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天真的她与社会还没太大交融!
孟涛怪异地抬眸看了一眼刘丽雅?这女人从上车到现在那一脸问号那么明显,刚刚的场面似乎对她影响并不深远,她还真是自来熟?这胆子够大?
他赞赏地抿了下唇,然后悄悄的观察费司爵的脸色,却被他一记锐利的目光逮个正着,马上心虚的低下头去。
“喂,我问你话呢?你干嘛那么怕他?”刘丽雅感觉被忽视,不爽地嘟起嘴再次问道。
“他是……”孟涛无奈地回头说。
“她再聒噪,给我扔下去。”费司爵森寒的目光轻轻一眺,微微颔首,不容置疑的冷硬声音说道。
孟涛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向刘丽雅投去一个提醒的眼神,接着恢复沉默。
刘丽雅直接白了一眼费司爵,说两句话也不许?
她实在是和两个陌生人坐在同一个车子里的感觉太怪异了,别扭地偏过头,向路边景致望去,漆黑的夜她不想看比夜还漆黑的脸,“啊,我要下车的地方呢?”惊恐的张大眼睛,她到了哪里?
“喂,我不是说要你将我放下来的吗?为什么不通知我?”刘丽雅盯着孟涛气鼓鼓说道。
孟涛小心瞥了一眼路边,淡淡说道:“小姐,这么晚了路上不安全,你还是明早再回去吧!”
“打住,别叫我小姐,我浑身不自在。你不停车肯定是他叫你这么干的,我终于知道他刚刚的意思了,啊……你们要干嘛?”刘丽雅越想越心惊,明明和费司爵坐的有一段距离,她硬是将自己快贴在车窗上,都快挤成一张纸,戒备地望着两人。
费司爵若有所思地扭过头,脸上依然若霜,突然狠狠地钳起刘丽雅的下颌,下颌顿时印出一片煞白,薄唇轻启说道:“就你?干瘪似柴,脱光了在我面前也没兴趣!”
手一丢,漫不经心地抬起手掌轻轻弹了两下,那表情好像沾了极不干净的东西。
这一举动无疑对刘丽雅而言是天大的讽刺,他这样羞辱她?这口气咽不下,就让刚才那一点感激之情见鬼去吧!
煞白的脸色,眼眸轻抬,小嘴微张,淡淡一笑说道:“那是当然,如果你能对一个年纪这么小的感兴趣,不得不说你是禽兽,至于那些历经********的“世间尤物”正配接纳你的欲望,呵呵……”
孟涛以为刘丽雅会被气得哭泣,天哪,她刚刚云淡风轻的说了什么?这是在贬低自己抬高别人吗?反了?反了?
焦急地扭头望去,为她捏了几十把冷汗,看来她今晚逃出了狼窝又入了虎穴!
费司爵的眼中怒火簇簇,身上的温度让空气骤降,冷酷得犹如来自地狱的声音,“你千不该万不该惹到我?”
“你别过来?过来我就报警!”刘丽雅不顾车子的急驶,抬手就要扳开车门,已经死过一次了,还怕第二次?
“报警?呵呵……”费司爵薄薄的唇慢慢扬起一个弧度,接着狂妄地一阵大笑,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滑稽的笑话。
接着点燃一支烟,翘起二郎腿悠闲地吐着烟圈,斜睨了刘丽雅一眼,冷冷说道:“在我这里就是王法,你还要报警吗?”
刘丽雅生气地张大眼睛,如此狂妄自大的人她今天算是见到了一个极品?法治社会的天下,他的王道还存在吗?
狐疑地对上费司爵淡然处之的神情,莫非……她不收往下想,尽量平复下语气说道:“只要你放过我,我可以不追究你们绑架我。这是最大的让步!”
“哈哈……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费司爵冷傲的笑出声,那笑声透着阵阵森寒,将剩下的一半烟头用手指捻灭,扔出了窗外。
忽地转过眼眸,却泛着淡淡幽绿,冷酷得犹如来自地狱的声音再次说道:“说,是谁派你来的?几次三番闯入我的视线,什么目的?”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们救了我,我很感激……”
“你装糊涂?”
“嗯?我不明白你为何这样认为……”刘丽雅感觉到他全身上下散发的危险气息,紧张地吞了口口水,至于他说的什么无暇顾及,这个男人不按常理出牌,比自己的路子更让人捉摸不透,这让她感到深深不安。
见势不妙,刘丽雅转身朝车门口冲去,还没来得及触摸到车门把手,就被这个男人反手扣住。
“想跑?”费司爵霸气地伸出修长的手指钳住她尖小的下巴,不待她挣扎,那只捏住她下巴的手,却狠厉地扯住了她脑后的长发。满脸愤怒的说道:“派你来的人是谁?想成功引起我的注意,那么说你的目的达到了,不过……在我手下,你就再也找不回当初的你,给我想清楚。”
“喂,什么事?”孟涛在接到电话后,一脸震惊,急促地转回头,“爵少,公司被盗了……”
“带上她……”费司爵眸光一深,冷寒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让刘丽雅跟着一惊。
“爵少,她应该不是……”孟涛回头望着费司爵手腕的力度,为刘丽雅感到深深同情,那略显稚嫩的脸庞在淡淡灯光下更加苍白,他破例开口求道。
“闭嘴!”费司爵冷酷的开口道。
头皮传来撕裂的痛楚,让刘丽雅被迫地向后仰起脑袋,齿缝间咝咝地倒抽凉气,她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清澈的眼眸异常坚定,轻柔的语气说道:“没用的男人,草木皆兵?看来亏心事做多了,哈哈……我倒希望有人派我来,不然,你这样狂妄的男人这辈子我就错过看好戏了。”
“哦?嘴巴倒挺厉害!”看着刘丽雅痛苦的模样,费司爵霸气眼底逐渐露出满意的神情,冰冷的薄唇贴近她的耳边,用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警告道:“既然来了,想逃?没那么容易。你最好给我听话点,否则我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爵少,到了。”车子缓缓停下,孟涛转过头说道。
费司爵微微勾起嘴角,极尽讽刺的一笑,松开了手,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混蛋,放我走,放我走!”刘丽雅厉声嘶吼着。
孟涛大手一捞,轻而易举地将瘦弱的刘丽雅扛上肩膀,直到把她扔进游艇内一间卧室的真皮沙发上,然后大步离开。
卧室里传出木门被不断拍击的声音,单调而空荡地回荡在这个诺大的船舱里。
刘丽雅一双手因为不停地拍打不锈钢门而变得又红又肿,声音早已喊叫的干涸而嘶哑,“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即使嗓子如被火烧般疼痛,还是没有放弃过呼叫。
她不能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禁锢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甚至于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她还年轻,有着太多未完成的梦想和希冀,有着太多无法放弃的割舍——她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