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柴旺故意把那个“玩”字说得挺重,他要的就是这种结果,吃喝玩乐花得了多少钱?每人上一瓶百年糊涂灌死你,每人让其唱十首歌累死你,每人安排一个小姐把你放松得不能动!他怕的是陈工狮子口大张,三千两千地要,给了王五不给赵六就是一个疤,一个坑,弄得不好鸡飞蛋打一场空。庙小神灵大,浅水王八多,远东公司的庙虽然只有一点点,几尊菩萨,也无知名度,但既然是菩萨还是不得罪为妙,和气生财,来日方长多好呢!只可惜唐魁不在,这个跛子左脚失去了正常功能,经济上却比正常人吝啬得多,事事都爱斤斤计较,简直像祖冲之计算圆周率,能精确到小数点后面的N位数。
陈工嗯嗯呀呀接完电话,对大伙说:“情况不妙啊,沈结巴子来了指示,变压器已经修好了,晚上工人还得加班!”场面安静下来,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牛成起身应道:“我份内的事,去一趟再来,别坏了大家的兴致。”陈工顺水推舟,“没办法,远东公司的兵力只有你调得动,今晚安排十来个工人应付一下算啦。”
舒银花若有所失,更显体贴入微,“你布置好后快过来,我们等你吃饭。”
“别等了,你们先喝酒,我可能要一会儿才能来。”牛成说完步出了包间。
小方又回到了原来的话题,似乎比大家更关心,更有兴趣,“柴老板,你姨妹长得怎么样,结婚吗?”
柴旺有了成就感,实话实说:“她本来有个男朋友,谈了两个多月,只有十多天就要结婚了,她突然说找不到感觉,拜拜!人模样谈不上天姿国色,当然算过得去,不然她哪有调皮的资本,我怎么拿得出手让她来陪你们呢?”
陈工善于风花雪月,立马将古人的名言融入到现实,“‘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你小子心术不正,学曹打人家两姊妹主意吧?”
“哪里敢啊,就算有色心也无色胆,老婆盯得紧哩!开始三人合着租房子,住了一个月老婆怕我们暗度陈仓,设着法把她支走了。现在她离得远,见一次面也很难,哪里是你们所想象的。”柴旺边给大家酌酒,边拣有趣的聊。
舒银花同大多数人一样,对这些花边趣事喜闻乐道,自然要刨根追底,弄个明白,“那今天你们怎么勾搭上的?”
柴旺殷勤备至,一一对应,“上次她问我们施工单位有不有她适合的对象,嘱咐着多留心,当时我还不熟悉小方,就此搁住了。今天中午猛然想起,打电话过去,她很高兴,答应六点半一定赶到,谁知道快七点了怎么还没有来。”
小方神情沮丧,“老板嘞,早点告诉嘛,让我换一双皮鞋,造个发型增加点高度,伟岸一些;你看这身便装酸不溜秋,人家准看不上眼。”
“一条裤子两百多块还算便装,你也太幽默了吧。”柴旺拍了拍小方的肩背,安慰道:“没事,只要你有眼缘我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