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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各怀鬼胎六军分心(6)

剧辛遭受荆轲和庞暖前后夹击,以至于大败,所属本部也在一片混乱中四下逃散,只剩下极少数的人马随着自己南逃到胡卢河畔。剧辛见后方再无追兵追来,这才勒住马步,命全军暂且停下歇息。哪知他俯视后方之时,这才发现身后追随自己而来的部众不过数百人而已,已经远不是之前那般浩浩荡荡的队伍了。

剧辛见得这些狼狈不堪的残部,心中一片凄然,想到之前在燕王跟前夸下海口时的情景,不由得羞愤万分。到了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之前好大喜功以至于受人摆布是多么的愚蠢。他顿时觉得自己无颜面对身后的诸位将士,正准备下拜致歉,忽然朗空中有人哈哈大笑道:“剧辛将军,这次的事办的不错,钜子尊座定然会好好奖赏于你的。”

剧辛听得那个声音充满奸诈和讥讽之意,甚为耳熟,当即便猜到是何人,于是便对着身后冷冷回话道:“怎么深幽墨居的信使如同野狗一般,死追着人不放。”他如今遭逢这等变故,遥想起来都是拜深幽墨居的人所赐,以至于自己连累了这么多燕国士卒的性命,所以此刻再也顾不得什么忌惮,当即怒骂那人一番。

那人听得他对自己这番恶言相向,果然大怒,当即冷眉一竖,喝了一声:“杀!一个也别放过!”

话音刚落,便有几十个身着黑衣的深幽墨居弟子从他身后冲了出来,对着剧辛那些残部尽出杀招。这些人都是深幽墨居精心训练出来的冷面杀手,手中那刀光剑影来去如疾电一般,而且招招都是咽喉、心脏、额首这等要害,片刻之间只听得一阵惨叫,数百名士卒都已经命丧他们剑下。

剧辛眼见自己的手下一个个惨遭毒手,却是无力相助,只是悲恸万分地来回奔波在应声倒地的士卒身畔,口中连连喊叫着:“住手!”可是这些冷面心寒的杀手,只唯眼前一人之令所遵,哪里听他半分求情,手起刀落之际,一个个随剧辛逃亡到此的士卒都成了刀下亡魂。

“扑哧、扑哧”的鲜血从刀口从飞溅出来,直把那些杀手浑身染了个鲜红。同样,在人群中如若孤魂野鬼一般的剧辛,也被这兄弟们的鲜血染成了一个血人。无尽的无力让他变得悲恸欲绝,积怒到了极限便如火山一般喷发开来。他抽出手中的长剑,将这满腔的悲恸和愤怒积聚在剑身上,奋力朝眼前那个下诛杀令的魔头砍去。

可他这点本事,哪里会对此人造成半分威胁,那人只是身形微晃,便已经轻易闪开了剧辛的搏命一击。而他手下的几名杀手,见主人遭受这等威胁,立刻狠出杀招,直逼剧辛,顷刻间便可在他身上刺出十几个透明窟窿。

不过此时忽然那人一声冷喝道:“住手!”这些原本已经各自出得杀招的杀手却丝毫不敢违背这人的号令,当即齐刷刷收回剑招,只是收招之时,个人已经离剧辛只有三步之遥,俨然已经在剧辛周围围成了一圈。

剧辛原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可如今那人竟然喝令众人放他一命,倒是令他颇感意外。但是此时此刻他却丝毫不领那人的情,漠然朝他问道:“为何不杀了我?”

“呵呵,我深幽墨居要取你性命便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只是钜子尊座并未有令要取你性命,或许他觉得留你这条狗命他日还另有用处,我若是贸然杀了你,到时候只怕钜子尊座会怪罪于我。”那人回答剧辛的言语同样也便如此的淡然,仿佛眼前根本就没有剧辛这个人一般。

那人说罢之后,轻轻拍了拍肩头的灰尘,嘴边便显出几丝嫌弃的神情,想来是厌恶方才剧辛朝他拔剑相向时所沾染到的四周的灰尘。拍完之后,便朝众杀手随口发话道:“撤吧,钜子尊座还等我们回去复命呢。”

众人听罢,立刻抱拳十分恭敬地朝此人应了一声:“是,允护法。”

众人口中所敬称的这位允堂主便是太皞最为得力的手下之一允忌,他在深幽墨居中除了在太皞跟前俯首帖耳之外,其他任何人都不曾放在眼中,是以对剧辛这般外人便更不把他当人看待了。

“哈哈哈…”允忌一阵得意的狂笑随着自己的身影越走越远,背后留下的便是跟他一起回去的那些杀手施展身法时的呼呼风声。

待这些人尽皆走后,寒风中只留下剧辛一人在弥漫着血腥味的空气中发呆。他想起方才允忌那番轻贱自己的话语,顿时觉得连连作呕,此时他望着地上躺着的一具具燕军士卒的尸体,忽然觉得自己这般苟延残喘的活着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当即挥剑向自己的颈项,朝天悲叹一声:“王上,剧辛有负您的所托,愧对众将士,这便就此谢罪了!”言罢,“哧溜”一声划过自己的咽喉,登时抽搐了两下后,气绝身亡。

胡卢河畔血流成河,数百人竟无一具幸存者,实在令人惨不忍睹。血雾弥漫之时,正有一人的身影兀自出现在了这不堪入目的一幕之中。此人跪倒在剧辛跟前,苍然泪下道:“剧辛老弟啊,想不到你到死都不知道是谁害了你,你黄泉路上如何能走的安稳?逍遥散人这便向你叩头谢罪啦!”此人说罢,便朝着剧辛的尸体磕了几个响头,而后盘膝斜坐一旁,自言自语道:“哎,想我逍遥散人当年若是能在昆仑山好生修行,又何至于落得如今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剧辛老弟,你莫要怪兄弟我奸邪狡诈,这暗无人道的世间,我若是不算计别人,定然会被别人算计,怪只怪你自己太过自大和愚蠢了。”说到此处,他竟然禁不住落下几滴泪来。他提起衣袖拂去眼角几许苦涩的泪水,而后又道:“你放心,日后老弟若是能有回天之时,必当命人祭奠于你,你好生安息吧。”此人说罢,随手从一旁士卒的尸身上扯过一块破旧的军服,掩在剧辛脸面上,朝他再拜了几拜,便悄然离开了。

邯郸城在荆轲等人的援助下,得以固守得胜,并且大破燕军,这让庞暖欣喜不已。当即引了赵王赵迁出来迎接荆轲等人。赵迁见得荆轲,不禁面有惊愕神色,原来他仔细看去,此人正是当年抓获秦国奸细的那个白衣少年。只是不想如今时过境迁,那位白衣少年如今已经长成了一位风度翩翩的侠客,而且还是拒秦联盟弈剑盟的盟主。

荆轲见了赵迁,却是心中一股别样的滋味在心头翻滚。只因眼前这位糊涂君王,当年竟然错冤重臣李牧,以至于自己的恩师钜子腹也被牵连在内,不幸身故。所以面对赵迁满脸的热情,他只是出于礼数稍微应付了一番,也便就此作别了。

夜间,庞暖为答谢荆轲等人马不停蹄赶来相助,特地亲自前往他们的休息处所,登门致谢。

此时荆轲正自对日间剧辛所说的那番话疑惑不解,听得屋外有人轻叩门栓,当即应了一声:“请进。”

“老夫这么晚来冒昧打扰荆少侠,还望少侠见谅。”庞暖应声而入,见了荆轲当即拱手致歉道。

“庞老将军言重了,我也正自未歇息,谈不上什么打扰。”荆轲见入门之人正是庞暖,当即拱手还礼道。

“幸得少侠还未歇息,老夫此番前来致谢总算还不显得唐突。”庞暖面露微笑,朝荆轲恭敬相谢道,“今日若非荆少侠来的及时,老夫这风烛残躯只怕就要葬送在邯郸城头了,老夫便要替邯郸城数万将士和百姓拜谢少侠再造大恩了。”庞暖说罢,便要朝荆轲叩拜行礼。

荆轲当即一把扶住庞暖,连连摆手道:“老将军这是哪里话,救人于危难本就是我墨家的宗旨,况且司马将军与在下乃出生入死的兄弟,他既重托此任于在下,荆轲当不辱使命。”荆轲扶住庞暖后,又颇为敬服地朝庞暖道:“庞老将军虽然年事已高,但是沙场临敌竟然丝毫不逊于年轻虎将,着实让荆轲尤感佩服。”

“哈哈哈,荆少侠这便太抬举老夫了,老夫风闻当年我赵国李牧大将军的至交墨家钜子腹,不也是须发皆白的年纪领着数百墨家弟子独挡王翦三十万大军?老夫据城固守,应对剧辛区区两万人马,又何足挂齿?”庞暖听闻荆轲这般夸赞自己的言辞,当即哈哈大笑道。

岂料庞暖这番随意的言辞倒是惹起了荆轲的介怀之事来,只因庞暖无意之中提及了自己的恩师钜子腹。想起当年恩师以区区几百人阻挡王翦三十万大军进攻墨客山庄,不惜淹毁墨家经营多年的据地而要与王翦同归于尽,荆轲心中登时泛起几许悲恸。

庞暖见荆轲脸色肃穆,略带几分悲伤神色,想是自己方才言语有失,当即低声一问:“庞某方才一时失言,竟忘了钜子腹老前辈乃少侠的恩师,让少侠想起伤心往事,还望荆少侠见谅。”

荆轲微微摇头道:“此事原与前辈无关,只是晚辈念及太多,失态了。”

“过往之事,还望荆少侠切莫太过悲伤,否则只能徒徒伤了自己。”庞暖轻轻拍了拍荆轲的肩头,接着道,“此番若不是荆少侠提前差人来向老夫报信,要老夫小心提防剧辛来袭,我庞暖又怎能有这么多的时间来提前布防?”

“嗯?老将军你说什么?你是说收到我遣人向你报的信?”荆轲忽然听得庞暖这席话,登时心中又是一惊,急忙追问道。

“难道不是吗?”庞暖见荆轲满脸疑惑的神色,自己也是大惊,当即反问道,“三日之前,有一人自称墨家弟子,前来我府邸向我密报燕国剧辛将会以假道赵都为借口,偷袭赵都,让我好生提防。我原本只是将信将疑,直到边防的哨探直入赵国大殿,向赵王禀报此事时,才全然相信此人之言。庞某估念城中守卒多为老弱孤寡,难以抵挡剧辛的精锐之师,于是当即写了向司马将军求助的信笺,差人送往函谷关,而后布下拖延剧辛的缓兵之计,却不想你们这么快便到来援助庞某了。”庞暖说道此处,便觉得有些心有余悸,极为庆幸道:“庞某这般雕虫小技却被剧辛一一试穿识穿,若不是荆少侠这般及时到来,只怕庞某已经凶多吉少了。”

庞暖庆幸几句时,荆轲似乎并没有听在心上,而是喃喃自语道:“庞将军差人前往函谷关向司马将军求助,也不过两日之前的事情,而两日之前我们便已经收到庞老将军的求救信笺,而这里到达函谷关昼夜不停地奔波至少也需两日,难道司马将军收到的求援信笺并非庞老将军所发?可是若不是老将军所发,又会是何人所发?”

庞暖听了荆轲这番言语,也是一头雾水,皱眉费解道:“你的意思是你们早就收到我的求援信了?这不可能啊,即便是我的信使能飞,也不可能这么快啊。”

荆轲沉默不语,想着当日六军大营中司马尚和熊完争执的那番情形,以及众人脸上各自显现出来的神色,忽然惊叫一声:“不好!”

庞暖见他这般突然表情这般凝重,双目流露出急切的神情,赶忙相问道:“怎么了,荆少侠?”

“看来这一切是有人故意安排,有人早就知道剧辛会偷袭邯郸,所以便在他之前各向司马尚和庞将军你通风报信。”

“照这般说道,那此人是相助我们而来?”

“恐怕并非如此简单,只怕剧辛偷袭邯郸一事也是他早作安排,所以他才会将时间拿捏的这么准。现下司马将军的大军正赶往邯郸,六路盟军已去两路,函谷关只怕要出大事情。”荆轲忧心忡忡,十分急切道。

“啊?”庞暖听罢荆轲此言,不禁也跟着惊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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