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厢,苏瑾年转身走开之后,西门烈后一秒也匆匆闪进了包间里。
腰间的力道瞬间消失,江崎千奈在失落之余,忍不住嘲讽了西门烈几句:“你为她做这么多,她也不见得会领情。她已经不要你了,你还不肯死心吗?”
刚才他的那个举动,无非就是为了掩人耳目。
在裴语衾的挑拨下,西门石沣下了死命令,不准他跟苏瑾年接触,否则就扬言要对苏瑾年不利。
因为那次青帮的偷袭,西门烈损失了不少铁杆下属,在黑龙帮的势力一下子败了下去,势弱言轻,不得不俯首低头,试图养精蓄锐东山再起。
对于江崎千奈的讽刺,西门烈只淡淡一哂,不置一词。
不小心弄丢了苏瑾年,是他的无能,在他没有强大到可以保护她的时候,他没有资格再出现在她面前,更没有资格再承担她的任何感情。
所以,不如彻底放手,让她对他死心。她只要爱她自己就可以了,不需要再对任何人透支感情。
“哇靠!今天的手气真他妈背!呐!拿去拿去!”
苏瑾年甩甩手,又从包里抽出一叠票子丢了出去。
来时鼓鼓的一个手提包,几个牌局下来,已经干瘪得不成样子,几乎山穷水尽。
自从知道了苏瑾年的意图,陆宗睿也就安定了下来,不再像开始那样坐如针毡,然而他也只是斜斜靠在沙发上,一手拥着苏瑾年,一手握着杯子喝饮料,偶尔“享受”一下苏瑾年的戏谑和**,对苏瑾年出入这种场所没有了最初的反感。
只不过看到苏瑾年一叠一叠地往外送钱,他还是要充当一下温柔体贴“牛郎”,靠过去劝说一二。
“你今天运气不好,十赌九输,看样子是没法翻盘了,还是早点收手吧!”
“晦气!都瞎扯什么呢?!一张乌鸦嘴!”苏瑾年正赌在兴头上,被陆宗睿这么着当头浇了一盆冷水,立刻拉下了脸色,不悦地把他推到一边,“自个儿边上玩去!别来烦我!”
看她这幅毛躁样子,边上的两个女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交换了各自的想法。
抓了牌,苏瑾年翻开两张瞅了眼,随即眼睛一亮,陡然坐直了身子。
“来个A,来个A,来个……”
念咒似的默念着,苏瑾年紧张地盯着手里的牌,一点点地捻开,随即在看到露出来的半个角字之后,顿然泄气。
“没意思,今天出门触霉头了,不玩了!”
丢了牌,苏瑾年伸手玩包里捞了一把,里面空空荡荡再也拿不出什么东西,没了赌资,她就没理由再死皮赖脸留在这里。当即一扬手拿起杯子一饮而尽,站起身就要走。
“哎哎哎……别急着走嘛!现在时间还早,大家又都在玩在兴头上,要是你就这么走了,多扫兴啊!”
一个看起来很是谦和的男人拉住苏瑾年的手,衣冠楚楚之下,一张书生气的脸笑得不无猥琐,趁势在苏瑾年的手背上揩了一道油。
“是啊是啊!难得今天大家这么投缘,再玩会再玩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