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0379800000017

第17章

在接近二月中旬的时候,牛虻到了来亨。詹玛给他介绍了一位年轻的英国人——一位船运代理商,是她和丈夫在英国结识的。那人给佛罗伦萨的激进分子帮过数次小忙,借给他们钱去处理出乎意料的紧急情况,允许他们利用他的办公地址作为党的通讯处,等等。但总是由詹玛当中间人,以她的私人朋友的身份做每件事。因而,根据党内的规定,她可以随意利用这层关系去做任何她认为合适的事情。至于收效如何,则完全是另外一个问题。向一个友好的同情者借用地方接收西西里岛的来信,或者在他会计室的保险柜里存放一些文件,是一回事,而求他为起义偷运一批武器则是另一回事。对于他是否能同意,詹玛觉得希望渺茫。

“你只能去碰碰运气,”她对牛虻说,“可我觉得不会有结果的。如果你拿着推荐信去向他借五百斯库迪,我想他立刻就会把钱给你——他极其慷慨——在危急关头,他也许会把自己的护照借给你,或者把逃亡者藏到他的地窖里。但如果你提到枪支这样的东西,他会朝你瞪眼睛,以为咱们俩都发疯了。”

“话虽如此,他也许能给我一些指教,或者为我介绍一两个友好的水手。”牛虻回答,“不管怎样,还是值得我去试试。”

月底的一天,他来到她的书斋里,穿着打扮不如平时那么考究。她从他的脸上马上就看出来,他有好消息要告诉她。

“啊,谢天谢地!我正担心你出事了呢!”

“我觉得写信不太安全,所以就尽快赶了回来。”

“你刚到吗?”

“是的,一下驿站马车就直奔这儿;我来告诉你,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

“你是说贝利真的答应帮忙啦?”

“何止帮忙,他把工作全部承担了下来——装箱、运输——全盘一把抓。枪支藏在货包里,直接从英国运过来。他的合伙人威廉斯,也是他的一位挚友,答应负责把货物从南安普敦发出,而贝利将货偷运过来亨的海关。所以,我耽搁了这许久;威廉斯刚刚启程前往南安普敦,我把他一直送到热那亚。”

“为的是在船上商量细节问题?”

“是的,只有在我晕船晕得厉害,谈不成事情的情况下才作罢。”

“你晕船吗?”詹玛性急地问,心里不由得回忆起她父亲有一天曾带着他们航海旅行,亚瑟晕船晕得死去活来的情形。

“尽管我常在海上漂泊,还是晕船晕得不行。不过到了热那亚,趁着船装货的工夫,我们到底还是把话谈完了。你大概认识威廉斯吧?他是个真正的好人,既可靠又有见识。在这一点上,贝利跟他一样,他们俩都不会走漏风声的。”

“可我觉得,干这种事贝利会冒很大风险的。”

“我把这一点跟他讲了,而他却面露愠怒之色说:‘这关你什么事呢?’应该料到他会这么回答。我要是在廷巴克图遇见贝利,我会走上前打招呼:‘早安,英国人!’”

“可我想象不来你是怎么使他们答应下来的;还有威廉斯,我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同意帮忙。”

“是啊,起初他强烈反对,但不是害怕危险,而是觉得这件事一点儿也不正规。不过,我费了些口舌还是把他争取了过来。现在咱们还是谈谈细节吧。”

牛虻回到自己的寓所时,太阳已经落山,垂吊在花园墙头上方的日本榅梨花在暮色之中显得黑蒙蒙的。他摘了几朵,带进屋里去。他一打开书斋的房门,绮达从墙角的椅子上一跃而起,冲他飞跑过来,一边喊道:

“啊,费利斯,我还以为你再也不来了呢!”

他起初一冲动,想严厉地喝问她来他的书斋干什么,可记起已经三个星期没见她的面了,便伸出手冷淡地说:

“晚安,绮达,你好吗?”

她仰起脸等着他吻,可他擦身而过。仿佛没看见她的这个姿势,取过一个花瓶来插花。随即房门猛地敞开,那只牧羊犬冲了进来,狂喜地围着他又蹦又跳,高兴地汪汪直叫。他放下花,弯下腰拍着狗说:

“唔,沙顿,你好啊,老伙计?不错,真的是我。跟我握握手,好乖乖!”

绮达沉下脸,露出不快之色。

“咱们去吃饭吧?”她冷冰冰地问,“你写信说今天晚上回来,所以我让人准备了饭菜,在我那儿为你接风。”

“非……非常抱歉,真不该让你等我!我这就收拾一下,马上过去。也许,你可以把这些花放进水里。”

当他走进绮达的餐厅时,她正站在镜前,把一枝鲜花往衣服上别。她显然打定主意要做出高兴的样子,捧着一小束系在一起的鲜红色蓓蕾迎上前来。

“这是献给你的花,让我为你插在扣眼里。”

吃饭的时候,他始终竭力对她和颜悦色,滔滔不绝地说些家常话,而她也满面生辉,笑容可掬。她对他的归来表现出的欢快情绪反而让他觉得不好意思。他也养成了习惯性的思维,觉得她跟他井水不犯河水,过着自己的生活,和意气相投的一班朋友及伙伴厮混,所以他从来不曾想到她会惦记他。不过,她如此激动,八成是他不在时感到无聊了吧。

“咱们到晾台上喝咖啡吧,”她说,“今晚的天气暖意融融。”

“很好。把你的吉他带上吧?也许你还可以唱一段呢。”

她高兴得面颊绯红,因为他对音乐是很讲究的,难得请她唱歌。

在晾台上,靠墙放着一条宽宽的木板凳。牛虻挑了个拐角,从那儿可以清楚地观赏群山;绮达坐在矮墙上,一只脚搭在凳子上,背靠屋柱。她不大留意景色,情愿用眼睛打量牛虻。

“给我一支烟。”她说,“你走后,我可是连一次烟也没抽过。”

“好一个叫人开心的建议!我正想抽烟呢,痛痛快快享受享受。”

她将身子朝前凑凑,情真意切地望着他。

“你真的很开心?”

牛虻眉宇间明朗起来。

“是啊,为什么不呢?我吃了一顿美味佳肴,又能够欣赏到欧洲最美的景色,马上还将喝到咖啡,听到匈牙利民歌。我心安理得,肠胃也不存在什么问题,还有什么可希求的呢?”

“我知道你还希求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就是这个!”她把一个小硬纸盒抛进了他手里。

“炒……炒杏仁!在我抽烟之前,你怎么就不告诉我呢?”他带着责备的语气嚷道。

“嗨,别耍孩子气啦!抽过烟也可以吃呀。唔,咖啡端来了。”

牛虻品着咖啡,吃着炒杏仁,认认真真、全神贯注地享受着,活像一只猫在享受奶油。

“在来亨时喝的是劣质咖啡,回来能喝上正宗货,真是够味儿!”他拖着腔咕哝道。

“就冲着这一点,既然回来了,就留在家里不要走啦。”

“不能久留,我明天还得走。”

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明天!为什么?你要到哪儿去?”

“噢!要去两三个地……地方,有点儿公务。”

他已跟詹玛商量好,由他亲自进亚平宁山区,和边界地区的走私贩子们一道安排运武器的事情。穿越教皇领地的边境对他来说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但要取得成功,却不得不那样做。

“总是公务公务的!”绮达轻轻叹了口气,随后大声问道,“要去多长时间?”

“不长,也许只两三个星期吧。”

“大概又是那种公务吧?”她突然问道。

“哪种公务?”

“就是你历来不惜冒险所从事的那种——令人厌烦的政治。”

“此事跟政治有一些关系。”

绮达扔掉了手中的纸烟。

“你骗我,”她说,“你这是要去冒险。”

“我将径直奔向地……地狱。”他懒洋洋地回答,“你那边是不是碰巧有朋友,想让我把那条常春藤捎给他们?不过,你没必要把那藤子全扯下来。”

她已恶狠狠地从柱子上扯了一把藤蔓在手中,这时便勃然大怒地全都扔在了地上。

“你这是去冒险!”她重复道,“而你却连句实话也不肯讲!你以为我什么都不配,只配让人家欺骗和耍笑吗?总有一天你会被绞死的,到时候你连道别都来不及啦。老是政治政治的——政治让我腻烦!”

“也……也让我腻烦,”牛虻懒洋洋地打着哈欠说,“所以,咱们还是谈些别的吧——要不,由你来唱歌。”

“哦,那就把吉他给我吧。唱什么好呢?”

“唱那首关于丢马的民谣吧,它非常适合你的嗓子。”

她开始唱那首古老的匈牙利民谣。此民谣讲的是一个人先丢了马,接着丢了家,最后丢了心上人,可他以回忆安慰自己,认为“摩哈奇战场上的损失更为严重”。牛虻特别喜欢这首民谣;它那强劲而忧伤的旋律,以及痛苦的斯多葛禁欲主义思想对他所产生的魅力,为任何一首软绵绵的曲调所不及。

绮达的歌喉悦耳动听;她那芳唇吐出的音符有力而清越,充满了对生活热烈的渴望。要让她唱意大利或斯拉夫的歌,她一定唱不好,德国歌会唱得更糟,可匈牙利的民谣她却唱得声如贯珠。

牛虻听得睁大眼睛,嘴唇都合不拢了——他以前从未听过她如此美妙的歌喉。她唱到最后一句时,声音突然开始颤抖起来。

“啊,这没什么!更惨重的损失在……”

她一阵抽泣,中断了歌声,把脸埋在常春藤的叶子里。

“绮达!”牛虻起身把吉他从她手中拿了过去,“你怎么啦?”

她只顾痉挛地啜泣着,两只手掩住脸。他碰了碰她的胳膊。

“快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他抚慰地说。

“别管我!”她呜咽着朝后缩去,“别管我!”

他快步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等着那呜咽声渐渐消失。突然,他感到她搂住了他的脖子;只见她跪倒在他的身旁。

“费利斯,请你别去啦!不要离开我!”

“这个咱们以后再谈,”他说,同时轻轻地从她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先讲讲你为何如此伤心吧。有什么东西让你害怕了吗?”

她默默地摇了摇头。

“是我做错了事情惹你伤心啦?”

“不是。”她抬起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脖子。

“那是什么原因呢?”

“你会被杀死的。”她终于悄声说道,“那天我听来这儿的一位客人说,你会遇到麻烦的——我问你时,你却嘲笑我!”

“我的傻孩子,”牛虻有些吃惊,犹豫了片刻之后说,“你把问题想得太严重了。我很可能有一天会身首异处,这对一个革命党人是很自然的结局。但你现在就害怕我被人杀死,是毫无理由的。我所冒的风险并不比其他人的大。”

“其他人……其他人与我何干?如果你爱我,就不应该一走了之,让我夜难成眠,担心你被捕入狱,或者睡着觉时梦见你死了。你不关心我,待我还不如那条狗!”

牛虻站起身,慢吞吞地走到了晾台的另一端。他完全没料到会出现这样的一幕,不知怎样回答才好。是啊,詹玛说得对,他使自己的生活陷入了错综复杂的境地,得花大气力才能脱身。

“坐下来,让咱们平心静气地谈谈,”过了一会儿,他走回来说道,“我想咱们之间产生了误会。我要是知道你是认真的,我肯定不会取笑的。你要对我讲清楚你的心病是什么,如果有误会,咱们是可以澄清的。”

“没有什么可澄清的。我看得出你心里根本一点儿都没有我。”

“我的傻孩子,咱们最好还是彼此开诚布公些。对于咱们之间的关系,我素来都很坦诚,我觉得我从未欺骗过你——”

“啊,算了吧!你是够坦诚的了;你只是把我当作一个妓女——一件在你之前有许多别的男人穿过、外表华丽却毫无价值的旧衣服,对这一点你甚至连样子都未装过……”

“嘘,绮达!我从没有那样想过任何一个人。”

“可你从未爱过我。”她阴沉着脸步步紧逼地说道。

“是的,我从未爱过你。你听我的话,尽量不要把我想得太坏。”

“谁说我想的是你的坏处?我……”

“请等等。我想说明的是:我根本不相信、也不尊重传统的道德规范。在我看来,男女之间的关系仅仅涉及的是个人喜欢不喜欢的问题……”

“还有金钱呢。”她尖声笑了笑,插嘴说。

他一愣神,犹豫了片刻,而后说道:

“当然,这是问题丑恶的一面。不过请相信我,我当初如果认为你不喜欢我,或者对这种事情有厌恶感,就绝不会提出要求,或者趁人之危劝你那样做。我一生中从未对任何一个女人做过那种事,也从未隐瞒过我的感情。请你相信,我讲的是实话……”

他迟疑了一下,而她一声不吱。

“我觉得,”他又继续说道,“一个男人如果在世上孤身一人,感到需要一个女人的陪伴,倘使他可以找到一个能吸引住他的女人,而这女人也不讨厌他,那么,他有权怀着感激和友好的心情接受那女人甘愿提供给他的欢乐,同时无须缔结更亲密的关系。只要双方都不存在不公平、侮辱人格或欺骗的现象,我看不出有什么害处。至于你在遇到我之前跟别的男人的关系,我是不曾考虑的。我只觉得咱们的联系对咱们俩都是愉快的和无害的,可一旦这种联系变得令人厌倦,任何一方都有解除的自由。如果我说错了话……如果你对此形成了不同的看法,那么……”

他又打住了话头。

“那怎么样呢?”她眼也没抬,低声问。

“那我委屈了你,对此我十分抱歉。不过,我并不是有意的。”

“你‘并不是有意的’,你‘觉得’……费利斯,难道你是铁打的心肠?你一生中就没爱过一个女人吗?难道你看不出我是爱你的吗?”

他全身突然一阵战栗;他已经很久很久没听到别人对他说“我爱你”了。紧接着,她跳起身,伸开臂膀将他搂住。

“费利斯,带我离开这儿吧!离开这个可怕的国家,离开这些人和他们的政治!咱们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呢?离开这里,咱们可以在一起幸福地生活。咱们到南美去,那儿是你曾经居住过的地方。”

一想到南美他便心生恐惧,使他猛醒,又恢复了自制力;他将她的两只手从他的脖子上拉下来,紧紧地握住。

“绮达!希望你明白我对你说的话。我并不爱你;即便爱你,我也不会带你走的。在意大利有我的工作,有我的同志……”

“还有一个你更爱的人,对那人的爱超过了对我的爱!”她恶狠狠地嚷嚷起来,“啊,我恨不得杀死你!你关心的不是你的同志们,而是……我知道那人是谁!”

“嘘!”他平静地说,“你太激动了,净胡想些不着边的事!”

“你以为我指的是波拉夫人?我可不是那么容易上当受骗的!你只跟她说政治,对她的关心并不比对我的多。我指的是那个红衣主教!”

牛虻大吃一惊,仿佛中了枪弹一样。

“红衣主教?”他机械地重复道。

“就是秋天来这儿布道的蒙太尼里红衣主教。你以为当他的马车经过时,我没有看到你的脸色?你的脸色就跟我的手巾一样白!嗬,我一提他的名字,你便抖得像树叶一样!”

他立起身来。

“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在讲什么。”他十分缓慢、十分平静地说,“我……痛恨那位红衣主教。他是我最大的仇敌。”

“不管是不是仇敌,你对他的爱超过对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的爱。请瞧着我的脸,看你能不能说这不是真的!”

他转过身去,眺望着外面的花园。她偷偷观察着他,为自己说的话感到有点儿害怕,他的沉默具有一种让人惊恐的力量。最后,她悄悄走到他的跟前,像个受了惊吓的孩子一样,怯生生扯扯他的衣袖。他把脸又转了回来。

“这是真的。”他说。

同类推荐
  • 结婚以后

    结婚以后

    蓝采和佟海波都是80后的孩子,海波家在农村,父亲早亡,只剩下一个母亲和妹妹生活在一起。恋爱三年后,蓝采顶着父母压力和海波结婚,两人在北京买了房子,原本以为会过上幸福的生活,但生活上的拮据、婆媳矛盾日益加深,城乡差异等多方面因素终于让海波和蓝采的婚姻走向了边缘……
  • 战友

    战友

    我和朱俊玲认识四十多年了,当时她正和我的战友贺会利在热恋中。他们结婚后她成为一名军嫂,都在一个部队生活,接触的机会就更多了,因此,对她有所了解。她的原籍是河北,在宁夏长大,从一个青年学生,成长为国家干部,从基层到自治区机关的部门的领导,扎扎实实,一步一个脚印,靠自我奋斗,走自己的路,确实不易。她聪明好学,大胆泼辣,敢作敢为,具有男子汉的性格,是我认识的女性中的佼佼者。
  • 约会条

    约会条

    光盘,广西第四、六、七届签约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广西作家协会理事。获广西、全国报纸副刊好作品二等奖以上30余次。创作及出版长篇小说6部,在花城、上海文学、作家、钟山、北京文学等中国核心刊物发表作品若干,迄今共发表各类作品150余万字。
  • 先睡一觉再说

    先睡一觉再说

    刘浪,生于70年代,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黑龙江省作家协会签约作家,鲁迅文学院第十五期高研班学员。若干诗歌、中短篇小说发表于《飞天》《文学界》《山花》《作品》等数十家期刊,多篇小说被《小说选刊》等报刊转载。
  • 如影随刑:悬疑短篇故事(全集)

    如影随刑:悬疑短篇故事(全集)

    本书是一本悬疑短篇合集,共包括十五个短篇悬疑故事。青春里,你总是有很多想要得到的东西,为此你不惜将最亲密的朋友推向深渊,那些和善的皮囊下,其实个个《心怀鬼胎》。那些灼灼的时光,烧掉了覆盖在青春年少和爱情上的斑斑罪恶,只留下一尊让你不忍触碰的《灰白残像》。一段奇怪的视频,一个执著的信念,寂静如死镇的《魂行镇》地下飘来诡异花香,刑警严铮为你破解所有疑云,他是否能够收获自己的爱情。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条无法填满的欲壑,身处诡异谜团中的严铮是否能够拨云见日,找到《兽心》的最终真相。
热门推荐
  • 天下锋芒

    天下锋芒

    穷秀才弃文从武,力抗朝廷,百废俱兴,妖兽横行,却是慢慢走上一条不归路。修真的世界,光怪陆离,百族林立,未知的命运,如何踏上彼岸?我以吾之本心,诛以天下之锋芒!**************************空卫军(新群):150755476
  • 超能大侦探

    超能大侦探

    这是一个老旧得笔记本,这是某个家族的族长遗留下拉的遗物,但是这个本子上写的并不是日记,而是画着许多奇怪的符号,这个本子因为族长的离奇死亡而到了他的手上,家族中的人都以为这个本子上写着族长对家族家产的分配,以及下一任族长的任命,所以主角一下成为了众人群起而攻之的对象,各种阴谋各种陷害,家族中频频有人死去!神秘的笔记倒底记写着什么?暗黑曼陀罗组织又为什么每每参与各个案件?离奇死亡的族长,究竟为什么而死?一个个离奇的死亡故事从这里开始,一个巨大的阴谋在这里暗藏!转生笔记引发的风云,屏住你的呼吸,跟我来!
  • 店员易犯的88个错误

    店员易犯的88个错误

    《店员易犯的88个错误》一书共分10个部分,内容涵盖店员工作的方方面面,如职业素养、销售沟通技巧、服务顾客技巧、日常工作点拨等。本书汇聚了店员日常工作中最容易疏忽、最容易出错的问题,通过深入浅出的讲解,对店员进行全方位的培训,避免店员重蹈覆辙,从而改善店员的个人业务水平,不断提升个人业绩,使店员能成功地从激烈的竞争中脱颖而出。
  • 南唐小道士

    南唐小道士

    醉卧美人膝,醒握杀人剑;不求连城璧,但求杀人权!五代末年,群雄逐鹿。看传奇小道士,如何执掌天下,坐拥江山美人!
  • 我本是个路人甲

    我本是个路人甲

    苏灵素,在二十一世纪里的他因身怀特异技能,而成为暗杀界有名的拆弹专家,后被同门所妒,在执行任务时死于爆炸之中。一次界面跨越,他成为了另一个世界的苏灵素,一切似乎将会重新开始。这一世,他只想过平静安稳的生活,一心守护着身边在乎的人。可后来,他却被一件件使大陆震惊的事,一次又一次把他带到了人们的视线之中,终在世们的见证下成就了他帝神之名!
  • 天启九州

    天启九州

    两千年前九州大地,上最强大的大秦帝国,轰然倒塌。赢氏一脉,隐居神农。寻求长生之道九代帝子赢允,在为寻长生之道无意间走进一片神秘的世界,位面交错,强者纵横!
  • 浴火重生之嫡女谋策

    浴火重生之嫡女谋策

    她嫁他爱他五年,帮他取得侯位,他却忘恩负义把她当作棋子残忍杀戮。她把她当作最亲的妹妹看待,她却害死了她的娘亲弟弟与外祖家。他们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他们欺骗她,逢场作戏,让她含恨九泉。老天有眼,当她绝望死去后却给了她一次重生。今世她发誓要他们血债血偿,发誓再不动情,谁知天意难料,当初忘恩负义的渣男说非她不娶,如冰山一角冷酷无情,如地狱修罗般的一国王爷,对她宠溺无边,死缠烂打。且看她如何翻云覆雨,惩治仇人。当冷酷无情的他遇到对人拒之千里的她,他们的结局又该是如何。
  • 职场上那个“女妖怪”(财蜜eMook)

    职场上那个“女妖怪”(财蜜eMook)

    跟一男性朋友讨论,这一期的主题是“职场女人”,有什么想法,对方答:“我感觉,女人在职场面对的,主要是小人、怀孕、加班和性骚扰”。我心想,事儿好像更复杂一些。不信你来看看这些评价: 人见人爱软妹纸?干活吧林妹妹! 不让须眉女汉子?这还是女人么! 愈战愈勇女强人?再牛逼也是剩女! 一手遮天女魔头?更年期老妖怪! 完美无缺女主管?和老板有一腿吧! 呵,职场女人,一不小心就成了“妖怪”。既然沦为别人眼中的妖怪没法变,那就索性再理直气壮一点,无论你是女汉子女强人还是女魔头,无论你是妖媚花瓶还是全职家庭主妇,且不管不顾,专心修炼自选的道。待我修炼成精,照样可上天入地、所向披靡。
  • 这不是青春恋爱喜剧

    这不是青春恋爱喜剧

    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豆豆,因为意外死去,结果被女神接引成为了雨之神。但是因为神祗的生活实在太无聊了,最后都得决定放弃神格成为荒御魂在凡间之中自由自在的生活。但是就在成为荒御魂的紧要关头却意外的融入到失去灵魂的天语的身体,结果化成了凡人。不想就这样在百十年之后化为灰尘的豆豆决定借助于神秘的魔法力量!因此,开始了一场一边上学一边打工的生活。与二十一世纪相似却又不同的二十三世纪!违背神祗的神秘力量!无意间与之命运交织在一起的女孩儿们!这种种的事物一同交织出的一场二十三世纪青春爆笑喜剧!顺便一提,这不是青春恋爱喜剧!
  • 一场雪的圣经

    一场雪的圣经

    雪是洁白的圣洁之物,它的无暇与纯净滋润着我们的心田。而这一篇篇心灵感悟的文字,无论是杂文还是随笔,都是殷谦散文作品中的精品,就如雪一样使我们的心灵境界得以升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