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医擦了汗,终于有她出场的地方了,说:“给的是消炎药,不能治本”,秋瑾心里那个恼啊。这医生也太多不让人好了
莫亦风是什么人,她秋瑾打的小算盘他会不知道,莫亦风挑了眉说:“秋瑾,我没空跟你烦那些,我问你,你去不去医院?”
秋瑾虽然固执,在莫亦风的淫威和将来的脸面之间,她瞬间就做出了权衡,面子值多少钱啊,莫亦风要是发火了,那才叫可怕。
秋瑾同学飞快地答:“去,去”,答完后就想抽自己,什么威武不能屈啊,要搁战争时期她秋瑾就是个卖国贼。
很好,莫亦风扣了秋瑾的手转身往外走。
白百喊了一句:“秋瑾。”
秋瑾没有说什么就跟着莫亦风离开了,自己不能给出回应就只能装傻。
就这样一路蹭到车上,莫亦风“嘭”地一声关上车门,秋瑾赶紧拉了安全带,他发动车子,她把大头凑到他脸前,嬉皮笑脸说:“嘿嘿,莫老师,你吃醋啦。”
他俊挺的侧脸有淡淡的红晕,扭了头,冷冷地说:“秋瑾,坐好,你牙不疼了?”
秋瑾这才发现刚才太过惊心动魄,都忘了牙啊,脸啊,这档子事,吃了消炎药,牙疼是好多了,但脸还是肿的,一想到自己刚才顶着石榴姐的个大肿脸穿街过巷的,她心里发毛,算了,反正她秋瑾认识了莫亦风脸都已经不是脸了,不要也罢!
医生戴了口罩,镜片下的眼睛寒光闪闪,秋瑾很是害怕,果然,人医生说:“这牙要马上拔了。”
秋瑾心里都骂死了,把莫亦风推出诊室,说:“要我拔可以,你不能看!”
拔牙时打了麻醉的,所以不疼,她裹了半嘴的棉花出来,看他手插在兜里静静地坐在诊室外的长椅上,浅灰色的衬衣映着奶白的长椅,十分好看,走过去的护士不停的指指点点,他却混然不觉,低着头,只露出冷傲的侧脸,看她出来了,他才站起来,点了点她鼓鼓的嘴说:“怎么样?”
她乌里乌拉地说什么,他也不知道,却笑弯了嘴角,很是愉悦,秋瑾见莫亦风貌似忘了滕杨的事,松了口气。
要四十多分钟后才可以拿掉棉花,他让她在椅子上坐着,过了会,秋瑾看那人拿了瓶矿泉水回来,才知他是去一楼大厅投币买水去了。
他扭开瓶子,确保开了,又旋上,把水放她旁边,自己再到她身边坐下,莫亦风本就不是多话的人,秋瑾又什么话都讲不了,两人倒也安静,她把他放在兜里的手抽出来,拿了自己的手来比着玩,他的手好大啊,她就露出惊恐地样子,他好笑地拍了把她的头,抓了她的手来把玩,秋瑾靠在他的宽厚的肩上,看着他垂下的密密眼睫,一汪似水的黑眸,这时他哪有点老师的样子,更别说什么冷傲了,只觉得那人身上散发出如湖水般宁静祥和的气质,惹人迷醉。
秋瑾的半边脸肿了,嘴根本就张不大开,护士小姐拿了起嘴器,撬了她的嘴,她也是直抽冷气,莫亦风看不下去了,说:“我来吧。”护士小姐脸红,把棉棒,起嘴器递给他,幽怨地看了眼秋瑾。
秋瑾的嘴巴根本就张不太大开,莫亦风也不用起嘴器,拿棉签蘸了水,轻轻擦了秋瑾干干的嘴唇,拿棉签伸进她嘴里慢慢拨那坨棉花,秋瑾缩了脑袋,不想让他弄,太恶心了,嘴巴里又都是血的,他却是警告地看了她一眼,她就乖乖地把头挪回来了。
她低了眼角看他真的是很认真地在拿棉签一点点捣,抿了嘴角,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仿佛这就是世上最重要的事了,连护士小姐在旁边都看呆了,绝对不相信有那么帅的男人能蹲在地上帮女朋友耐心做这种事的。
好一会,棉花才被他拨出来,他拿了棉花,到旁边垃圾桶那扔了,在水池那洗手,她坐在那里,脸已通红,她自己只看了一眼,果然很恶心,又是血块又是口水的,他居然能若无其事的。
金发碧眼的护士小姐接上来柔声说说:“明后天记得要来挂水。”话是对秋瑾说的,眼睛却是盯着莫亦风,秋瑾想这叫什么事啊。
莫亦风洗好手,接过护士小姐递的餐巾纸,颔首说:“谢谢”,擦了手,向愣头愣脑地坐那的秋瑾伸出来:“干吗呢,走啊!”
上了车,他拧开刚才买的矿泉水,让她喝了,问:“好点了?”
秋瑾点了点头。
此时的秋瑾真是面子和里子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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