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银子不够的。要大量购置丝绵和油布，还要付给百姓报酬。”
“我知道。”我摆摆手，“这是做给别人看的，你拿着古董去当铺，百姓只知道很贵，不知道你够不够的。”
“那……银子呢？”含烟又问。
“杨侍卫，夫君长年在外，与商贾的关系如何？”我转向杨鼎问道。
“有交好的，也有交恶的。”不知何时，杨鼎已将注意力转到我们这边来，静听我们的讨论了。
“交好的可有在龙城经商的？实力如何？”
“大部分在龙城都有经商，实力有大有小。”杨鼎很认真地回答。
“如果我要向他们筹措银两，并承诺会大肆宣扬，公诸天下，让他们得个善名呢？能让他们吐出多少？”
“不够，但也不远了。”杨鼎眼神一亮。
“因为善名不值得他们花大把的银子？”我继续问道。
杨鼎点了点头，“对他们来说，利益才是最重要的，肯出银子已经是看在主人的面子上了。”
“善名无用？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的银子一定够用。”我说得自信满满。
“……夫人。”我正思考着方案的可行性，染雪突然轻声唤我。
“怎么了？”我抬头。
“如果用两双手套，将士们都是大老粗，恐怕会嫌麻烦。”
经染雪这么一说，大家脸上都有几分忧色。
“是有些麻烦……”虽然好用，但恐怕，连我也会嫌麻烦。
众人均陷入沉思，又一次瓶颈起来。
“夫人，主人曾向属下透露过一些治水的事，并不是每一位将士都要在水边的。”杨鼎忽然开口。
一句话，立时令我茅塞顿开！
“你是说，有些将士要在水边，但有些将士却一天下来都不必碰水？”我试着复述他的话，急急地求证，眼神亮如星光。
“是，水早已退了，属下估计，约有两万名将士并不在水边。”杨鼎说的详细。
我的眼神再次一亮！
“那，如果我织两万双丝棉手套，另外的一万双手套织双层，丝绵在里、油布在外，缝在一起呢？”我迫切地追问，仿佛康庄大道就在眼前。
“夫人，我觉得可行哎！”含烟首先叹道。
“……”染雪又细细的想了想，“夫人，如果让将士们在休息时交还手套，便不容易遗失，我们可以多派几名妇女去为他们洗手套，冬天无雨，寒风一吹便干了。”
“嗯，有道理。”
“不对呀，夫人，他们干的都是粗活，手套很容易烂的。”这回轮到含烟质疑了。
看来我这想法破绽颇多啊……可又要坚韧，又要有弹性，还要防水，不能成为负累……这，这又不是21世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