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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最后的感叹

“紫介……”脆弱的他想起了真爱的女人,“怎么会爱上你的,明知你心里没有我,若是你肯再回到我身边,我便什么都依你。”

“银月魂!”隐约听到一声担忧的呼唤,是不是她回来了,好想睁开眼看看,可眼皮重得抬不起来,“银月魂……你怎么把自己伤成这样?”

细细的哭泣声牵动着他的心,她不是她,紫介不会为他哭泣,不过……有人为知己流泪感觉真好。那是他晕睡前最后的感叹。

“灵丫头别哭了,我们快把城主送回小木屋里疗伤。”飞雪边说边上前将银月魂背在背上急步的朝小木屋赶去,冰刃和古灵紧追其后。

回到木屋银月魂放置床上,古灵就一直流着泪坐在床边不肯离去,为了不让古灵看到银月魂身上的伤会哭得更凶,飞雪从银月魂身上掏出一块银白色的有精美花纹令牌递给古灵,“灵儿,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你拿着这块银域城主的令牌去城中的百宝库里寻来千年灵芝,然后煎成药水给城主服下。”

“城主不仅仅是皮肉之伤还受了严重的内伤,我要和冰刃在这里替城主疗伤。”

“好,你们要好好照顾他,不要再让别人伤他一丝一毫。一定要好好的保护他。”

“你再多言,城主的伤就更严重了,快走吧!”飞雪催促道,古灵深深的看了银月魂一眼,万般不舍的朝银域城赶去。

“城主的伤就是天山雪莲也没用,你这样支走她真的好吗?”冰刃道出了担忧和事实。

“没办法,留灵丫头在这里我们什么也不能做,你身上应该有创伤药,先处理皮肉之伤后再做定夺,估计灵丫头往返银域城也需要个三四天,走一步长一步吧!”

飞雪接过冰刃递来的小瓷瓶,脱掉了银月魂的上衣,此刻两个人倒吸了口凉气,新伤旧痕多少次在生死挣扎才造就了一个年仅二十几岁在江湖就可以咤吒风云的如神话般的人物?他做为一城之主所承受的不是普通人所能容忍的。

冰刃端来一盆清水帮银月魂清理着伤口,飞雪小心翼翼的为他上药,“冰刃,城主挺得过去吧?比这更苦的都过来了不是吗?”像是安慰自己又像是在寻问。

“人各有天命,想得再多也是白想,十年前离若曾断言城主的身体就像一盏油尽灯枯的燃烧的灯,从小就燃烧过甚,待到油尽灯枯便无力回天,你我早已知道,城主的寿命只剩下两年,可是这一次的受伤提早了……“死亡这两个字终究无法在冰刃嘴里说出来。

“我们无防再去云宵宫找离若一试!“飞雪涂完药粉后找来干獐头鼠目的衣服替银月魂穿上。

冰刃上前将银月魂背上背上,“事不宜迟,现在就走吧,目前也只有此办法没有别的选择了。”

晨光微亮,冰刃背着银月魂,飞雪在旁边搀扶着,一路朝云宵宫赶去,没有多久,日光冲破了黑暗,洒向大地,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日升日落意味着成长也意味着死亡。

古灵一路朝城中飞速前行,一天二夜的休不眠让她支撑不下去了,只好勉强的停在了小路边上的树阴下休息,再踏上前途。

刚闭上眼睛没多久就被一阵刀剑和砍杀之声所惊醒,天生的敏锐性让古灵警惕的拿剑在手慢慢的朝声音处走去。

只见十几个女子都受了严重的剑伤,却仍旧为保护膝一个美艳的女子不离不弃与一个满头银发摸约五十几的男人周旋着。

男人阴阳怪气的在旁得意的笑道,“我看你们还是放弃挣扎吧,乖乖的把你们宫主交出来,我还可以考虑收你们做个小妾。”

看着老男人****的眼神和比着兰花指的样子,让古灵好想呕吐,“老不羞的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你!”

正当老男人向她们出招时,古灵一剑挥了过去,划到那个老男人的脸上一条血痕,古灵露出轻蔑的眼神,用剑比着男人的胸前完一副挑恤的模样,惹得老男人气血攻心。

“臭丫头,你的死!别在这里凑什么热闹,要我的宠幸等我收拾了这群不识好歹的泠水宫的人再说。”

“看你还有没有这条老命再说吧!”话音刚落古灵便使出幻影不留余地的刺向老男人,老男人躲得狼狈不堪,有好几次与剑缘擦肩而过,古灵冷哼一声,“玩够了,本小姐累了。”

一招踢腿,男人痛呼一声被古灵踩在了脚下,古灵看着他出糗的样子玩心大起。提着剑在他的脸上晃来晃去。

男人吓得瑟缩发抖,生怕她一下没把剑抓稳就落在他脸上刺出个血窟窿。

“你……你究竟是何人?你出剑的招式我居然一招也没瞧见。“男人满脸写满了懊恼。

“哼!”古灵冷酷一笑,“我的剑法不是你这种凡夫俗子能看懂的,我是何人……嗯~ 听清楚了,本女侠姓古名灵。”

“侠女饶命,侠女饶命!”男人连连哀求,古灵心想着还要赶去银域城中没时间和他们浪费时间。

于是便收剑旋身,就在那一瞬间男人发出几枚如什的暗器,古灵在那十几名女人的惊呼声中灵敏的躲了过去,针深深的扎在树杆上,男子趁他们分散了注意力便使出轻功一瞬间没了影。

“多谢侠女救命之恩。”由那名受保护的女子带头正准备向古灵行礼时,古灵一阵头昏目眩,便昏了过去。

幸好及时接住了她,还余一丝理至,她仍在呢呐着,“去银域城中,我要去银域城。”

“不好,她中了毒针,快扶她回宫。”宫主闻人踏雪才注意到她的后背被血染湿,于是一干人等将古灵扶起来朝泠水宫走去。

云宵宫内,宫主离若刚为银月魂施功疗伤,看着依旧晕睡不醒的银月魂,圣洁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心疼。

“世事难违,十年前我曾让你许下淡忘江湖的诺言,实在是为了你身体的状况着想,没想到我所担心的还是发生了。”

叹了口气走出房间,只见雪和冰刃一直守在门外,见自己出来便跨步迎了上来,“城主如何了?”

飞雪问出了最想问又不敢问的问题。

“我已经尽力了,虽然的内伤已被我用光源神功治好,外伤也不大碍,但是……他的身体精气已用尽,活不过半年。”说完这些话离若仿佛用了很大的勇气,眼皮毛里满是哀伤的神情。

飞雪和冰刃只是呆立在原地仿佛被石化般一动不动,也许他们早已知道了结局,只是从离若嘴里亲口说出来,还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悲伤。

晚风轻拂,夜深人静,月光将大地洒上了一层银,风亭里依旧有无眠之人举杯消愁。

飞雪半醒半醉,摇晃着手里的白玉酒壶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虚无飘渺,“我从小就被老城主带到了城主的身边。”

“一直都有一个比生命还重要的信仰,那就是永远守护膝着银域城城主身边绝无二心,这么多年的日夜相处,我与城主也无法用主仆的关系来一语概括,在我的心里,他是我的主子,也是我活下去的使命,可是现在,眼看城主的生命数着时间倒计时,我却无能为力……我好恨!”

冰刃看着飞雪深深的陷入痛无法自拨深有同感,轻啜了一口烈酒,诉说道,“我比你晚来几年,第一次见到城主的时候我便被城主的气魄所折服,心想能够一辈子跟着这样的主子是我的荣幸。”

“我虽敬佩他却不羡慕他,城主一生几乎都没有为自己做过想过的事,每一年对他来说都是任务,经营活动剑心武,读书写字,绘画弹琴,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什么时候不该做什么都无法自主,我觉得城主活得好累,他根本就无法尝试到活着的东趣,直到这十年来的平静才让城主有所解脱。”

“有美酒怎么能忘记了我呢?”温润祥和的声音由他们背后响起,淳若面带微笑从走廊外走了过来。

“宫主赏脸是我们的荣幸,请坐。”飞雪做了个请的手势,婢女拿了个酒杯和几瓶美酒递上了桌。

离若自饮,着似是酒怀苦恼却无从诉说,心细的冰刃察觉道,“宫主有心事?何不说来听听,让我们可助你一臂之力?”

离若叹了口气,举起酒杯,“我敬二位!”说完一饮而尽,晚风时时送来一阵阵不知名的花香让人沉醉。

“花开花落花满天,不知谁人怜?世上‘情’之一字最伤人,它可以是一把利剑时时刺痛你的心房,也像穿肠毒药。”离若苦恼的诉说完却笑了,笑得泪水止也止不住的往下落。

一杯接着一杯黄汤下肚想醉,却越喝越清醒,越喝越明了心中的痛。

到此刻两人方能明白离若的心事,却不知该如何安慰伤心的人儿,也只能一次次举杯一次次的放下……

三更,夜深,露寒,酒壶都已空了,离若显得有些醉了,但仍不失礼节的和冰刃飞雪道了晚安,苦笑道,“今晚有些醉,失态了。”

待离若远去,灯光消失在走廊尽头,飞雪为她感叹道,“多情只有春庭月,犹为离人照落花。离若对城主痴心一片,城主却不曾为她加眸片刻,真是世间‘情’字最伤人。”

“城主不曾回眸片刻的人又岂止离若宫主一人?因为‘情’伤人,所以城主宁可无情也不要多情。”冰刃拿起剑起身道,“回房体息一下吧,明早我们便回银域城,到时候灵儿也该到了罢!”

清晨太阳再次冲破黑暗迎来了崭新的一天,银月魂幽幽的睁开了眼,充满眼睛的是否光明。

“宫主,古灵姑娘怎么还没醒过来?”泠水宫的寝宫内一名穿粉色衣服的待女担忧的问道。

“怜香你好生照顾古灵姑娘便是,她中的只是一般毒药,已经清除了,身体也无大碍,也许是太累了,让她好好体息完自然会醒,那****段无休一定会讨上门来。”

“我去和长老们讨论一下对策。”话凌晨刚落就一婢女行色匆匆的赶了过来,顾不上什么礼仪焦恐万分道,“宫主,不好了,段无体那淫贼带了几个看似不好惹的人过来,这可如何是好?”

“什么?”闻人雪差点昏劂,一个段无休诺不让我们心惊胆颤力不从心,何况这么多人……!“我真是没用,即然从华彤姐姐手上接手泠水宫却不能做好守护你们的责任,若华彤姐姐还在,我们才不怕什么体贴无休那淫贼!”

“现在长老们都在宫门外守着,不如宫主先走?……”婢女提意道。

“不!”闻人雪态度坚决,“不能为泠水宫做引起什么惹来体段无休我已经很自责了,不能再让大家再面对困境,我却一个人躲开,我要去见段无休,我就不信他能将我如何?”

“宫主!是一宫之主,决不能冒这个险,还是让我去吧!”怜香拉住往房外冲的闻人雪,请求的目光看着她。

“怜香,你在这里照顾古灵姑娘。”

“宫主!!”

“这是命令!”踏雪终于板起脸摆出宫主该有的架势向门外走去,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反正都这样了,结果是怎样她都认了,就是不能再连累其她姐妹有负华彤姐姐所托。

宫门外找得正难分难舍,有好几个长老都满头大汗。

“给本宫主住手!”段无休见闻人雪终于出面于是让他们那方人退后停止了打斗,“大美人,终于肯出来相见了?怎么样,想通了吧,跟我回天鹰门做我的六夫人不是挺好吗?”段无休无耻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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