向乔护士,“床上这个男人是我的,即使他死了,我也会抱着牌位嫁给他。所以,请注意你的言行,不要利用职务之便,占我男人的便宜。”
乔护士被她的话惊得目瞪口呆,抖着手,指向她,“你……你……”
“我就是夏冷心,请牢记。”
说完,她帅气地走出房间。
殊不知在听到她的话后,躺在床上的Boss有多么地激动,恨不得当场张开双臂,用力将她拥入怀里。
刚走出大门,站在车旁的司机,就连忙上前为她打开车门。
她点头表示感谢,然后坐上车。
抵达蜀风馆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二三点钟。
日头依旧很盛,一波又一波的热浪不断袭来,透过车窗都能看见外面的景色被热得有些模糊变形。
一走进庭院,扑面而来的凉气,让人心情舒畅。
沿着蜿蜒的走廊,她来到蜀风馆的后院。
因为没人带路,她只好凭借着第六感随便走。
结果,毫无意外地迷路了。
她抬头看看左边,是绿色的柚子树,僵硬地转向右边,是绿色的桂花树。
都没有开花结果,所以在她的眼里都是绿色的树,一样的风景。
到底走哪边呢?
她摩挲着小拇指,为难地看着分岔路。
面对选择,她纠结万分,最后只能遵从“男左女右”原则,率先走向右边的小路。
延伸的路将她带到了神奇的地方。
晚清时期,在蜀地有一个很霸道的组织--哥老会,后发展成袍哥会,是一种很牛逼哄哄的存在。
他们会将堂口,也就是“码头”设在茶馆。
迷路的夏冷心就这样糊里糊涂地,闯进了袍哥会的地盘。
“哟,这是哪里来的粉子(美女)?”
几个体型彪悍的男人朝她走来,然后将她团团围住。
她紧抿着嘴角,有些慌张地寻找出路。
“你看你,一上来就把妹子吓到了。妹子,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嫁人了没?”
男子甲推开男子乙,凑到她的面前,露出一口大白牙,眉开眼笑。
“滚球,你们这些禽兽!”
男子丙挤开两人,将胸膛挺向她,展示着他的力量,“来,哥哥保护你。”
夏冷心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掉到狼窝,被人调戏。
她埋着头,像只无头苍蝇,拼命地想逃,却又找不到方法。
被几个男人困住,她急得快要哭出来,只能使劲儿捏着小拇指,祈祷景老爷子尽快派人来找她。
“哎呀!”
其中一个男人突然惨叫出声,接着其他三个人也被突然出现的长鞭抽得哇哇直叫。
男人们回头看见持鞭人,通通双膝跪地,连连求饶。
“桂大爷,我们错了,别再打了!”
“是啊,我们再也不调戏妹子了!”
“桂大爷,求求你,就放过我们吧?”
4个人跪在地上,又是磕头,又是求饶,似乎十分忌惮来人。
夏冷心抬眼望去。
只见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帅气女子,手持长鞭,站在不远处。
装束属于混搭风,有点加勒比海盗的放荡不羁,又带着古代侠客的仁义之气。
亦邪亦正,是对她最好的诠释。
她缓步朝他们走来,然后在夏冷心的面前站定。
“没事吧?”
清冷的声音,却十分悦耳。
夏冷心点点头,脸上全是感激的神情,“谢谢你。”
“举手之劳。你是夏冷心?”
她挑了挑眉,然后收起长鞭,交给身旁的随从。
“嗯,我是。”
夏冷心很好奇,为什么她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景老爷子让我来接你,结果正好碰上这几个畜生胡作非为。”
“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道怎么办?”
“都是小事情,别婆婆妈妈的。走,跟我去见景老爷子。”
“好。”
于是,夏冷心跟在她的身后,几个转弯就来到一个宽敞的院子。
这里是专供贵宾品茗、品香、品乐的高雅之地。
环境幽静、景色优美。
庭院的池塘里,甚至还盛开着莲花。
在一片绿色中,点缀着“出淤泥而不染”的白。
走进房间,空气里蔓延着沉香的内敛和醇厚。
琴师拨弄着古琴,飘荡出悠扬而又自由的音韵,带着思绪畅游在广袤天际。
“景老爷子,人已安全带到,我先走一步。”
说着,转身就要走。
“桂子,西堂和东堂争斗那么多年,到了你们这一辈,我希望能看到不一样的结果。”
景老爷子唤住她,说得语重心长。
毕竟看多了血腥,老了,也累了,不希望后辈走弯路,重复老一辈人的悲剧。
“改天约东堂的宫主,大家一起喝个茶,把话摊开来说,所有的矛盾都可以解决的。”
景老爷子押了一口茶,然后看向她。
她迈出大门的脚步一顿,终是没有回头,只扔下一句,“那个不男不女的娘炮,我不想见。”
见她离开,景老爷子只能无奈地摇摇头,不停地叹着气。
夏冷心好奇地望着他,“爷爷,她到底是谁啊?看上去好厉害的样子。”
“东堂和西堂原本属于袍哥会,后来因为上一辈的恩怨,后来分裂成两派,一直争斗不断,常常闹得鸡犬不宁,搞得整个华侨城都不安生。”
“她是西堂的老大?”
夏冷心眨眨眼,顿时心生敬畏。
“嗯,她是西堂的头排,也就是舵把子,江湖人称‘桂大爷’,擅长使鞭,统领西堂几百号人,是个奇女子啊。”
说完,景老爷子又重重地叹口气。
“你干嘛叹气?”
“唉,罢了,年轻人的事情,我们这些老年人也插不上手。一切都看他们自己的缘分了。”
“爷爷,你这完全就是吊人胃口嘛,哪有人把故事只讲一半的?”
夏冷心撇了撇嘴,估计今天晚上都睡不好了。
“故事太长了,今后有机会再慢慢讲给你听,好不好?”
然后,景老爷子站起身,杵了杵龙头拐杖,“走吧。”
她有些郁闷,来这边被人调戏不说,还听了个烂尾的故事,心里真是超级不爽。
回到景家庄园,景老爷子就吩咐厨房开始准备晚餐。
“晚上想吃什么?”
他转过头,寻问她的意见。
她耸耸肩,“随便,反正我不挑食。”
“那我们吃火锅,怎么样?”
“这边有火锅卖吗?”
“厨房里有个来自四川的厨子,专门做川菜,火锅自然不在话下。”
“好啊,好啊!”
她高兴地拍拍手,笑得十分地灿烂,如同夏日里盛开的向日葵,充满阳光的味道。
她太久没有吃火锅,真是有点儿嘴馋了。
不一会儿,餐桌上就摆起了一个煤气炉,然后架上去一口大铜锅。
红色的火锅汤料在锅里翻滚着,闻起来有一股浓浓的牛油味儿。
鲜、香、辣!
味道好极了!
景老爷子一边抹着额头上的汗,一边吃着香辣的牛肉片,“嗯,好吃。”
夏冷心喝了好几罐加多宝,嘟着嘴,用手扇了扇,“就是,这个味道真是正宗,比好多火锅店的都还好吃。”
2人愉快地吃着,最后没控制住,都吃撑了。
呃--
呃--
打嗝的声音很响亮,说明真是吃到了极限。
景老爷子尴尬地笑了笑,“我去散会儿步。”
夏冷心也觉得很丢脸,居然在长辈面前留下饭桶的印象。
她懊恼地一声叹息,“那我先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