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听懂了花剑瑄话里潜含的意思,曹睿顿时大叫一声,急匆匆地端起茶杯喝了两大口,“我不就口渴了么?说了这么多话怎么也要润润喉啊!”和叶青那个二愣子呆一起他会疯了好不好?!
花剑瑄等人都沉默了……
“咳咳……”曹睿清了清喉继续接下去讲道,“听说当时有一个过路的游商,做药材生意的,他们家有一种祖传的药酒,据说喝了之后强生健体又美容养颜,但是后劲较大因此不能喝太多。季将军听闻后就一个人去找那名游商想要买他的药酒,那名游商就按照规矩给了季将军一两的药酒……”
“然而这一两实在是还不够季将军塞牙缝的,但是那药酒的味道确实很好。于是季将军想要把那些药酒都买下来,但是那个游商也是个老实人,执意不肯多卖。季将军酒兴上来了,也执意要买这些酒。最后季将军被弄的烦了直接动手强了那两壶酒二话不说就给喝了!”
“买东西都是要给钱啊,偏偏季将军一个人出门身上又没带钱,于是季将军头脑一发热就把随身带的兵符抵押给了那个游商。那个兵符是用上好古玉做的,并不像平常那种兵符,那是季家特有的兵符。”
“那兵符呈不规则地形状,有女子的手掌大两根手指厚,纯白玉上面带着密布的红色细丝,一面是威风凛凛的猛虎一面是古文写的季字。这兵符看着好看是好看,但是不识货地人看不出这块玉本身的价值,因为这块玉看着实在很普通。”
“那名游商不知道季将军给他的是本身就价值千金背后还有十万兵力的兵符,他以为那只是一块雕得好看的普通玉佩,只值他半坛药酒的价钱。可是他又不敢找季将军要钱,人家身份摆在那里,他肯喝你的酒那已经是给你面子。于是最后那名游商想把那兵符还给季将军,可季将军已经骑着马离开了。”
茗嫣听到这里也吃惊了,忍不住道,“这将军好生糊涂啊!”
曹睿也是激动地一拍大腿,“是啊,可不就是喝酒犯糊涂么!”苗正鸿听着完全没什么感觉,不过花剑瑄和花容玥的表情就有些微妙了。
曹睿被花剑瑄一瞟立刻坐得笔直,马上接下去说道,“这季将军一回到军营酒劲就上来了,幸好季将军酒品好不吵不闹倒头就睡觉,但也睡了一天一夜。等季将军酒醒后记起自己做了什么事之后惊出一身冷汗,肠子都悔青了!”
“他急忙派人去找那位游商,可惜那名游商已经走了快一天了,从驻扎城的城门出去有三条岔路口,季将军都分别派人去找了,等找到那名游商时游商告诉他那块玉被人买走了。于是这块看似是玉佩的兵符就一直在被人转手,到最后竟然没有了踪迹。”
茗嫣眉头微蹙,“呀,那这事可就严重了,那是兵符啊!”继续又担心道,“那季将军最后怎么样了?明启帝知道了岂不是会怪罪他?”
曹睿点头,“那季将军自己向明启帝负荆请罪,于公于私明启帝都不想治他的罪,而朝中几个知情的皇帝心腹大臣也都为他求情,于是明启帝就不打算治他的罪。明启帝认为现如今天下暂时不需要开战,兵符丢失的事不外露那么只要兵符在落到有心人手中先找回就好了,可是谁知……唉……”
曹睿话锋一转,变得惋惜,“谁知那季将军是个正直责任心重的人,兵符丢失一事他内心就自责,而皇帝不治他的罪没有让他觉得轻松反而让他更羞愧更对不起明启帝,于是他就在自
己家自我了断了……”
这时候花剑瑄敲了敲扶手难得给出了评价,“太草率了……”
苗正鸿也跟着点点头,冷静地分析道,“的确是太草率了,这是愚忠,明明可以解决的一件事被他这么一死倒还真的不好解决了。”
曹睿也赞同他的说法,“季将军这么一死,皇帝那边就难办了,兵符一事不能张扬,知道的人必需是越少越好。于是季家的人都不明白季将军为什么会自裁,对皇帝对外宣称季将军因病病逝却不给个真实原因而心存不满。与此同此明启帝又派季将军的儿子代替他的父亲去边境暂职,这一举动又引起了季家军们的不满……”
“为什么?这不是很正常吗?”茗嫣纳闷地问道。
曹睿解释道,“因为这季将军的儿子是名文人,根本不懂的打仗,连兵书都不熟悉,试问这样的一个文人怎么可能让季家军的信服,即使他是季将军的儿子,但士兵的信仰在那摆着,他们需要的一个能够带领他们征战沙场的战神。”
茗嫣更不解了,“那为什么选他?那位季将军没有别的儿子了么?”
曹睿摇摇头,“没有了,季家人丁子嗣一直很单薄,到了季将军这一代只有他和他弟弟,但是他弟弟从小病弱不适合战场。季将军膝下只有有一双儿女,而季将军的弟弟膝下只有一个独女。”
“但是季将军的儿子偏偏喜文不喜武,季将军也没有逼他,他尊重自己孩子的选择,因此他打算到时候从季家军里挑出一个优秀的人作为下一位带领季家军的将军。毕竟这种事如果不喜欢就会心存芥蒂,那么很容易出事。可是季将军还没锻炼出可以接手的接班人就这么糊里糊涂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