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人就是这样,以前我成亲那晚,他也喝得烂醉!”臧爱亲看了天空,又接着对湘红说道:“很晚了,快回去休息吧!”
湘红笑了笑,说:“我再走走,姐姐你快回去吧!”
“那好,记得早点回去!”臧爱亲就是这样随和地一个人,他跟在刘裕身边多年,虽然未能生下儿子,但丝毫不影响她与他之间的夫妻生活,也与将军府上上下下处得好关系,深得人心。湘红看着臧爱亲离开,心里倒是温暖了不少,至少这个将军夫人是个好人,她在这里,不会过得太辛苦。
婚后的日子极为平淡,褚灵媛有了身孕,便很少出门了,外面的事情,也是听自己的丈夫司马德文说起才知道。几日前,孝武帝驾崩,皇帝一位悬空,惹得众王爷大臣蠢蠢欲动,其中自然也有大将军刘裕。
“这可如何是好!”司马德文一回到将军府,便愁眉不展,踱来踱去。
褚灵媛虽然怀孕已经数月,但是身子却还硬朗,司马德文一回到王爷府,她便端了热茶过去。“相公是在为帝位一事担忧?”褚灵媛早已洞悉了司马德文的心思,这件事情她也有所听闻。
“是啊,父皇在驾崩之前没有立旨,现在众兄弟都对皇位虎视眈眈,就连那个刘裕也想来掺一脚!”司马德文说道。
“那你想吗?”褚灵媛问道。
“我?夫人你别说笑了,我一介书生,何德何能?”司马德文知道自己是没有那个能力去当皇帝,所以也没有要争夺之意,倒是自己的亲弟弟玄桓垂涎皇位已久,玄桓能文能武,在朝中颇得人心,是当皇帝的不二人选,可是刘裕也不容小觑。
“那相公是想要扶玄桓王爷当皇帝,又担心刘裕争夺,是吗?”褚灵媛总是这样,把司马德文的心都看透了。
“玄桓是我的胞弟,又是众兄弟中最有才能的一个,我认为他是皇帝的最佳人选!”司马德文说道。
“那你尽管扶他便是,这些朝堂之事我不懂,我只知道车到山前必有路,最后谁是赢家,早就是注定好的!”褚灵媛又是淡淡一笑。
“夫人说的不无道理,可是若是刘裕反叛,那该如何是好?”司马德文不解地看着褚灵媛。
“他现在是不敢这样做的,因为你们司马家还有人,他要反叛,也要等道时机成熟了!”褚灵媛告诉司马德文。
司马德文想了想,豁然开朗,说道:“当下形势危急,国不可一日无君,先扶玄桓上位,以后的事情,就交给他皇上自行处理吧,还是夫人你高见!”
褚灵媛笑了笑,说道:“我只是个女子,哪有什么高见?”
翌日,司马德文联合玄桓手下的众信臣联名上书,荐立玄桓为帝,刘裕心中虽是不甘,但是玄桓毕竟是孝武帝之子,继承帝位,合情合理,于是乎要想出去玄桓这颗绊脚石,他还需另想办法了。
数月后,玄桓南下巡视,途中便遇刺身亡。众人皆知这是刘裕的轨迹,但是当下情形如此,谁有能够说是刘裕做的?
“想不到刘裕出手这么狠!”司马德文气急败坏地坐在椅子上,褚灵媛替他倒了一杯茶,刚生完孩子的褚灵媛瘦了不少,让人看了好生心疼。
“这件事,我方才听下人说了!”褚灵媛见司马德文愁眉不解,心中自然也是有些抑郁。
“看来刘裕是有十足的把握要称帝了!”司马德文暗自惋叹。
“他没有十足的把握,否则又迟迟不肯上位,凭他现在的能力,足矣登上皇位,他没有这么做,说明他不敢!”褚灵媛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