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出真凶,前后不过三天,查出来的结果毫无疑点,但再彻查其他因素,又发现全无可行,这个局,布得完美。
该怪谁呢?
清逸阁?那一点点麝香,起不到避孕的效果,也不会对孕妇带来健康问题,没注明原料更是天经地义。
清充媛?清充媛为自家打广告不是一天两天,不过是提了一提,毫无针对。清充媛膝下育有一女,无子,谈不上皇权之争,与雷影、苏家素无交集,想按个罪名给人家,都找不到动机。
琴依郡主?那群官夫人?没错,证据确凿!但涉及了几十条人命,牵扯到几十位大臣,都杀了,朝廷上哪儿找人去?更何况,那么流行的化妆品,爱美的女人用了,有罪吗?她们不只有那天在用!
怪谁?他还能怪谁?!
难道去怪皇上?怪他当初赞了一句,让这套东西红起来?
这个局,布得太完美,仿佛人人都有罪,又仿佛人人都没罪,一切都是天意——三太子妃是银发妖女,不是吗?为了不让皇族出妖孽,上天布局打了她的胎,就是如此。
如果那天,Andre没有在城楼上将所有功劳推给苏蕴,那么上述的谣言,又该猖獗了。
潇湘阁的花厅里,杨鼎面带愧色,而Andre听得青筋暴起,额上、手上,煞是吓人。
“全杀了又如何?如果皇帝不允,我就一个一个暗杀掉!”带着恨意,一字一字从Andre牙缝里逼出,明明是张俊逸的脸,看起来却比魔鬼更狰狞恐怖。
“影,冷静!”
“冷静?”Andre冷笑,起身欲往外走。
“你这样有何意义?真凶定不是你找到的其中一人,杀了她们只能为蕴儿带来更加不利的流言。现在朝中人人自危,就怕你的报复……”
曦晨话还没说完,就被Andre打断。
“闭嘴!”Andre怒吼,“我管他们怎么想!别指望我息事宁人!”
“你以为我想?但幕后之人不是其中之一,这是不争的事实!你要杀光那些棋子,削弱自己的力量吗?”
狂怒的脸怒气未散,又笼上了失意,Andre冷冷地盯着曦晨,等他说下去。
“你的崛起……是走了旁门左道,并不是每个人都服你,如果你这时胡乱杀人,寒了人心,你拿什么去对抗幕后主使者?他处心积虑地布局,难道就为了让蕴儿小产?定是算准了你会失去理智,大肆杀人,借此让你一蹶不振。”
“何况,此事算是因蕴儿而起,你这一杀,别人就会把账算到蕴儿头上,她才好不容易摆脱了妖女之女,你又要她过千夫所指的日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