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是怎么回事！”
夜半深更，从齐家的一个房间里冒出了一记刺耳的尖叫声。
紧接着是几个女人的尖叫声。
此时此刻，齐孟阳正光着身子坐在床上，在床下趴着三个和他一样光着身子的女人。
“滚，你们都给我滚！”
几个女人哭哭啼啼地抱着自己的衣服，也来不及穿上，就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只剩下齐孟阳惨白着脸，眼睛里带着红血丝，在床上发抖。
齐老爷子听到这尖叫声，赶忙跑了过来，一进门看到自己儿子这个模样，也是震惊了。
“这是怎么回事？你大半夜的这是在做什么呢？”
“爹，出大事了。”齐孟阳颤抖着声音说道。
见齐孟阳这样，齐老爷子也有些担心，毕竟他从来都没见到自己的儿子这个状态，看样子确实是出了大事。
“出什么事了？”齐老爷子急急忙忙地问道，“别管什么事情，你下按在快点把衣服穿上。”
“爹，我不行了。”
“什么不行了？”齐老爷子一哆嗦，“你胡说什么呢？有这么诅咒自己的么？”
“不是，爹，我说的是那个方面。”
“那个方面？哪个方面？”齐老爷子还是没有梵影过来，“你快点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了？”
“我不举了。”
齐孟阳说出这话的时候自己都还不可置信呢。
是啊，本来好好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你说什么？”齐老爷子不可置信地看着齐孟阳。“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都做了什么？怎么就……怎么就不举了呢？”
齐老爷子说道后面压低了声音，因为这话要是被别人听去，被当成闲话传了出去，那对齐家来说可就是个丑闻了。
“我也不知道，本来前面都还好好的，但刚才我就发现不行了。”
“快点，你现在就把衣服穿上，我去找大夫来给你瞧瞧。”
“爹，我想起来一件事。”
“什么事？”
齐孟阳想了想说道：“我有一天在外面遇到了林玥，然后我将她逼到了巷子里，本来我是想在那里要了她的，但是后来出现一个人，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那个人点了我的穴道，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想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几天前吧。”
“都那么长时间了，你也不会到现在才发现啊。”齐老爷子皱眉说道，“你现在才发现，那就该是最近发生的。”
“差不多，因为我想了想，似乎从那天之后我就没碰过女人。”
“怎么可能？”齐老爷子冷哼道，“你不是每天都少不了女人吗？怎么可能做到几天都不碰女人？”
“我那之后一直在想着怎么得到林玥，再加上因为那次之后，我的身体不是很好，所以就没什么性质。现在看来，大概也是和这有关系。”齐孟阳抿了抿唇说道，“今天我就是因为觉得好几天没做过，所以才找了几个人来的，然后就发现了这件事。”
齐老爷子长叹道：“我就知道你总有一天会闹出来点事情。作为一个男人，喜欢女人没什么错，可你这么去糟践人家姑娘，迟早有一天就会有人看你不顺眼，现在麻烦就来了吧。你自己看看现在是什么事儿？这要只是暂时的就算了，这要是一辈子的影响，你打算怎么办？那你岂不是就要一辈子做太监了？好在现在你老婆肚子里还有个孩子，不然可怎么办？”
齐老爷子现在整个人都非常疲惫，都是被齐孟阳给气的。
齐孟阳真是把他气得不行，先是得罪了楼煜，现在又变成了这样，虽然齐孟阳确实就是罪有应得，应该受到惩罚，但是齐孟阳也是他的儿子，他总不能置之不理。
可是怎么理？
齐老爷子神神地叹了一口气，他现在真是无能为力啊。
“爹，你快点救救我啊，我不想做废人。”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不可能不帮忙。”齐老爷子想了想说道，“你见过那个人吗？你知道那个人长成什么样子吗？”
齐孟阳摇头：“我没见过那个人，他是在我背后偷袭我的，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但我想他的武功一定很高强，因为他出现我都没有发现。”
齐老爷子冷哼一声说道：“只因为你没发现那个人，你就觉得那个人的武功高强吗？可是你先看看你自己，你连花拳绣腿都不怎么会，就算只是一个会花拳绣腿的人来了，你也发现不了。”
“爹，现在说这些没用，还是得先说说我现在要变成废人的这件事。”齐孟阳撇嘴，着急地说道，“我不愿意一辈子都变成这样啊。”
“你现在先冷静，毕竟你现在什么都不能说。你说说你这情况能怎么说出去？难道要被大家笑话死吗？我去找大夫，先听听大夫怎么说吧。”
齐孟阳抓住齐老爷子说道：“爹，你说我该不会真的要变成废人吧？”
齐老爷子深深地看着齐孟阳，叹气道：“我不是到大夫，我怎么知道你将来会变成什么样？这些都是你自己找出来的，如果你真的不举，那你也只能受着。不过当初算计了你的人，我会去查出来，不管你是不是真的不举，我都会找出那个人来给你报仇吧的，行吗？”
齐孟阳现在连点头都不愿意点了。
报仇？报仇有什么意义呢？他都做不成一个真正的男人了，报仇能让她重振威风吗？并不能。
楼煜一大早就去找了林玥。
美其名曰：换药。
林玥诧异地看着楼煜，又看了看楼煜手中的药，不解地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我需要你来帮我上药。”楼煜把手中的药递给林玥，理所当然地说道，“我把药都带来了。”
“你疯了吧？”林玥接过药，诧异地说道，“你这上药难道不应该去找大夫吗？你们家难道连个大夫都没有？没有大夫可以去请啊，为什么非要我来给你上药？我又不是大夫。”
“因为我当时是为了救你而受伤，所以你来帮我上药也是理所当然的。”楼煜悠哉地坐了下来，“快点吧。”
“我昨天给你上药，把你包扎成那样，你觉得很满意？”林玥觉得楼煜简直疯了，“明明这种事情交给专业的大夫去做更好，你怎么非得找我？我承认你是为了救我才变成这样，但你也不至于如此自虐吧？我并不认为我能把你的伤口包扎好，搞不好你的伤还会更严重的。”
“你放心，这点伤严重不了的。”
“既然严重不了，那你大可以随便找个会包扎的人来帮你包，怎么就选中了我这个手艺活一点都不会的人？”林玥撇嘴，“而且这么大老远的，你来跑这一趟，你不嫌累啊？”
楼煜摇头：“不累，只当是锻炼身体了。”
“好吧，我也搞不懂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既然你都把药带来的，你要我帮你上药，那我帮就是了。”林玥一边说着一边动手去解开楼煜手臂的绷带，“瞧瞧我都包成什么样了，你竟然连动都没动过，至于这么懒么？你身边的小厮呢？你就不能叫他帮帮忙？”
“因为我觉得你之前包扎得很好，况且还是你亲自动手帮我包扎的，我自然不舍的拆掉。”
“好吧，随便你。”
楼煜看着林玥如此认真地帮他包扎，心里不禁一暖。
“你这几天一定很忙吧？”
“唔，其实也还好。红线坊现在在修缮，我一个姑娘家也没办法去看着，二姨雇了人，我就不用管了，现在只需要处理好我手头的事务就好。”
“那你处理得怎么样了？”
“基本上除了你，其他都很顺利。”
“不如和我说说吧，我很好奇你平时都在做什么。这次你是给谁说媒了？说得怎么样？”
“挺好的。”林玥拿起纱布在楼煜的手臂小心翼翼地缠了起来，“先是一个城南的李公子，李公子是书香世家，汪掌柜虽然是个商人，但也是个善人，年轻时还考过举人，两家倒是门当户对的。而且李公子和汪二小姐的相貌身高也很相配，我打算说和这两人结成一对。还有城东的沈公子，那沈公子倒是相貌堂堂，就是他爹太挑剔，麻烦事儿太多。”
楼煜笑道：“大概是天下父母心吧，都希望自家儿女能找个条件好的。”
“那沈老爷子家财万贯的，可平日里连块肉都不舍得多买，算计得跟个什么似的，我这辈子就没见过那么抠门的有钱人。他是想找一个有钱的儿媳妇，再捞儿媳的娘家一笔。所以想来想去，我就把钱庄掌柜家的女儿说给他了。”
楼煜一愣，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林玥的眼神不禁也有了佩服。
“玥儿你可真是好样的。你说那沈老爷子爱钱，所以你就让他儿子和管钱的结成亲家。以沈老爷子占便宜的程度，他定会充分地利用这一点，把钱全都存到人家钱庄去，让人家管着，看他怎么办。”楼煜兴致勃勃地打听道，“怎么样，这亲事说成了吗？”
“当然。”林玥的语气没什么变化，但神情中却多了几分畅快，“成亲的日子都定下了。更何况那两个人也是很相配，两个人性格想和合，将来应该会很幸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