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秦念一走，会议室就炸开了锅。
秦念最后丢下的那句话，就是一颗热力炸弹。
大家团团围住了顾琛琛，七嘴八舌。
“顾琛琛，不会吧，你居然和太阳集团的公子是同学，那你也是大名鼎鼎的第一中学毕业的喽？”
“顾琛琛，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第一中学的学生非富即贵，你家里是不是也不一般啊。”
“是啊是啊，你爸该不会是万隆地产那个顾总吧。”
顾琛琛本来就是个有点木讷的人，这样连珠炮发似的询问，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应对。
唐朝的威严的声音，帮她解了围。
“都散了散了，很闲吗？小顾，你留下。”
人群悻悻散去，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下顾琛琛和唐朝。
唐朝示意她坐下，她想了想，没坐，给唐朝鞠了个躬，让唐朝好一阵愕然。
“怎么了，小顾？”
“唐总，太阳度假村这个单子，我做不了。”
秦念只是在寻她的开心，她懂。
他会变成第二个徐女士，挑剔，尖酸，刻薄，残忍。
这个早在四年前，她就领教过。
她有限的生命，不想无限的纠缠在这类人中。
唐朝很是意外，半天才小心问道：“是不是怕自己胜任不了，没关系，我会让老李和张姐和你组TEAM，辅助你。”
“不是的，唐总，我只是觉得……”
唐朝抬手，阻止了她接下去的话：“好了，我不想听理由，我只要你做一件事，先试一试，要是你实在觉得做不了，到时候再说，行吗？”
眼前这个人急促打断她，半带着恳求和商量的语气，眼神中略略的烦躁和慌乱，让她明白，自己再多说一句都是一种任性。
她沉默了片刻，最后为难的点了点头。
她拿了这份工资，就尽力去做，至于秦念要怎么折腾，无非就是改一遍一遍又一遍。
现在的她没有什么特别珍惜和贵重的东西了，他真要玩弄她，她也没什么好失去的了。
*
徐女士的第八稿，意料之中的没通过。
说好的辞退，自然不会了。
唐朝把这烫手山芋丢给了另一个新人，惹的那个人一天看顾琛琛都没好脸色。
顾琛琛被批了一天假，让她回去补觉，明天好有精力认真参观度假村。
回到家，在楼梯上碰到隔壁情侣，手挽着手出去买菜，甜蜜的巴不得合二为一。
顾琛琛也有过这样一段恋情。
大三的时候，他是班上的才子，长的也一表人才，白衬衫，短发，干净的笑容，淡淡的柠檬沐浴露香气，会弹吉他，打的一手好篮球，公认的系草。
只是那段恋情熬过酷暑和严冬，却在第二年的春天凋零了。
他在外面有狗了，对方把两人滚床单的照片发到她手机上，说她配不上他，让她滚蛋。
她歇斯底里的哭了一顿，睡了一觉醒来，那个人，就成了路人。
唯一还留着那个人的东西，是一串编织的皮手链，当时买的情侣的，他一个，她一个。
现在，皮手链有点旧了，她还戴着，是时刻提醒着自己，遇到一个渣就够了，眼睛擦亮点，下一个，别再遇到渣。
