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牧人宫崎,能做的她都已经做了,可他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架势,苏瑾年渐渐的也就断了那个心思。
然而,在她快要放手的时候,牧人宫崎的态度又变得捉摸不透起来。
真是的,这种当断不断的暧昧最烦人了,他就不能直说喜欢或者讨厌吗?!
魂淡!
牧人宫崎不是瞎子,看着苏瑾年因为情绪激动而微微涨红的脸颊,看出来她是认真的,便稍稍放缓了手下的力道,从背后伸手环住她的腰,俯身贴在她的耳边笑着轻叹了一声。
“误会什么?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你?难道我做得还不够明显吗?我只是想要你,并没有什么要羞辱你的意思……”
好吧,他承认先前是故意做出那番姿态,来激怒她,让她也尝一尝不被重视的滋味。
不过,自从昨晚她说梦话说漏了嘴,他也就没必要再隐瞒什么,徒增误会,不然真的惹恼了这个小祖宗,把她给气走了,他拿什么再挽回她?
她身边那么多不好对付的男人,靠抢也不见得能抢回来。
柔声说着,牧人宫崎从背后缓缓拉开了苏瑾年背上的拉链,顺势将那一层阻隔在两人之间的睡袍扯到了一边,细密的吻随之落到了那片雪白的背上,点起一簇簇星星之火,逐渐掀起燎原之势。
“喂……你……不是在开玩笑?!”
苏瑾年被他吻的全身发麻,电流四窜,但一时间还是没能反应过来。
虾……虾米?!丫说喜欢她?
他确定不是因为一大清早的天雷勾动地火,搞得欲火焚身不能自制,才为了泄欲故意说那种谎话来哄她?
苏瑾年说这话的时候,口吻中隐隐携着几分紧张,生怕事实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样。
听出了她的忐忑,牧人宫崎心下一喜,却是张口在她的肩头咬了一口,报仇雪恨似的,咬得苏瑾年都有些痛了。
“为什么要怀疑我?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喜欢你了?一直都是你口口声声地要把我撇得一干二净,还拿我哥哥的身份出来搪塞我,你有给过我机会心平气和地跟你说话吗?”
唔……好像真的是这样!
但那都是因为他表现得太冷淡了好吗!搞得她以为自己被讨厌了!嘤嘤!
“可是你刚刚还对我那么凶……”
“有么?”牧人宫崎轻轻笑了一声,盯着苏瑾年身上残留着的,上次欢爱留下的痕迹,眸色变得深沉而炙热,“那我现在……温柔一点。”
嗯。
温油。
真的太温油了。
两个小时后,苏瑾年扶着快要断掉的腰躺在床头,以血泪的代价明白了一个亘古不变的道理,男人都尼玛是大骗纸!
看到苏瑾年皱着眉头,忿忿不平地瞪着自己,牧人宫崎不由赔着笑,伸手帮她轻轻地按捏轻揉:“这样是不是舒服一点?”
苏瑾年这才甩了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给他,靠在他的肩头享受牧人大导演的独家按摩。
说起来,她好像还看过几部牧人宫崎导演的电视剧和电影,但牧人宫崎作为幕后工作人员,又很少在媒体前露面,苏瑾年并没有怎么关注,所以也只是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
“话说,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当导演?按照你的条件,如果做演员的话,要火得大红大紫那不是小菜一碟?等到积累了足够的人气和经验,再转战导演的行列,不是会更加顺利吗?”
这是很多人惯用的路子,并且事实证明,确实有不少人成功了。
当然,也有那种只适合当演员,或者只适合当导演的偏才。
悲剧的是,牧人宫崎就属于后者。
“我不会演戏。”某人很坦然地承认了自己的缺陷,“一个人有没有演戏的天赋,就看他能不能很好地融入剧本的角色当中。有的人天生就是优秀的演员,表现力和感染力都很强,演什么就像什么,但是我不行,无论我演哪个角色,我只像我自己。”
闻言,苏瑾年侧过头,伸手转过他的脸颊仔细端详了一遍。
摸着良心说话,如果跟牧人凉聿想比的话,这厮能有如此生动的表情已经是非常大的一个突破了。
但要是比起演技,牧人宫崎却不一定是牧人凉聿的对手。
问题不在别的地方,就出在那一双眼睛上面。
牧人凉聿的眸子深不见底,像是一面镜子,每个人望进去都能看到自己的想法和猜测,所以只要他想,很容易就能把别人玩弄在鼓掌之间。
但是牧人宫崎的眼睛不会骗人,他的情绪一五一十全表现在那双深褐色的眼睛里,以及他表情丰富的俊脸上,就像他愤怒的时候,哪怕笑得再夸张,旁人也看不出一丝笑意。
所以,他注定不能成为一个演技绝佳的演员,他只能做一个掌控全局的幕后工作者。
“那么,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吗?”
“嗯,”牧人宫崎点点头,一谈及自己的追求和理想,顿时眸光一闪,仿佛连眼睛都亮了,“在这之前我已经导演了不少剧作,有了足够的经验,但为了帮慕君泽圈钱,拍的都是些哗众取宠的片子,一直没有机会拍出真正意义上的有深度的作品。现在,天琪影视转到了我的手里,我准备着手拍摄一部我想拍的那类电影,然后拿它去角逐奥斯卡的年度奖项。”
而这,也是病故的父亲最后所执着的遗愿,就连剧本,都已经编写好了。
“所以,这就是你最后收下天琪影视的原因?”
对于那天牧人宫崎激烈的反应,苏瑾年仍是耿耿于怀。
哪有白送人东西还被踢出门的?天底下找不出第二个比她更倒霉的了!
“这只是一方面,”牧人宫崎笑了笑,握住苏瑾年的手凑到唇边浅浅一吻,“还有一个原因,跟你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