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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莫名其妙多堆情敌

温汤室的布置颇为素雅,外间只有些简单古朴的家具,木制的花架上搁置着一盆盛开的灵花,白色细碎的花瓣,中间一抹淡黄色的花蕊,花叶葱翠,甚为喜人。

重重的纱幕之后,是供歇息的软榻,绕了九个扇叶的红木雕花屏风进到里间,便是足足占了大半个房屋的温汤池,水从池子右边的仙鹤座雕嘴里流出来,水面上漂浮着各色的花瓣,雅香浮动,沁人心脾……

这室内虽静静悄悄的,凤九歌却仍有些不放心,她将之里里外外的搜查了三遍,确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这才放心的宽衣解带,步入了温汤池……

试探着坐下来,身体瞬间被恰到好处的温水暖暖的包裹,屋子里的香炉里不知燃了什么香,和着池子里的花瓣香,带着丝丝甜意,分外的令人心安,连日来的疲惫亦在这种舒服中渐渐的消散了……

小半个时辰后,凤九歌安静的半躺在温汤池中,双目轻轻的闭上,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睫毛上凝了细细的水珠亦不曾抖落,她睡着了?

便在这时,门外却有了动静。

有一蒙着面纱的女子轻步匆匆而来,她身穿一袭绛紫色广袖长裙,腰间系一块玉璧,缀着紫色流苏,那一双露在外面的眼睛却眯起阴毒的冷光,她走到门边站定,也不知晓与那绿蝶说了几句什么话,绿蝶先是犹豫了一番,却终究妥协,转身离去了。

那紫衣女子遂怪笑了一声,她将手放置在门页了,敲了三声,一声重,两声轻。这屋子的转角处,便又有两个紫衣侍女,扛着一床裹卷好的锦被过来,见得那女子,微点了下头,三人便一起进了门。

“将人放置在床榻上去!”蒙面的紫衣女语带阴狠的道。

那两个侍女依照她的意思照做……待她们扯开锦被,里面赫然躺着一个浑身不着一丝一缕、已然昏迷不醒的男人——青罗玉辰!

“紫鸢姐姐,放好了!”其中一个紫衣侍女过来回复了一声。

另一个侍女似是第一次瞧见裸着的男人,有些羞涩的扯过被子的一角掩了掩青罗玉辰的身体,回过头来,有些担忧的问:“紫鸢姐姐,我们这样做,若然让阁主知晓了,会不会……”

“紫英,事儿都做下了,你想出卖我们?”紫鸢冷哼了一声:“你可别忘了,你弟弟还在第二试炼场上,他能不能顺利的出来,可都是我父亲一句话的事!”

“不敢,紫鸢姐姐,我怎敢出卖你和紫玉姐姐呢!”紫英慌忙摇头:“我只是觉得,这昭平郡主似并无大恶,我等这般对她,我……”

“你不忍心?”一旁的紫玉歪了歪嘴巴,恶意满满的道:“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旮旯里蹦跶出来的贱女人,却胆敢勾引阁主,这不是大恶又是什么?紫英,这个女人手段厉害着呢,若非是她,阁主怎会将他的计划一次又一次的搁置,又怎会有这么多的人能有幸进入我们凌云阁!”

“没错!这个女人的出现便是大恶,我们必须趁着她还没有行动之前毁了她,否则还不知道她会使出什么阴谋诡计继续媚惑阁主呢!”紫鸢恨恨的道:“紫玉,还不快去将那个女人从温汤池弄出来丢上塌!待这味灵兰香燃尽,再烧的可就是迷罗香了,我就不信这神魔都难以抵得住的迷罗香,还对付不了一个凡体肉胎!”

“是,紫鸢姐姐!待她与青罗玉辰成了好事,看她还有什么脸子往阁主身边凑!哼!”紫玉笑着去了,不一会儿,果然粗鲁的将只穿了一件湿漉漉的里衣的凤九歌拖了过来,直接扔上床榻,还厌恶的道了一句:“这女人,睡的还挺沉!”

紫鸢得意的道:“灵兰香安魂,那池子里我还刻意放了梦魅之毒,她一个肉体凡胎,若是不死沉沉的睡过去,莫非还真逆天了不成!”

“紫鸢姐姐,我们快走吧,灵兰香快要燃完了,那青罗玉辰似也快醒了!”紫英却仍有些不安的催促。

紫鸢往那床榻之上扫了两眼,脸上浮起残忍的冷笑:“走吧,你们两个可别忘了半个时辰后将他们的人都引过来!这么精彩的戏,没有观众怎么行!”

“是,紫鸢姐姐!”

等到这三个女人离去,床榻上的凤九歌却忽然睁开了眼睛,她眸光清亮,哪里像是被迷昏了的人?!

她看都没看青罗玉辰一眼,就跳下了床榻,扫了那香炉一眼,将紧握的拳头打开,手心赫然是一片血红!

她自有超乎常人的警惕心,不管身处的坏境如何的舒爽,也断不可能昏沉的只想困觉,若然出现此等情况,定是有人做鬼!可敌暗我明,若草率的回击,难免不中了圈套,是以,她先用玄力压制住灵兰香与梦魅毒,同时用指甲刺破掌心的皮肉保持绝对的清醒,再伪装中计静待翻转的时机。

可没想到来的竟是她半点不熟悉的凌云阁的女人?通过她们的对话,她隐约知晓此次灾祸的根源还是墨非离!心底顿时起愤,这便是我不犯人,人偏犯我?

紫鸢?紫玉?紫英?很好!她凤九歌记住了,人予我一分,我必予人十分!等着!

凤九歌回到温汤池边捡了自己的外袍穿好,悄然来到外屋窗下,贴上耳朵细细听了听,确定窗外没有任何的声响,便伸手将窗子打开了——却对上一双黑亮深邃的仿佛冒着极寒之气的眼睛,那人宛若天神的脸上没有半点情绪,一身柔软飘逸的白衣,靠他太近的时候,便能嗅到一种甜淡的雅香,不是那墨非离又是何人!

“墨……非离,好……好久不见!”不知为何,瞧见这男人,凤九歌的心里竟有些泛虚,好似她果真与人有了脏事,却被他当场抓包了一般。

“你为何没事?”墨非离语气清冷。

凤九歌愣了一下,脸上就浮起些怒气:“我以为,你该向我解释解释,你们凌云阁的人,为何会如此卑鄙!紫鸢?紫玉?紫英?哪里冒出来一群歹毒女人?我凤九歌与她们素不相识,她们为何要害我?”

“我以为……”墨非离顺着凤九歌的话往下说:“她们该是将你当作了情敌。”

“情敌?”凤九歌眯了眯眼睛:“情人是谁?”

墨非离:“本尊!”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凤九歌觉得墨非离将这两个字咬的挺得意。

她垂下眼皮,恢复了淡漠的神情:“如是,我便明白了,那……麻烦墨阁主您让让,让我先出去躲个祸?”她将手指往身后指了指:“据说那炉子里烧着的,乃是神魔都无法抵抗的迷罗香,我这肉体凡胎的,可受不住!”

“好。”墨非离这次竟非常好说话的侧了侧身子,却又忽然弯腰,将一个人影从窗口仍了进来,那人“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凤九歌便听到墨非离冷冰冰的道:“走之前,将这东西扔到榻上去!”

东西?他说话还真冷酷无情,这分明是一个大活人!凤九歌瘪了瘪嘴巴,将地上的女人掀过来一看,眉眼就笑了!

这不正是那个紫鸢吗?她被丢到床榻上的时候,可是将眼睛拉开一条细缝瞧见了这女人的模样的!

好!很好!对!东西!还不是个好东西!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喜欢!

毫不犹豫的将紫鸢扔给了青罗玉辰,凤九歌还十分“体贴”的帮她脱去了外衣,这才满意的转身,跳出窗外,并将窗子关的严严实实。

关窗的时候,有一缕异香窜进她的鼻子,她却并未在意,只将手往墨非离面前一伸:“脏死了,借你一条白帕子?”

以为他会拒绝,他却神色冷情的扫了她一眼,抬起流仙广袖,白皙修长的手上果真多了一块白色的帕子,他将之放在了她手心。

凤九歌毫不犹豫的拿它擦了擦手,而后就往怀里一塞。

“用过的东西,便扔了,留着做甚?”

“好歹你也是我的情人,我得留个物证不是?”凤九歌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胆子,就冒出来这么一句话。说完之后,她才意识到身边之人,可不是能随意开玩笑的主,遂赶紧低下了头,同时后退了半步,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谁知,她又听得墨非离道:“如是,本尊也该从你身上取一物!”

他凉冷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扫了扫,忽然伸手,生生拽下她一缕青丝。

“啊,痛!墨非离,你做什么?!”喊叫了一声,凤九歌却见得墨非离将她的那缕青丝优雅的绕过他白玉般的手指,打了个漂亮的结,收入了袖中……

她突然便愣住了,只盯着他流云飘逸的广袖看,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

身后的温汤室,却响起了令人面红耳赤的异样响动……

墨非离的目光一寒,一条手臂伸到凤九歌的腰间,用力一搂,便带着她一直轻盈盈的飞身而起,两人一起略过盛开着蓝莲的池塘,歇息着灵兽的花园,空无一人的小亭,天然竹林造就的院墙……最后直接飞上月牙白的高阁,消失在了素白的纱幕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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