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记者婆婆妈妈的问话,闹着的人推推搡搡挤到了前面,满脸凶恶。
“就是!证据确凿,你拿什么证明这是造谣?!”
“勾兑了就是勾兑了,这种昧着良心的黑心钱也敢挣,就不怕遭报应死全家吗?”
“你是什么东西?苏瑾年呢?苏瑾年在哪里?叫她滚出来给我们一个交待!不然我们就砸了这个地方!”
……
闹事的人来了不少,不晓得是什么地方找来的,一个个穷凶极恶,蛮不讲理,刚刚才稳下来的场面顿时又失去了控制。
跟国缘宴酒的混乱局面相比,在asc集团其他项目部的总经理办公室,就显得特别的和谐平静。
同为兄弟公司,本应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可在苏文鸿的示意下,几乎所有人都按兵不动,稳稳当当地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看笑话。
苏文皓倒是着急,然而苏瑾年在这之前就给他打过电话通了气,让他不要插手,只管安心地做她的后援和靠山。
毕竟,这一站是成是败,在尘埃落定之前,谁都不能确定,苏瑾年当初外派苏文皓接管基层项目,也是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就在刘玉荣焦头烂额,快要招架不住的时候,一群武装警察动作迅速地涌了进来,在最短的时间内制服了那些乱打乱砸的聚众闹事者。
紧随其后,asc集团的最高领导人,国缘宴酒的救世主,苏瑾年终于昂首挺胸,踏着稳稳当当的步子,姗姗来迟。
“苏瑾年来了!苏瑾年来了!快拍照!”
“快把摄像调过来!”
一时间,围堵在刘玉荣周围的记者纷纷转头涌向苏瑾年,数十个话筒齐齐举到了她的面前。
见苏瑾年来了,几近脱力的刘玉荣下意识就松了一口气,抬手抹了抹汗涔涔的额头,先前焦灼崩溃的情绪好似在刹那间烟消云散了一样,看着那个女人沉稳依稀的面容,仿佛再大的困难,在她面前也能够轻易地迎刃而解。
可叹的是,他一个阅历丰富的男人,还不及一个黄毛小丫头来得镇定沉稳。
啧……上天总是不公平的,但愿他没有站错队。
“苏董事长,对于国缘宴酒勾兑川酒的事实,你怎么解释?”
“国缘宴酒将数亿资金用于造名,却忽略了调整产业结构,更新技术设备,提高产品质,这样的做法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难道您没有考虑过吗?”
“依靠炒作来提高业绩,想要一口吃撑大胖子,作为asc集团的新人接班人,您是否因为担心自己无法胜任董事长一职而过分迫切地想要证明自己……”
巴拉巴拉巴拉……
千重樱和几位保全拦在苏瑾年面前,不让那群情绪激动的记者逼得太近。
一群人叽叽喳喳问了一大堆,苏瑾年的脸上依旧是平和而职业化的微笑,却是微抿双唇,不置一词。
终于,在大家的嘴皮子都扯累了,嘈杂的声音逐渐消匿了下来之后,苏瑾年才扬起眉梢,开了金口。
“有关国缘宴酒是否勾兑了川酒的造谣,我想,在我带大家参观几个加工场之后,谣言很快就会不攻自破。我相信,在场各位记者以及电视台前的群众,眼睛都是雪亮的,孰是孰非,本人恳请大家一起来主持公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