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宫书房,周幽王心浮气躁地看着竹简,虢石父在一旁观望了许久,突然言道:“不知大王为何发愁?”
周幽王放下手中的简,无奈地答道:“自是为了寡人那冷后褒姒!”
“大王是想让褒夫人一笑?”虢石父早就看穿了周幽王的心思,现在正一步一步引他中计。幽王点了点头,问道:“上卿有何妙计?”
虢石父掳了掳胡须,像似寻思了片刻,答道:“臣有办法令王后开心一笑。”
周幽王大喜,过去抓着虢石父的双手激动地说:“假使爱卿能让寡人的王后一笑,寡人赐你黄金万两。”
虢石父装作一副推辞的样子,回答道:“臣为大王分忧是分内之事,岂能贪图大王的封赏。”
“果然是上卿最懂寡人的心思,你有何妙计,快快道来?”幽王早已是迫不及待了。
虢石父附耳对幽王说了几句话,幽王面色有些难看。过了片刻,幽王问道:“上卿此法定会有用?”你要知道,这烽火戏诸侯可不是好玩的,再加上现在国家动荡不安,怎么能随意做这事。
“大王试试便知!只这一次,想必诸侯不会怪大王的!”虢石父很有自信地答道。
“上卿所言甚是,孤当一试!”见虢石父这么说,幽王方才露出一丝欣喜的神情,他想,如果戏耍一次诸侯能够博得褒姒一笑,纵是被诸侯背后诟骂,那也值了。
第二日,周幽王派人将褒姒接上了骊山观火台,让下人都退下了,只剩褒姒和他。
今日天气微寒,褒姒身着一件淡紫色大裘衣,两颊微红,朱唇紧闭,远远凝望着一个方向,她想,那边应该就是褒国的地方,是家的地方,是有留渊的地方。
“姒儿,寡人今日让你看一场好戏,希望你看了后能够露出悦颜,寡人就心满意足矣!”幽王打断了褒姒的凝望,褒姒只是听着,依旧冷若冰霜,不动声色,冷也冷得那么美丽。
“寡人有些话要说,怕是过了今日,寡人就再也没机会了!”周幽王似乎很清楚自己大势已去,命不久矣了,他接着说道:“寡人喜欢你,寡人希望你快乐,只要你笑,寡人做任何都是值得!”说完,他长叹了一口气。褒姒眉角微微一颤,什么也没说。幽王沿着木梯一步一步往烽火台上走去,他拔出插在一旁的火把,毫不犹豫地点燃了观火台的烽火。
“大王这是做什么?”褒姒不解地看着他。不出片刻,其他烽火台的哨兵见观火台的烽火燃了,以为是有敌军入侵,纷纷点燃了台上的烽火,立马,整片骊山都是烽火狼烟。
“姒儿,你要记住,寡人做这么多,只想你一笑!”幽王站在台上看着褒姒,一脸的沧桑。
褒姒从台上望下去,只见黑压压的一片,那是驻守犒京众诸侯的军马,他们正往观火台走来,方才明白幽王师兄戏耍诸侯,以此逗她笑,她心中暗想,这次糟了,定会惹怒众诸侯,如若她此次不笑,幽王定还会做出更荒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