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扁着嘴在门口转着圈,为平复她满腔的怒气,以至于此时保全笑容可鞠的请她进去时,故意视而不见。
片刻不到。
“丽雅小姐……”一身黑色西装的孟涛出现在门口,笑容僵滞在脸上。
刘丽雅白了一眼后,气鼓鼓的转身,“还不带路!”
“噢,请!”孟涛很快将怪异的神色收住,领着刘丽雅向里走去。
被孟涛一路带着,到一处华丽的温泉池边才停下脚步。
一路过来,山庄的客人不在少数,刘丽雅抬起头扫了一圈后,这大型的温泉池边只仅仅站着几个人。
而她也清楚的看见,被两位穿着火爆的女人围着的那个男人,正是今天害苦她的变态,这一时的松懈下来,腿脚的酸软无力明显地向她袭来,她瞥了一眼孟涛后,直接向池边的躺椅坐去。
顺手端起桌上的酒杯,里面那淡红的液体极为诱人,她渴极了,慢慢向唇边递去,不久前的那一次酒后……带着一丝慌乱把酒杯朝桌面放去,高脚杯不巧的落在了地面,传来清脆的响声。
刺耳而且突兀。
背对着她的三个人同时回头用惊讶与愤怒的目光望向她,女人刚才握在手中的毛巾抽离开来,男人伟岸精壮的身躯赤溜溜的暴露在空气中,那诱人的质感通透,凌乱的头发还在湿嘀嘀滴着水珠。
男人的眼底闪过明显不悦,幽幽的目光打量着她时带着一丝诡异的色彩。
刘丽雅石化的指着男人,瘫倒在椅子上,张着的唇,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刚才,替费司爵拭着背部的两位女人,对于她的吃惊表情闪过不解,赶不巧,把她认为是哪来的乡野丫头!
相比较,确是如此,刘丽雅从小的家教很严苛,有哥哥的庇护,又在乡镇上,对于这样的高级场所,是她没见过的,听过的东西,毕竟是抽象的。
“费总——”女侍者一号一记轻蔑的目光后,手上举着的浴巾恢复动作。
“下去!”费司爵挥手道。
女侍者愣了一下后,快速的退了出去。
一直以旁观心态的孟涛接触到费司爵危险的目光后,他艰难的上前一步说道:“总裁,您有其他吩咐吗?”
费司爵敛了一下神情,孟涛规矩的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接着,那记幽深的眸光,落在了她的身上,男人特有的磁性嗓声缓缓说道:“过来!”
“啊——”刘丽雅呆愣的指了指自己,想来是没有发现此刻除了她,没有留下别的外人了。
“让你过来!很难听懂吗?”费司爵提醒,咬着的薄唇透着一丝寒意。
“哦!”刘丽雅呆愣的起身,皱了几下眉头后,她才惊讶的想起,此时对面的男人正一丝不挂的站在那里,那让她过去干什么?欣赏裸露狂吗?
不干!
“变态!”刘丽雅咬牙切齿间,还不忘骂到。
“你说什么?”费司爵向她走了几步,站定,将她拉近,正对着自己,逼迫她看着他的眼睛。
“啊——没什么?嗯,您请吩咐!”刘丽雅恭敬的低下头,眼里划过鄙夷,回过神后,呼吸又是一窒,“你……”
那没有一丝掩盖的庞然大物呈现在她的眼前,暴露在空气里高昂,耳鬓瞬间染上了霞色,她气极的转过头去。
费司爵俯身看了一下自己,倨傲的扭头,并没觉得这有不妥之处,他慢慢地闭起了眼,良久后她却没有动静,费司爵不耐道:“要怎么做,还要我教你吗?”
“啊?”刘丽雅木然地睁开眼,望向男人,她闭着有些凌乱的呼吸,淡定的走过去捡起地上的浴巾,替他拭去肩膀的水珠。
一路到胸前,水珠已经滑过男人性感的皮肤,又慢慢滑落汇聚而下,性感得令人不敢逼视。
在这样的烟雾缭绕下,她觉得费司爵真是一妖孽。难怪孟涛口中的他,从不缺女人,抛开他那恶劣的品质不讲,就这样的身材,振臂一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送上门去,供他享用!
其中,当然不包括她,要不是被逼迫,这样的男人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
她注定要在他面前兜兜转转,虚假的也好,刻意的也罢,只为寻找一个成熟的契机!
到那时,她至少要这个男人对他的恨刻骨铭心,才符合她一向的睚眦壁报!
“你在想什么?是想怎么报复我吗?”冷冽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额头。
丫的,狗眼睛长在哪里的?
握向浴巾的手随之一紧,略显慌乱的睁开眼,极力镇定道:“先生,水已经擦完了,我让人帮你把衣服送进来吧!”
答非所问,这还不是心虚?
费司爵冷笑道:“你真的确定你擦完了?”
“嗯!”刘丽雅坚定的点了点头。
“哦,你这是在糊弄我?”他的某处还敏感的表示抗拒。
“不敢!我去给你拿浴袍!”视而不见他的威胁,毅然转身。
浴袍在她刚才躺的椅子上,她略显慌乱的跑了过去,不小心碰到一旁的桌子,脚下踩着的是碎落的玻璃杯,又一阵脆响,刘丽雅吓了一跳,慌忙退了几步,显得手足无措!
“笨死了。”费司爵嫌弃地说了一句。
丫的,有本事,就别咬住我不放!刘丽雅不爽的挑眉,扭头,腹诽。
她终究沉默着,将浴袍丢给了他之后,又机警地退到了一边,背朝温泉,那是对他还有一丝戒备。
费司爵一把套上浴袍,只在腰间系了一个松散的活结,浴袍半开,露出他精壮紧实的胸膛,肌肤呈古铜色,健美而又充满神秘感。
由于身高悬殊的关系,那没有擦拭的头发,水滴还在从他的发间不断地落下,滴到他的胸膛,人看起来分外的妖冶、性感。
她防备他的视线落定后变成了窥探,那一贯冷傲的秉性全都退却不见,变成了从未有过的肆意和贪婪。
这男人有他特有的本钱,她懊恼的皱起眉头,轻叹。
失神间,男人慵懒的抬起头,轻笑,“看够了吗?”
“啊?哦!”呆愣中回神,目光触及间,呼吸又是一窒,体内紧张而躁动!
该死的心,这一次为嘛又乱跳?
“满意吗?”费司爵吵哑的开口。
“我——”天哪,这哪门子问题,她要怎样回答?是与否,她都会死得很难看,小脸急得通红,她咬着颤抖的唇,谄媚地说道:“你可以炫耀!”
这女人哪里不一样了,她想得罪他,又怕得罪他,结果是极力奉承他,谄媚得极不真诚,他微恼!
男人幽深的眼底一滞变成了灼热,视线直白的移到了她的身上。
空气中流窜的紧张气氛让她敏锐的捕捉到了,站在原地进退为难,她索性保持着这个姿势对立,视线落到了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