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宫抬头目测牛成,“你认为我穿保守一点好,还是开放一点好?”牛成淡淡一笑,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去。“有话直接说嘛,在我面前还假装谦谦君子。”龚宫嘟囔着拿起两件新衬衫走向试衣间。
暗淡的试衣镜前,龚宫鹅蛋脸儿呈现出精神亢奋,“腰围长短蛮合身体,那就买这件算啦?”牛成拿起矮凳上的另一件,“试一试这款再做定夺。”龚宫踌躇着背过身子,俏皮道:“好吧,你快给我把包装折开。”龚宫脱下锦衣华服,滚圆的手臂上长满一层细细密密的氄毛,氄毛下面充盈着饱满的水份,天然得与春天出土的芦笋有着本质上的一致。牛成瞠目结舌:“难怪一年四季裹得严严实实,你寒毛比男人的还浓还黑。”
龚宫面带娇嗔,瞅过去一眼,“难看么,不高兴了吧?”牛成看着她阿娜多姿的身段,心里痒痒的像有猫爪在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另有一番情趣,全身都是这样?”龚宫弄眉挤眼,赶紧穿上另一件新衣,“手臂上才多了点。坏蛋,闭上眼睛,别心生邪念。”
龚宫目光炯炯,一语双关,“你时而喜欢漂亮的,时而喜欢开放的,究竟想要那件?”牛成心直口快地回道:“今天我带了钱,两件都要下来!”这答案虽然不能得满分,但龚宫已为情所痴,全然不顾,芭比娃娃一般地注视着他,“宝贝,你就不怕我骗你,利用你?”
天幕徐徐拉下,行人来去匆匆。路灯闪闪灭灭发出微略的光,困乏得不愿睁开眼睛。加长公交车像蜗牛一样吃力地爬行着,昼夜之间的城市如同刚刚卸妆的戏子,面容憔悴,疲惫不堪。
“你一直不用发夹的?”牛成迷迷糊糊一边嘀咕,一边在桌面地板上搜寻。
“今天就要用一下!呆子,发夹在床上,你就不知道往这里瞧?”龚宫四肢朝天,伸出个大字形,横卧于床,舒展身子,一副任其饱览,任其宰割的模样。牛成瓷立,进退维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